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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善良,而且勇敢。”
他的聲音低沉,那雙深邃的眼睛凝視著她,彷彿包含了無限內容,她突然不敢與他對視,本能地一偏頭,苦笑了,“聽起來很華麗,可也很遙遠,就算我有過那些品質,也是過去的事了。”
“有些事情,永遠不可能過去。”
“在你用錢解決掉我以後,對我來講,有些事情就永遠過去了。而且拿錢解決所有問題,確實是你一向的行事風格,一點沒變。”任苒聳聳肩,將咖啡杯推開,站了起來,“既然你理由充足,從來沒有自我懷疑,那隨便你吧。”
陳華也站了起來,仍然凝視著她,“信不信由你,在該怎麼對待你上,我有很大的自我懷疑。有時我想,也許不管我做什麼,也不可能再得到你的信任了。”
任苒淡淡地說:“你從來沒騙過我,對我一直十分誠實,甚至還多次及時提醒我不要自欺。我們之間無所謂信不信任。”
她出來後上車回城,陳華開著他那輛黑色賓士,一直不遠不近跟隨在後面,直到她拐上回家的那條路,他才直行開走。
祁家駿突然中斷了與任苒的聯絡,她再打電話過去,他似乎很忙碌,都是三言兩語,很快便結束通話了。
任苒有滿心疑團,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無論陳華以什麼理由邀約她,她都一概謝絕,在週末忙完工作後,她還是會獨自駕車去郊外走走。
她也知道,這種離群索居、獨來獨往的狀態未免頹廢,於是試著加入車友會。
好在買這種小排量兩廂汽車的,都是與她年齡差不多的都市男女,絕大部分是單身白領,來自各行各業,在網上十分活躍,很容易談到一起。
車友會中有幾個人精力充沛,每個週末都會安排不同的消遣,有時是在郊區農村搞燒烤,有時是爬山,有時是稍遠一點距離的自駕遊。
任苒給她的車子配了手臺,湊熱鬧地貼上車友會標誌,開始參加他們的集體活動。
她已經差不多放棄了備考MBA,除了忙工作,週末便將有限的一點剩餘時間花在了出遊上面,有些自我放棄的意味,有時想一想,不免有罪惡感,可再一想,她從出國留學到現在,都過得異常緊張忙碌,到了力不從心的地步,似乎也有權放鬆一點。
不過那樣的熱鬧,她參與了,卻也沒有太多投入感,最多也只是打發了寂寞而已。
這樣一轉眼,到了新年,任苒突然接到莫敏儀打來的電話。
“小苒,請你勸一下阿駿,讓他不要去澳洲。”
任苒大吃一驚:“他要去澳洲?什麼時候?”
莫敏儀有些疑惑:“他沒跟你說嗎?他機票已經買好,明天就要動身。”
“他去幹什麼?”
“他說他要去那邊工作。家裡的公司剛剛上正軌,他突然要走,所有人都反對,爸爸媽媽聲稱一分錢不給他,他也不在乎。”
任苒心亂如麻,“他甚至沒跟我說起要去澳洲,而且,相信你知道,你哥哥給我打過電話,其實不用他警告,我也會尊重你跟阿駿之間的夫妻關係,我不方便勸他。”
“對不起,小苒,我哥哥……我代他道歉。阿駿很善良,即使那麼渴望跟我離婚,也沒對任何人提起我曾經丟下他跟孩子離家出走,和別的男人同居。我哥以為是他欺負了我,所以才會錯怪你。”
莫敏儀言辭懇切,任苒心軟了,嘆了口氣,“算了敏儀,我不怪誰,但阿駿既然做出了決定,我不會干涉他對自己生活的安排。”
“可是……”莫敏儀有點急了,“我以前的男朋友在我回國以前揚言要殺了我,也要殺了他,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逃回來,再也不敢回澳洲,阿駿回去會有危險。”
任苒大吃一驚,“真的嗎?你應該對阿駿說清這事啊!”
“我說了,從他決定要去澳洲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說,可是說得越多,他越不當回事。他說他跟那個人無仇無怨,而且都是過去一年多的事了。他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無非是想拖著他。”
任苒也急了,“你現在才告訴我這件事,我要阻止他的話,就是跟他說你告訴我的這些情況,他一樣不會聽進去。敏儀,你當時應該報警啊。”
莫敏儀苦笑,“我報過警,可是我英文表達能力有限,警察說也沒有他威脅我的直接證據,我能怎麼辦?只有躲得遠遠的。我怕他會遷怒於家駿,他……是混黑道的,心理又有些變態,真的很危險。”
“你怎麼會招惹上這種人?”任苒按捺不住,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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