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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去央求我父親:可憐可憐你的女兒,別讓你的情人來騷擾我了。”
季方平完全沒想到她會說這番話,看她說完之後,轉身便走,只得急急跟上去:“我今天要跟你談的不是我。這段時間,你完全不接你父親電話,也不回家跟他碰面,他很難過……”
她是律師,為了上庭,專門練過發聲,聲音十分清朗,雖然沒特意提高,可是旁邊有相熟的同學路過,都聽得清清楚楚,不免詫異看過來。
任苒怒氣控制不住直往上衝。最近的確有人問她怎麼週末也不回家去住,她都是隨口應付過去,卻沒想到季方平特意找來是說這件事。她當然不想讓同學聽到,於是不回宿舍,掉頭向另一個方向走。
季方平仍然一步不慢地緊隨在她身後,嘴上保持著流利:“……你父親很疼愛你,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這是我跟他的事,與你何干,要你來喋喋不休?”
“我跟你父親的關係,對你有衝擊,我完全能理解。但一件事歸一件事,你不能把對我的怨恨發洩到你父親身上。”
任苒站定腳步,譏誚地笑:“這麼說,你是來勸我跟我父親和好的嗎?”
“對。”
“好吧,我告訴你,我跟他和好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他跟你徹底斷絕往來,你願意做這個犧牲,成全他的父愛嗎?”
季方平笑道:“小苒,你父親說你非常善良,心地平和。”
“你是想說我父親看錯我了嗎?也許吧。畢竟骨肉至親並不意味著相互瞭解,我一向也看錯了他。”
“你不應該對我提這麼不合理的要求。”
“你認為你們的關係很合理嗎?”
“以前或許我們有不對的地方,可是現在來講,當然完全合理。”
“你能這麼坦然,真讓人佩服。我不想說你什麼了,保持你們的合理關係去吧,別再來煩我了,對我來講,你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是一個完全不合理的存在,我討厭你,不希望再看到你。”
任苒的的冷漠並沒能擊退季方平。
“小苒,你戀愛過嗎?”
“太可笑了,你是認真要扮演慈祥繼母的角色,跟我談心嗎?”
季方平搖搖頭,心平氣和地說:“以你父親對你的疼愛和你對我的牴觸,我猜至少目前我大概沒什麼指望當你繼母。其實我也沒有給人當現成媽媽的癮頭,我只是非常愛你父親,從我見到他的那一天開始,一直到現在。你如果認為我不由自主地愛他是一種罪過,那我無話可說。”
“你想讓我理解一份不由自主的愛,這倒並不難。我沒戀愛過,不過我想,世界上應該有能將人淹沒的那種感情存在。”
“對,就是被淹沒的感覺,小苒,如果有一天,你也體驗到這種感情,大概就能……”
“大概就能理解你嗎?對不起,那是不可能的。你大概忘了,除了愛情,這世界上還存在道德這個東西,我們都沒有隨心所欲傷害別人的權利。以我父親的條件,愛上他太容易了,你以為我從小到大看到的對他發花痴放電的女學生還少嗎?可是他是有婦之夫,你的那份不由自主的愛沒你想象的那麼神聖,對他來說,是一種打擾;對他的妻子來說,是一種侵犯;對我來講,的確就是一種罪過。”
“你以為我沒有負疚、沒有掙扎過嗎?”
“我對你的心路歷程沒興趣。”
季方平勉強一笑,“小苒,我今天來,不是請求你同意我和你父親交往,我認為那是我跟他兩個人的事,根本無須求誰。我只是提醒你,你父親並不像你認為的那樣對不起你母親,而且他為你做出了很大犧牲,你也應該站在他的角度上想一想,不要一味自認為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上,可以毫無顧忌用親情來懲罰他。”
任苒直視著她,清晰明確地說:“我不理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其實是在懲罰我自己,季律師。當然你這樣理直氣壯侵犯他人生活的人,是不會理解我這一點感受的。不要再來打攪我了,更不要跟我提起我媽媽,你不配。我厭惡你,看到你就覺得噁心,這樣說夠了吧。”
她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第六章(下)
任苒在放假以後,捱到她認為任世晏不在的時間回家,打算悄悄收拾行李。然而一開門她就發現,父親正在書房內打電話,聲音平和地傳了出來。
她當然不想跟小偷一樣退出去,正準備徑直進自己臥室,卻聽到任世晏說:“家驄,我認為這件事的波及範圍恐怕會進一步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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