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79節(第2/3 頁)
去休息, 他獨自一人去尋南康王妃了。
南康王與南康王妃感情甚好, 成婚數十年, 從未分開過, 反正自沈落枝知事起,南康王與南康王妃便一直是膩在一起的,他們就像是彼此的手和腳,一旦分離開了,就做什麼都不舒坦。
沈落枝早已習慣,也不怎的當回事,只自己回了南康王府。
她回王府後,沐浴更衣,將柔順如綢緞的墨髮吹乾後,便往床榻間一倒。
今日這一趟走下來,累的她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來,才剛滿心懶怠的往床邊一蹭,便驚覺床上有人。
她反應慢了些,在意識到有人的時候,床榻間的人掀開被子一翻身,直接將她抱到了懷裡!
沈落枝只覺得天旋地轉了一瞬,她便從柔軟的床榻間飛起來,趴到了一個男子寬闊的胸膛間,熾熱的溫度直接蒸燒上她的臉。
房屋內一片昏暗。
不速之客脫下了那一身西褂,只穿著一個紅肚兜,紅色絲綢,蜜色面板,兩種顏色交映間,他一臉坦然的躺在她的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被褥都被他的體溫蒸的滾熱。
又搞這一套。
沈落枝被熱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看不了耶律梟現在的眼,在半夜的昏暗床榻間,如同狼一樣綠油油的,幽深的盯著她看,他不曾動作,只安靜地躺在哪裡,但沈落枝卻覺得,他好像已經將她給摸遍了。
昔日在金烏城的一些記憶瞬間竄回腦海,沈落枝人都要上不過氣兒來了,她緩慢的倒在耶律梟的身上,白白軟軟的臉蛋貼在耶律梟滾熱堅硬的肩膀上,聲音都緊繃的發顫,她問:“你怎麼過來了,可有人瞧見?”
“沒有。”耶律梟的手輕柔的撫摸過她的綢發,把臉埋在她的脖頸間,聲線暗啞道:“我很想你。”
他知道他不能任由心意去找沈落枝,也不能在人前表現得與沈落枝有什麼舊情,京城不是西疆,像是圍城搶人這種事,在京城根本不會發生。
他早已熟知大奉的各種條條框框,在西疆中,裴蘭燼與邢燕尋想汙衊沈落枝清白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
所以他悄無聲息的來了。
“順德帝沒派人看著你?”沈落枝問。
“派了一些。”耶律梟道:“但他們跟不上我。”
耶律梟原先住在皇城中,所以出不來,皇城內有護城河。
但今夜之後,耶律梟與順德帝提出要住在鴻臚寺附近的驛站裡,便沒人能攔得住他了。
京中有專門為外邦來客修建的驛站,供每年來訪的大奉外來客居住。
耶律梟是在西疆中長大的,那樣廣袤無垠,沒有方向的沙土裡,他都能精準的找到容身之所,何況是這處處都是人,處處都是屋瓦的京城呢?
那些暗處的人根本就沒發現他,就連南康王府的人都沒發現——若是叫南康王知道了,怕是要暴跳如雷。
沈落枝一想到那個畫面,便歪在他肩膀上低笑出聲。
她本就生的美,只穿著素色中衣時,便如月光般素淨,笑起來的時候像是一朵綿軟的雲,耶律梟忍不住湊得更近了些。
想親親她的臉。
沈落枝沒躲,反而在耶律梟看過來的時候迎起了臉。
他們倆貼得極近,耶律梟要醉死在這一片月光裡了,他想,從西疆到京城來,是他這一生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他親手攬明月入懷。
彼時正是夏夜,兩個許久未見的人貼在一起講話,講一講來時路上的雲,講一講天上飛過的鷹,講一講皇宮簷下的鳥,講一講路過街巷時路上趴著的貓。
他們有無數的話要說,只要和對方一貼上,便忍不住將自己路上瞧見的東西,發生的事情,都一件一件的說出來。
耶律梟說的多是西疆小城裡的事。
“我來之前,途徑了和你住過的那個小城,我又去瞧了一眼,我去的時候瞧見,那個被你贏過來的妻子帶著她的孩子開了一個羊肉攤,我去喝了一碗湯,很好喝。”
耶律梟用手揉捏著沈落枝的耳垂,與沈落枝說:“她很感激你。”
沈落枝把頭靠在他滾熱的骨肉上,跟耶律梟說裴蘭燼和邢燕尋的事,偶爾講到痛快的地方,還擰一把耶律梟硬邦邦的手骨肌肉,道:“他們自作孽,不可活,都用不到我動手。”
小姑娘生氣的時候臉蛋都鼓起來,一坨軟肉看上去很好親的樣子,說話的時候氣哼哼的,宴席上那種清冷端正的模樣瞧不見了,像是隻撒嬌胡鬧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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