灼華 第10節(第2/3 頁)
,恍若盛世。
耶律梟坐在高臺上,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捏著骨杯飲酒,但沈落枝坐在他身旁,能感受到他的情緒。
他很放鬆。
此次沒死那麼多人,還得到了治療疫病的方法,他很高興。
耶律梟飲過一杯酒,繼而轉頭看向沈落枝,他不說話,只用那雙浸滿了欲的幽綠眼眸貪婪的望著她。
他的病好了。
他可以做那些事了。
這幾日...真要把他逼瘋了。
沈落枝察覺到他的目光,偏過頭來看他,搶在耶律梟喉頭微動,說出那些下流話之前,沈落枝道:“耶律梟,你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我救下這些人之後,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耶律梟記得,他點頭,道:“你提。”
他賞罰分明,一諾千金。
然後,他瞧見沈落枝望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你以大奉之禮娶我。”
作者有話說:
已完結文:《將軍的硃砂痣回來後》灼華父母的故事~
第7章 三書六禮,鴻雁為聘
我們永不分離
彼時夜色濃郁,冬日的北方刮過,臺上的火堆噼裡啪啦的燒著,西蠻將士將肉烤的“滋滋”響,油光在火光中迸濺出來,清冷的月色與融融火光一起照亮了沈落枝的臉。
西疆多風少水,乾旱多沙,是個誰來都會被磋磨的地方,但沈落枝站在這,還如同第一次見她一樣美,花苞柔嫩,眉目清冽,如清蓮綻放於夜空中,黑的眸,白的頸,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落下的聲音幾乎掩蓋在人聲中。
這讓耶律梟想起他第一次見到沈落枝的時候。
那時候他帶人潛入大奉境內,刻畫大奉的地圖,估量大奉的兵力,誰料在山谷間瞧見了一個女子自馬車上而下。
她穿了一身天青色月絲緞綢裙,腰間繫了一根純白色腰帶,裙尾搖曳間如層層清蓮綻放,髮鬢挽成飛天流雲鬢,上簪一支白玉簪,月光一落,她如同空谷幽蓮般隨風而來,行走間冷香浮動。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女子,他一見到了她,便懂了大奉的詩詞。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池月下逢。
而此時,那神女便坐在他的對面,對他抬眸望過來,她一笑,四周的聲音便都淡下去了,像是被隔離到了很遠的地方,只剩下了她的眉眼。
璀璨生花。
耶律梟想,搶走沈落枝,是他這一生做的最對的決定。
他搶到了他的月華,日後的每一夜,他的月亮都會為他綻放。
那時賀鷹神正是最熱鬧的時候,一群人在臺下歡呼雀躍,還有人在拼酒,沈落枝就在這樣的熱鬧夜晚裡,與耶律梟說話。
“要我與你永遠在一起,那就要以大奉之禮待我,三書六禮,鴻雁為聘,與我一生一世,只娶妻不納妾,永不分離。”
“你的所有榮光都將有我一份,你的城邦也會是我的城邦,我會永遠陪伴你,支援你,與你生死相同,為你生兒育女。”
北風凜凜從鬢邊拂過,耶律梟的黑髮在夜色中飄動。
沈落枝的雙眸裡映著耶律梟的臉,她說:“這是我的要求,你如果不能做到,就不要碰我的身子,否則我會死。”
耶律梟坐在案後看著她。
她每說一個字,他便覺得心口激盪一瞬,像是有人拿錘子在打他的胸口。
這是大奉的郡主,是他搶過來的月光,他貪婪的想要將月亮含在獠牙中,用長舌肆意□□,只為了讓月亮多沾染一些他的氣息。
現在,月亮真的為他落下來了。
要是他的了。
耶律梟的眼底裡迸發出灼熱的光,他的呼吸漸沉,半晌沒有說話。
沈落枝也沒有再講話。
她靜靜地捧著骨杯坐著,面上瞧不出任何期待或緊張的情緒,但她的肩背卻直到有些發僵。
她在賭,賭耶律梟是真的喜歡她。
只有耶律梟真的喜歡她,肯尊重她,肯主動將金烏城的部分權利交給她,她才能做事,她在蠻族人的城邦裡,以一個被搶來的女人的身份,要一個大奉的婚禮,本身也是要耶律梟承認對她的偏愛、承認她的地位。
她在這裡本身沒有任何根基可言,只有耶律梟承認她,她才能站穩。
如果耶律梟從頭至尾只把她當成一個可以掠奪、隨意發洩□□的女人,那她在金烏城就只是最低等的人,只是能苟活而已,沒有任何地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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