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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家驄輕描淡寫地說:“有人正在找我,不過祁太太想象力太豐富,不是她理解的那種黑道電影式的戲劇追殺。那些人不過是想透過控制我,進而控制那筆暫時被凍結的基金,同時讓我按他們的要求操作資金運作,相當於一種變相的囚禁,所以我確實需要避開。”
她默默思索著他說的話,然後點點頭:“我沒理解錯的話,就是你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對吧。那我就放心了,”她直視著他的眼睛,“也許你說得沒錯,我確實又可笑又麻煩,我決定以後自己消化自己的可笑,不會再拿這種感情來煩你了。祝你走運,我走了。”
第十章 下
任苒剛要走,祁家驄已經將她抱住。
“其實我在天人交戰,我總對自己說,這天真的傻孩子,我應該放她走。可是你真要走,我又有些捨不得了。”他附在她耳邊輕聲說。
她勃然大怒,狠狠推搡著他:“你這算什麼意思?”
“我怕我放你走了,以後就再不會有人對我說,她在擔心我。”
他雙臂收攏,抱緊了她,彷彿仍在調侃,可是平靜的聲音裡終於流露出了惆悵和溫柔。她的心一下被擊中,眼淚流淌出來,一聲不響地停止掙扎,靜靜伏在他懷中。
“我又把你惹哭了嗎?真要命。”
她悶悶地說:“我沒哭。”
“好吧,沒哭。”他撫慰地說,嘴唇擦過她的耳畔,移到她的眼角上,吻去了那一點淚水。他呼吸中帶著強烈的威士忌酒味道和淡淡的菸草氣息,陌生而危險地充滿了她的嗅覺。
他的嘴唇慢慢向下,停留在她柔軟的唇上,這個觸碰之下讓她的臉再度漲得通紅。她勉力向後,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兩個人隔得太近,他的面孔在她視線中無限放大,她根本沒法看清什麼。她只能感覺到,他的吻由正輕柔漸漸到猛烈,先是含著她的嘴唇,然後一點點深入。
原來吻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觸碰,卻包含如此複雜的需索、佔領、纏綿、挑逗,她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睛,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只被動地張開嘴,任他長驅直入,輾轉吸吮。
她踉蹌後退,被他抵到了玻璃窗上,她的身後是光滑的玻璃,被如注的豪雨如同瓢潑般地反覆沖刷得冰涼,她的頭仰靠到窗子上,能清楚感覺到大雨的衝擊力道與聲音。
她的身前,則是一個堅硬強健、散發著她所陌生的熱力的身體。
他不是頭一次抱她了,然而那些擁抱相比之下都溫和無害,只讓她有些微的迷醉與暈眩。這是她頭一次感知到了他不加掩飾的慾望,如此強大、直接而危險,她徹底迷惘無力了。
暴雨狂風被她身後那道玻璃阻隔在外,而他的吻,他的撫摸,所到之處如同看不見的風暴席捲而來,將她覆沒。
這個吻持續了多久,她完全沒有概念。
祁家驄並沒有繼續下去。
當任苒清醒過來時,發現他坐在沙發上,而她躺在他懷中。
他低頭看著她,目光頭次帶上了一點迷濛,手指輕輕撫摸著她腫脹殷紅的嘴唇。她所有的感官意識突然變得出奇地敏感,隨著他指尖的溫柔描摹,彷彿每個唇紋都有了渴求,她幾乎想張嘴含住這根手指。然而她到底膽怯,不敢放任自己的這個慾望,她全身崩緊,不受控制地起著輕微的戰慄。這個她從未體驗過的感受讓她害怕而不安,她緊緊抱住他的腰,避開他的手指,將熱得發燙的臉埋入他懷中。
“你會在這裡待多久?”她輕聲問他,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根本沒打算到這裡來的,不過我母親跟我撒謊說她病得很重,我不得不回來看看。”
“別怪她,她也是擔心你。”
祁家驄並不做聲。
“你還是要走嗎?”
好一會兒,她都沒有聽到回答,她猜得到答案,更緊地抱住了他。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我帶你去吃飯。”
這時,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起,祁家驄欠身給她拿過來,是祁家駿打來的,她連忙接聽。
祁家駿問她在哪裡,她一怔之下,脫口而出,“我在同學家,阿駿。”祁家驄好笑地捏一下她的鼻子,她漲紅了臉,捉住他的手指,繼續說,“雨太大了,你不用來接我,我今天就住這裡。”
祁家駿嘆了口氣:“好吧,我現在也實在走不開,媽媽、姨夫要我跟他們一塊對帳。”
“那你忙吧,再見。”
她放下電話,接觸到祁家驄微帶嘲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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