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祁家駿很快趕了過來,莫敏儀一直呆呆坐著,看到他,頓時泣不成聲,只好由任苒來告訴他原委。
任苒侷促地看著地面,一口氣講完,他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
“不是叫你吃避孕藥嗎?”
任苒生氣地說:“阿駿,避孕也有可能失敗的,這不是她一個人的責任。”她突然意識到她的義憤有些多餘,努力緩和語氣,“你們商量一下吧,我先走了。”
然而莫敏儀拉住了她,她掌心沁著冷汗,眼睛卻看著祈家駿,“阿駿,你說我們怎麼辦?”
祁家駿繃著臉說:“我們都在讀書,敏儀,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該怎麼辦。我們跟醫生談談吧。”
這顯然不是莫敏儀想聽到的回答,她抹掉眼淚,神情黯淡地跟他一起坐到醫生面前。
醫生聽到他們決定流產,並沒有什麼詫異之情,只正色告訴他們:“澳大利亞法律並不禁止墮胎,各州法律不盡相同。目前墨爾本所在的維多利亞州的規定是可以為20周以內的胎兒做流產手術。請注意,是手術流產,在歐洲境內,藥物流產是違法的。而且這位小姐懷孕已經超過14周,也不適合藥流。如果確實決定不想保留孩子,我會給你開介紹信,去婦科門診做檢查,然後動手術。”
“謝謝你,我們考慮一下再說。”
任苒不願意再就這件事發表意見,三個人回家後,她馬上說晚安,逃跑一般回了自己房間。
可是到了晚飯時間,她下去煮飯,卻看到祁家駿獨自一人出門,開了他的寶馬走了。她想來想去,還是去敲莫敏儀的門,莫敏儀躺在床上發呆,臉上有淚痕,身邊是一堆紙巾。
“我做了煲仔飯,下來一起吃一點吧。”
任苒用電飯鍋做煲仔飯已經做得十分拿手,莫敏儀無精打采地跟她下樓。任苒把煲仔飯盛給她,她只吃了幾口,眼淚便開始往飯裡落去。
“飯沒這麼難吃吧。”任苒試圖把氣氛弄輕鬆一點兒。
“我害怕去做流產手術,任苒。”
“我剛才上網查了一下,這裡的流產手術是全麻,你應該感覺不到痛苦的,還是讓阿駿陪你去吧。”
“他說明天就去。我剛一說我害怕,他就不耐煩了。”
“難道……”任苒狠一下心,問她:“你想留下孩子嗎?再拖下去,手術對身體傷害更大。”
話一出口,她們兩人同時打了個冷戰。莫敏儀只比任任苒大一歲,今年剛滿21歲,身材火辣,已經發育成熟,卻比任苒更沒經歷過什麼風雨。她猛然搖頭:“不要,我怎麼跟我父母、哥哥交代?我哥哥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任苒一邊耐心安慰她,一邊又打電話嚴詞正色叫祁家駿回來,她才算勉強止住哭泣,把飯吃了。
第二天,莫敏儀不顧祁家駿的反對,堅持要求任苒也陪著一起去,任苒無可奈何,只得向打工的日本壽司店老闆請假,上了祁家駿的車。
他們去了市內最大一所婦科診所,在填完表格、做了一系列檢查後,醫生準備將莫敏儀領到手術室,然後莫敏儀看上去似乎嚇壞了,連連後退。祁家駿再度不耐煩了,壓低聲音問她:“昨天說了半個晚上,我們已經講好了。你現在又要怎麼樣?”
莫敏儀流著眼淚說:“做手術的人是我不是你,你當然輕鬆。”
他們在一邊爭吵的聲音還算剋制,但醫生仍然起了疑心,“小姐,決定權完全在你自己,如果你沒做最後決定,誰也不能逼你,你可以回去考慮清楚,或者和我們這裡的心理輔導人員再談一下。”
祁家駿冷冷地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沒必要和別人談。敏儀,我們出去,到草坪上談。”
莫敏儀與祁家駿向外走去,任苒遲疑一下,也不願意待在診所裡,跟了出去。
然而一出來,他們就驚呆了,他們來時還靜悄悄的診所外面不知什麼時候聚集了一大批示威人士,手裡揮動各式標語和大幅圖片,標語上寫著“嬰兒也是生命”、“尊重生命”、“只有神才有權奪走生命”,有不少警察維持秩序,還有電視臺記者架著攝像機,主持人正在做現場報道。任苒定睛一看,圖片上印的竟然是剛成形的嬰兒在流產手術中被吸管等器械撕裂的可怕情景。
他們來澳洲一年多,見識過不同的罷工和示威,卻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面對這樣的場面,莫敏儀看著那些圖片和標語,頓時面色慘白。她突然從人群中擠過,攔住一輛恰好路過的計程車走了。
任苒和祁家駿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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