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64節(第2/3 頁)
都是男人。
在這賭坊裡,男人女人都愛做夢,女人愛幻象她那郎君能收手不再賭博,老老實實回家幹活,男人愛幻象自己一夜暴富,然後有好多女人隨便玩,這裡有一百個賭徒,九十八個都是男人,剩下兩個是女人,簡而言之,還是男人更下賤些,畢竟男人輸了會抵押娘子孩子,女人輸了從不會抵押丈夫孩子。
不過很快就沒人跟沈落枝玩兒了,她不愛輸,總是贏別人,那別人就記住她了,後來常常是沈落枝一個人一桌,沒人過來。
沈落枝便換賭坊繼續賭,贏了錢就去買玉石。
耶律梟為了討她歡心,天天跟著她一起去玩兒,有一回,有一個賭徒輸急了,當場脫衣服抵押,若不是耶律梟攔著,這個賭徒能把褻褲都扒下來給沈落枝。
打那天晚上起,耶律梟就不帶沈落枝去賭場了。
再賭下去,沈落枝就要收到幾個男人賣身還債了。
沈落枝也不是非要賭,她只是以前沒玩兒的這麼大、見過這麼多花樣,所以一時沉迷,不過轉瞬間就忘到腦後了了。
不去賭場玩兒,耶律梟便帶著她去玩兒旁的。
西疆裡落了雪,這城裡城外也都是一片雪白,耶律梟便在城內找了一塊沒人的雪地,用木板做了拉撬一樣的東西,把拉撬放在雪坡上,又將沈落枝放到拉撬上,直接向下一推——人便隨著拉撬飛起來啦!
雪坡又高又長,人一坐上去,比馬跑的都快,人的身子騰空而起,風能將臉都吹麻,細雪“啪啪”的打在臉上,打的人都睜不開眼。
沈落枝第一回 坐的時候沒什麼經驗,抱著手裡的狼崽子啊啊直叫,她手裡的狼崽子現下已經能睜開眼了,也跟著“嗷嗷”直叫,叫聲飄出老遠老遠,等停下的時候,沈落枝的腿都有點軟。
她記恨耶律梟突然推她下來,便在手裡藏了一塊雪球,等到耶律梟過來接他的時候,突然偷襲,直接將雪球塞進耶律梟的脖頸裡,耶律梟轉頭要甩,她便用手死死的摁住,一邊往脖頸裡面塞,一邊喊:“不許甩!”
冰雪本是極冷的,但耶律梟的骨肉又是極熱的,那雪貼在他身上,便化成了水滴,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滑落,透明盈亮的水珠順著古銅色的脖頸向下滑落,隱匿在他的脖頸間,他太熱了,骨肉都升騰出熱氣,將沈落枝的指尖燙的發麻。
他們倆笑鬧間,沈落枝拿身子掛在耶律梟身上,試圖用她身體的重量將耶律梟埋進雪堆兒裡,耶律梟順從她往下一倒,兩人便在雪地上滾起來,滾了兩圈,耶律梟躺在地上,沈落枝壓在他的身上。
她的臉被雪凍的紅撲撲的,腦袋上戴著毛茸茸的氈帽,趴在他身上也沒什麼重量可言,手裡還抓著一把雪,不甘示弱的往耶律梟的臉上糊。
耶律梟被她用雪團糊到臉上,半張臉都被雪埋了,偏生兩隻手還被沈落枝摁住——沈落枝沒有多大力氣,但她伸手摁了,耶律梟就真不動手,只昂起頭,把自己臉上的雪往沈落枝的臉上蹭。
他不怕涼,沈落枝可怕,那冰冰涼涼的雪往她臉上一挨,她便尖叫著往一邊兒躲過去,但耶律梟如影隨形,他也不用手,只用他的上半身往沈落枝身上一壓,倆人身上都穿著厚厚的皮衣,一滾起來像是兩頭熊貼在了一起。
沈落枝笨拙的滾不開,躺在雪地上直喘氣,偏生耶律梟這人又高又壯,他壓,她就跑不了,他臉上的雪全都落到她臉上來了,沈落枝一時惱怒,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一昂頭,咬上了耶律梟的下頜。
耶律梟下頜緊繃,沈落枝一口咬上還不算完,還用牙叼著甩來甩去。
當時天藍的像是一塊和田玉,耶律梟的臉擋了大半的天空,他的臉緊貼在沈落枝的粉頰前,兩人的眼眸中都只剩下了彼此的眼。
沈落枝的臉上還帶著殘存的笑意,那點笑意漸漸融化在耶律梟的眼眸裡,復而湧上幾絲欲拒還迎、略有些挑釁的光。
髮絲上還沾著雪的小郡主與他對視著,微微昂起了下頜。
耶律梟緩緩的低下頭,用唇瓣一點一點靠近她。
他的唇不像是大奉人的薄唇,反而是微厚的□□,唇上有珠,泛著水潤瀲灩的光,含著的時候,像是甜荔枝。
說不清是誰先吻上誰的,總之唇舌交纏在一起的時候,四周都是靜的,靜到他們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那時天色正好,風似乎都溫柔了些。
沈落枝懷裡抱著的狼崽子早都從她懷裡滾出來了,白成一團的小崽崽,用粉肉墊踩著雪,自己在一邊扒拉雪堆兒玩兒,聽見“砸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