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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
“任小姐,你一個學生,哪來這麼多錢?”
任苒眼神一黯,“我媽留給我的,一直存在存摺裡。眼下我不用這錢,你等火車出發時間到了再交給他,他要想還我,就去Z市或者我學校找我好了。他願意清高到費這個事,就隨便他好了。”
阿邦掂一掂懷裡的袋子,開玩笑地說:“你應該當面給他的。居然這麼信任我,不怕我捲了這筆錢跑路嗎?”
“因為家驄信任你啊。我覺得能讓他信任,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而且我當面給,他怎麼可能要?不把我說得灰溜溜走開才怪。”
阿邦沒想到任苒是因此而信任他,有些感動。他當然知道這筆錢對目前的祁家驄意味著什麼,可是他清楚祁家驄的性格,不敢代他做決定。
任苒見他思前想後,始終難以決斷,突然靈機一動:“這樣吧,阿邦,依照你們私募基金操作的辦法,我把錢委託給家驄操作,要辦什麼手續。”
“要拿身份證影印件給我們,要寫委託書,確定委託期限……”阿邦平時並不負責具體業務,有點跟不上她思路地回憶著。
任苒拿出紙筆快速寫了一個委託書,又拉著他去找影印的地方,將身份證影印給他。她意猶未盡,找影印店的人要了一盒印油,按上手印,一邊拿紙巾擦手指頭,一邊說:“弄得好像在寫賣身契,這下齊全了吧。”
阿邦再怎麼猶豫,也被逗樂了,他知道她已經下了決心,小心地將委託書收起來:“好吧,他要罵就讓他罵我好了。”
“虧你想得出——”看著那份用鋼筆匆匆寫好的委託書,聽著他轉述任苒的話,祁家驄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他帶著任苒從隱居了近一個月的雙平返回北海,讓阿邦去給她訂機票,她搖頭拒絕,說不喜歡一個人乘飛機,就坐火車回去好了。他準備送她去火車站,可是她說:“你不是不喜歡告別場面嗎?算了,讓阿邦送我過去就好。”
他的確不喜歡預料中的多愁善感,任苒表現得灑脫,讓他鬆了口氣。她只抱住他,用力親了一下他的嘴唇,便抓起揹包頭也不回地隨阿邦走了。
沒想到她竟然留了這樣一個驚悚給他。
阿邦看著他的臉色,小心地說:“任小姐說,她並不要求你因此就要跟她保持聯絡,這個委託沒有時間期限,沒有附加條件。”
祁家驄緊緊閉上了嘴唇。
隔了一會兒,他放下那張委託書,展開任苒的身份證影印件。
所有人的證件照都有幾分嚴肅感,任苒也不例外。照片上的她頭髮束在腦後,小小的面孔清爽而猶帶稚氣,那雙秀麗的眼睛直直與他相對,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
阿邦什麼時候出去的,他並沒有留意到。
他長久沉思著,撥她的號碼,手機通了,裡面傳來火車行進的轟隆聲。
“任苒,你這樣做,實在是很傻。”
“嗨,對我客氣一點兒,”任苒笑著說,“現在我是你的委託人了,你也許記不住一個女朋友,不過總該記得你的客戶吧。”
祁家驄沒有想到她的語氣如此輕快,“你有沒想過,把一份感情和錢扯上關係,再蠢沒有了。”
隔了一會兒,任苒才回答他,“是呀,我知道。尤其你並不算很愛我,說不定以後會覺得想起我都是一個負擔,不過沒關係。我們反正不知道再過多久才能見面,你好好保重。”
任苒先掛了電話。她知道她再說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她決心要留一個瀟灑的姿態給祁家驄做最後印象。她躺倒在臥鋪上,慶幸自己做出了坐火車的決定,她並不介意與三個陌生人共處一個軟臥車廂的這份吵鬧和顛簸。
列車到達時,廣播播報Z市下著小雨,溫度是攝氏五度,她才驚覺,雖然Z市位於江南,可是畢竟還是有四季的,跟溫暖的嶺南和北海沒法比,她穿得太少,而且隨身根本沒帶什麼厚衣服。
她攏緊單薄的外衣,隨著旅客下車,頓時冷得哆嗦了一下。她正準備一口氣衝出去上計程車,卻已經看到祁家駿逆著出站的人流站在站臺上。她吃了一驚,她只在離開廣州時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她會在一個月以後回家,請他和阿駿都不要掛念。
“阿駿,你怎麼來了?”
祁家駿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昨天任叔叔接到北海打來的一個電話,告訴了他這趟列車的車次,他走不開,只能讓我來接你。”
祁家駿說話時並不看她,接過她的揹包,一聲不響地大步走在前面,她只能攏著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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