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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河內
從則屯返回河內後的這幾天是最難熬的時光。張國棟把訪問文泰的情況跟李科民談了。李科民認為此行收穫是很大的。雖然不知道張建華到達河內後的具體情況,但起碼可以確定查詢的物件,不過李科民擔心和越方的情報機構打交道會遇到困難和尷尬。他答應盡一切努力去爭取對方的配合。而張國棟爺孫倆除了等候訊息,什麼都幹不了。
尋找二十多年前失蹤的兒子絕不是件容易的事,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一無所獲。這種心理準備張國棟是有的,但是見過文泰之後,兒子那活生生的形象又回到了眼前,而且文泰提到的阮氏梅和軍事情報局都應該知道建華的下落。即便阮氏梅不知道,軍事情報局作為一個組織嚴密的機構也絕對應該知道,華兒是他們接走的啊!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張國棟在無奈的等待中不安、焦躁而且易怒了,這位在戰場上叱吒風雲、克敵制勝的將軍怎堪忍受這種痛苦和無奈的煎熬!他多少次想打電話給李科民催問此事,最後都忍住了。而李科民每天照例打一個電話過來,說是再等一等,看明天能不能有訊息。
“有什麼辦法?那就等吧。我就不信……”張國棟每次放下電話都會對崇武這樣說,並在放電話的小桌上砸上一拳。
張崇武也很著急。他對沒見過面的大伯父的情感和被失子之痛折磨了二十多年的爺爺不同。對前者,他更多的是崇拜和敬仰。尤其聽了文泰的敘述,他更對自己有這樣一位傳奇色彩之濃如神話傳說般的親人感到驕傲、心馳神往。他同樣渴望找到大伯父,他想知道得更多。
張崇武畢竟是新時代的年輕人,從則屯回來後他又多了一件心事。一回到酒店,他就時刻注意著對面的房間,甚至在和爺爺聊天、安慰爺爺的時候也要開著房門坐在能看到對面房門的位置。但那扇房門似乎永遠地關上了。
他也變得無精打采,連上街觀賞的興趣都沒有了。爺孫倆各懷心事經常悶坐十幾分鍾想不起說一句話。
早晨起床後,崇武洗漱完畢催爺爺下樓吃早餐,但爺爺感覺不舒服,讓他自己下去吃,他知道爺爺是焦急煩躁上火了,吃什麼藥都沒用。他只好自己下樓。
張崇武剛一出房門,忽聽對面房間裡有人在說話,心中頓時激動起來。他在樓道里溜達著,期盼那扇門能開啟。
門開了,走出兩位外國老夫婦。張崇武這時才明白,艾麗絲和她爺爺已經走了。他不禁有些悵然若失。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給自己的解釋是好奇。
吃過早餐,張崇武經過大堂時忽然想到,為什麼不去總服務檯打聽一下呢?便走過去,編造了一個小理由詢問艾麗絲和她爺爺是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裡。總檯的小姐告訴他,艾麗絲和她爺爺三天前就退房走了,好像是去了胡志明市。
三天前,那不是他們去則屯的當天嗎?唉!早知道如此,能道個別也好啊。和艾麗絲雖然有那麼一點小衝突,但那天晚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後,誤會消除了,他覺得艾麗絲是個很有意思的女孩子,很直率,再也見不著了挺遺憾的。既然已經這樣了,算了吧,權當來河內的一個小插曲,回北京給爸爸和小姑當故事講也挺好玩。
張崇武胡思亂想著往電梯走去,突然看見爺爺急匆匆衝出電梯,他急忙迎上去。
張國棟:“你這個小東西,吃個飯這麼長時間!快,李科民陪一個人馬上就到!” 。。
埋葬的利劍 第七章(2)
張崇武跟著爺爺往賓館大門走:“什麼人啊?是軍事情報局的嗎?”
張國棟:“不許多嘴啊!小李特別打了招呼的,聽見沒有?”
張崇武興奮得差點兒跳起來:“哇!又有線索了!”
來人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李科民只介紹他是吳先生。
吳先生似乎不會笑,而且從賓館門口下車直到進房間落座,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張崇武甚至懷疑他面部肌肉是不是得過什麼病而僵死了。
吳先生說話雖然直截了當但很慢:“張將軍,李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欠著他的情,所以他提出幫您尋找兒子的事情後,我立刻作了認真的調查。但是我必須坦白地告訴您,很遺憾,我們沒有掌握什麼對您有用的資料,或者可以這樣說,暫時沒有查出有關您兒子的資料。”
張國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他顧不上禮貌,對李科民說:“小李,我能問他一句話嗎?他們難道沒有這方面的檔案?這不可能啊!”
李科民猶豫了一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