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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紅綠燈時,抽空瞥一眼躺在後座,發現她仍在無聲哭泣,淚水就是這樣奔湧著。
那一點憐惜再度湧起,他吻去她的淚,舌尖嚐到鹹澀的味道,再吻向她的唇,舔開她咬緊的牙關,掃過她唇上的細密齒痕,深入進去輕輕吸吮交纏,安撫她的緊張繃緊的身體。
她咬緊嘴唇,緊密地包裹著他,身體內灼熱得如同熔岩。銳利的疼痛終於來臨,卻似乎不及她懷著緊張與恐懼時預期的那樣不可忍受,她的嗚咽與抽氣聲被他的唇全部吞噬了,他的吻來得深長纏綿,與他身體由緩到急、漸漸毫不留情的衝擊形成強烈的對比。
原來交纏的極致並不止於唇舌肢體,他有一種奇怪的錯覺,彷彿到達了她身體每一個空隙,而她纖細的身體彷彿容納了他的一切。爆發與淪陷同時到來,如此徹底而完全,兩個人一齊有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掠奪了所有意識的感覺。
祁家驄抱著任苒沉沉睡著。
凍結的基金、各方的貪婪與圖謀、被逼上一條窄路時的狼狽、被迫止步的事業、對事態發展的不確定……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推到了一邊,這是很多天以來,頭一次不用藉助酒精做麻痺,他徹底丟開了所有纏繞他的煩惱,睡得十分沉酣。
當他再睜開眼時,晨曦透過沒完全拉好的窗簾印入房間,而他枕畔的女孩子正大睜著一雙眼睛,定定看著他。
“早。”
“你早。”任苒微笑,她已經穿上了一件格子鑲邊的睡衣,顯然早就醒了,而且洗過澡。
“怎麼起得這麼早?”
“你睡覺太霸道,把我推醒了。”她指控道,“我好險沒掉下去。”
他看看自己躺的位置,果然是在床的正中間,她只佔了一點點床的邊沿。他大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下次我會記得換個有KING SIZE大床的房間。”他猛然想到他已經定好的計劃,不禁皺眉出神。
任苒撫他的眉毛:“怎麼了?”
“恐怕我今天得離開深圳。”
任苒不語。
“你怎麼昨天突然跑過來了,跟家裡怎麼交代的?”
“馬上快開學了,我出來玩玩嘛,要交代那麼鄭重嗎?”
祁家驄坐起了身。
當然,□娛只能暫時解憂,沒法讓他就此忘憂,千頭萬緒的事務重新湧上心頭,他煩亂地伸手去床頭櫃摸香菸,卻沒找到打火機,他將煙盒丟回床頭櫃上,一轉頭,只見任苒仰躺著,怔怔看著天花板。
他伸手摸摸她的臉:“你打算在這邊玩幾天?”
“兩、三天吧。”她遲疑地說
“聽著,任苒。”他用盡可能溫和的聲音說,“昨天你聽到了那個電話,我確實想留下來陪你玩幾天,但現在的形勢由不得我,我必須馬上離開,我希望你能理解。”
“沒關係,我自己玩幾天就回去上學了。”停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說道。
她表現得如此通情達理,與頭天晚上的斷然完全不同。祁家驄十分開心,卻又想起一件事:“你的生理週期是什麼時候?”
任苒的臉頓時漲紅,扭到另一邊不看他:“你問這個幹什麼?”
“傻孩子。”他將她抱入懷中,“昨晚沒保護措施,你沒想過可能有什麼後果嗎?”
任苒的臉越發紅了,遲疑一下,“我知道,昨天是安全期。”
祁家驄吃驚不小:“你倒比我想象的有常識,不然我更該有罪惡感了。”
任苒不語,她的確不缺乏這方面的理論知識。她的母親死於宮頸癌,她從很小開始,便在恐懼中查閱了很多資料,連帶著對婦科生理和兩性知識有了很豐富的理論認識。
祁家驄洗了澡後,帶任苒去吃早餐,然後退房出來,她上計程車去了市區另一家酒店,給她開好房間,送她上去。
“前臺那裡有深圳地圖,世界之窗、錦繡中華、小梅沙都不錯,可以去玩玩。”他素來到任何城市都沒遊玩興致,憑印象向她推薦遊客的專案,同時叮囑,“有些地段治安不算好,別一個人亂跑。”
她只“嗯”了一聲。
他正準備走,卻只見任苒坐在床邊,呆呆看著他。
他嘆口氣,放下行李走過去,握著她一隻手:“我知道我現在走,表現得很差勁。可是我也不想嚇你,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留在這裡,不僅陪不了你,還會招來麻煩。”
“我明白。”
“我要你相信我,這不是上完床就甩掉你的藉口。”
她似乎有一點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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