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他說了不要祁家的錢,他媽媽也說馬上給祁伯伯打電話啊。問題不是解決了嗎?為什麼還要吵?”
“可我爸爸覺得對不起他,更要出手幫他,我叔叔也在旁邊幫腔,說祁家驄的天份驚人,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能成大事。”祁家駿發出一個怪聲,“言下之意,以後祁家說不定都得靠他,我媽當然更惱火了,扯到當年,就是他和我爺爺重男輕女,嫌她生了我姐姐後遲遲不肯再生,才促成了我爸爸在外面養情人跟私生子。”
這樣的混亂讓任苒聽著便覺得頭痛:“阿駿,由得他們吵好了,這事不是你能管的,你當耳旁風,不要去細聽。”
“要不是看我媽媽為了我跟我姐堅持得可憐,我早甩手走了。小苒,不如你跟我私奔吧。”
任苒嚇得瞪大眼睛,嗔怪地說:“又在說什麼瘋話?你中文是不是退化了,知道私奔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知道,就是你跟我一起逃走,遠遠離開這裡,到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去生活。你不用理你爸爸和他的情人,我不用理我的父母,還有家裡這一堆麻煩事,多好。”
“阿駿,阿姨現在正傷心,你姐姐又遠在國外,你哪能嫌麻煩?”
“可是為什麼一定是我們得面對他們混亂的生活。他們誰愛和誰結婚,誰愛把財產給誰,只要不煩我們就好。我們兩個在一起,可以生活得簡簡單單的,再也不用被迫摻合他們那些莫名其妙的破事了。”
“阿駿,你這隻能叫離家出走,哪好叫私奔?”
“離家出走是隻我一個人啊。我想帶上你,小苒,我們以後永遠在一起,好嗎?”他帶著幾分開玩笑地口氣,卻又有幾分讓任苒不安的認真。
任苒哭笑不得:“你在外面抽只煙,冷靜一下再進去,別胡說八道了。”
“嘿,你總當我是胡說,其實我真想這麼幹啊。”
“要不是這些事煩心,你夜夜笙歌得開心著呢,還私奔、生活簡單,”任苒不客氣地說,“你哪是能過簡單單調生活的人。拉倒吧。”
“真被你看死了,我去過一次澳洲看姐姐,她那裡的生活倒真是簡單到了極致,可惜也單調得要命,能悶死我。”祁家駿發洩夠了,苦笑一聲,“算了,我進去了,你別悶在家裡,還是跟同學一塊玩玩。我看他們總歸會吵累的。等我回來,我再帶你出去玩。”
放下手機,任苒帶著腫脹的嘴唇與脖子上被衣服遮擋的吻痕,進了Z大。暑期的校園,只間或有幾個師生往來,校工在清掃地面的樹葉落葉,雨後空氣新鮮,頭頂是小鳥啁啾鳴叫唱合,景象一派安寧。
她家就住在Z大後面,很小的時候,媽媽就時常帶她來從後門進來散步。爸爸在這裡工作後,她來得更多了。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和她媽媽一樣,認為她高中畢業後,理所當然會上Z大。
可是生活中永遠有意外的改變。
她失去了母親,去了外地讀書。
再次走這個校園中,她並不想感懷與一個大學的錯失,而是品味著剛剛體驗到的愛情,剛剛分開的那個男人。
她從來不貪心,而且她畢竟對男女之間更親密的接觸沒有直觀的認識,更談不上渴望。
她看重的是親密感。
母親去世後,又與父親再不往來,像她這樣從小在關愛與親密中長大的女孩子,再怎麼倔強,悲傷和憤怒充滿胸臆,心底也隱隱留下了一個空洞。
在整晚躺在一個男人懷中,享受他充滿剋制意味的愛撫與擁抱,早上看著他的面孔醒來以後,她想,她不可能再要求更多。
她覺得,至少現在來講,已經足夠了。
任苒神思恍惚地慢慢走著,不知不覺,在偌大的校園走了整整一圈,回到了Z大後面的街上。
這條街上有很多風格名異的舊式房子,有些已經改建成了畫廊、酒吧、家庭旅館和咖啡館,只有少數還保持著原樣。相形之下,任家的房子並不特別,這兩年沒人居住,滿院落葉,多少帶上了頹態。
上次任苒只匆匆看了一眼,生怕進去後會更想念母親,觸動心底的傷痛,便在祁家駿的勸說下離開了。
今天她卻想就在這裡坐坐,好好想想心事,甚至跟冥冥中的母親對話,訴說不可能對任何人言說的心事。
她站到自己家院子前,取出隨身帶的鑰匙,卻意外發現院門竟然沒上鎖,只虛虛插著,不禁一驚,一邊努力回想是不是上次走得匆忙忘了鎖,一邊走了進去。
她抬頭一看,二樓的朝南主臥的窗子開著,她可以清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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