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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自然不歡而散。
回家後,祁漢明與趙曉越掉過頭來開始逼問祁家駿,祁家駿在長久沉默之後,終於直言,他跟莫敏儀的婚姻早就出現了問題,他希望能在合適的時間說服她回澳洲離婚。
正因為家族財產紛爭而焦頭爛額的祁氏夫婦哪裡能接受這一點,齊聲說堅決不能同意。趙曉越更敏感一些,追問兒子:“莫雲濤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還喜歡著任苒?”
“這件事跟她完全沒有關係,請你們誰也不要再把她扯進來。”
這種回答在趙曉越聽來,相當於一種預設,她一怔之下,大發雷霆,聲稱絕對不可以。然而祁家駿甩手便走,根本不跟他們再談下去。
隔了一天,祁漢明找老朋友任世晏、季方平夫婦喝酒,季方平現在擔任著他的律師,他們先討論了一下公司股權分割可能會出現的狀況,任世晏也從公司法的角度加以分析。談完正事後,祁漢明吞吞吐吐講了發生的家事,任世晏大吃一驚。
“不可能,我的女兒我最清楚,小苒絕對不會介入到阿駿的婚姻裡面去。”
“可是阿駿媽媽說聽到他跟小苒打電話,說要她等他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
任世晏頓時不悅,“漢明,你這是在間接指證小苒嗎?”
祁漢明連連擺手,“我絕對沒這意思。小苒的人品,我是完全放心的,現在的問題是,阿駿確實一直喜歡她。唉,其實我跟他媽媽一向是鐘意小苒當兒媳的,可惜現在說這些都晚了,方便的時候,你讓小苒勸勸阿駿,不要犯糊塗。”
季方平突然插言道:“如果家駿跟敏儀離婚,莫家那邊勢必有財產要求。祁老爺子分割股權時,肯定會給幾個孫輩和重孫各留若干,這個當口出這種事可不好。”
祁漢明點頭,“是呀,我和他媽媽快煩死了,兒女都是債,這話真沒說錯。”
任世晏正色說道:“漢明,我們幾十年老友,我不妨直說,這種情況下,我讓小苒避嫌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讓她好端端攪進來惹不痛快?”
祁漢明急忙道歉,“我真沒別的意思,世晏,阿駿一向固執任性,我跟他之間有隔閡,說什麼他也不會當一回事。只有小苒的話,他還肯聽一點,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非要小苒點頭才肯去留學。我只希望小苒合適的時候跟他談談,讓他明白跟他不可能就行了。”
任世晏與季方平出來上車後,季方平正系安全帶,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任世晏疑惑地看她一眼,她卻似乎越想越好笑,笑得不可抑制。
任世晏沉聲問她:“有什麼這麼好笑?”
“你不覺得今天老祁講的情況挺有諷刺意味嗎?”
任世晏一下惱怒了,“方平,你這是什麼意思?”
季方平漫不經心地聳聳肩:“對不起,我記得你女兒以前對我的每一個指責,義正言辭,鏗鏘有力,任教授,所以今天知道她跟祁家駿之間的關係後,我覺得現世報來得這麼快,實在是很可笑,怎麼忍也忍不住要笑出來。”
“我看不出有什麼可笑的。我已經說過了,小苒絕對不會插足到別人夫妻之間去。”
季方平呵呵一笑,“別這麼肯定,以前網上的新聞,你又不是沒看到。”
“我當時打電話過去,家駿都給我解釋清楚了,不關小苒的事。”
“在這件事上,家駿的證詞能被採信嗎?天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發生過什麼事。我倒是很樂意看看後續發展。”
任世晏心底生起一點寒意,將車駛到路邊停下,“方平,你沒理由這麼恨我女兒,我們之間的問題,跟她沒有關係。”
季方平收斂了笑意,轉頭直視著他,“你居然還在說沒有關係?如果沒有她用離家出走阻撓我們結婚,我怎麼會失去我的孩子?如果不是她用親情威脅你,我怎麼會成為你的妻子卻不能住進屬於你的房子?到現在,我已經基本失去了當母親的指望,我們的婚姻就是因為她,才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意義,我當然有理由恨她。”
說到最後,季方平猛然將頭扭向另一邊。任世晏啞然,幾分鐘後他再度發動車子,一直到回家,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
幾年相處下來,任世晏知道,他與季方平的婚姻確實有很大問題。從結婚以來,他們都小心迴避著,卻還是不時會有小小的爆發,但季方平像今天這樣毫無顧忌地講出對任苒的憎恨,仍然讓他震驚了。他再次意識到,任苒選擇遠離家鄉、留在北京工作是對的。
隔了一週,任世晏到北京來參加一個學術交流活動,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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