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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成:“為了行動方便,同時為了就近處理可能出現的緊急情況,我們派專人到平治天省協助小分隊,並負責聯絡。小分隊的一切情況由聯絡站負責向河內報告。聯絡……肯定是有的,但以後的事情我就不瞭解了。因為我從武裡基地返回河內後就奉命參加國防部訪蘇代表團去了蘇聯。隨後我在蘇聯工作了近半年。回國後各方面情況都發生了很大變化,我只是聽說小分隊的全體人員都失蹤了,一直沒有回來。這是個謎,但是我不能多問。”
張國棟:“接替你負責小分隊行動的人呢?能找到他嗎?”
阮秋成:“很遺憾,他在祖國統一的戰爭中犧牲了。”
張國棟默然。
張崇武忽然小聲提醒爺爺:“阮氏梅!爺爺,問一下這個人。”
張國棟眼睛一亮:“對!那麼阮氏梅去了哪裡?她應該和小分隊有聯絡啊!”
阮秋成:“張將軍,這可能也是我們工作中的一個弊端,阮氏梅的任務不是我的管轄範圍,她屬於我們內部另外一個系統。她具體去什麼地方潛伏我無權過問。我知道的情況一點沒有遺漏地都講了。我知道,這對您的調查只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可以說僅僅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李科民插話:“阮先生,您客氣了。您提供的這條線索太重要了!我想,繼續進行查詢會容易很多。”
張國棟的心緒很煩亂,如果這是在自己的國家,完全可以憑著哪怕一丁點線索慢慢地查詢下去。可這是在越南啊!原以為見到阮秋成就大功告成了,誰知他也只是幫助把厚厚一本書又翻過了一頁,要讀到書的結尾還很漫長,而且有沒有結尾還很難說。想著這些,別人的談話他居然沒聽見!
吳先生看出張國棟的心事,緩緩地說:“張將軍,阮老提供的情況具有極其重要的價值,我認為這將有利於您繼續調查。不過……由於年代相隔久遠,困難是多了一些。”
張國棟急忙收攝心神,誠懇地說:“是啊,我非常感謝你們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的心情……很激動!這種謝意不是能用語言來表達的。真的,我不知道該怎樣說才好……”
阮秋成握著張國棟的手說:“張將軍,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但每當想起這件事我都感到不安。尤其是面對著您,我更感到心情沉重。我甚至在想,當年如果在副局長面前提出反對意見,不讓張建華教官去執行那次任務就好了。我愧對您啊……”
張國棟正色道:“不!阮秋成同志,張建華是個軍人,他既然來到了你們國家,在你們的部隊工作,那就必須服從命令!面對歷史,使用‘假如’、‘若是’等等字眼,那只是一種心理安慰。我知道,你是怕我難過。華兒早已不在了,現在我需要的是弄清他的下落,找到他的屍骨。”
阮秋成不住地點著頭:“是啊,我懂、我懂您的意思。應該說我們都是戰爭年代的倖存者,我們打仗時也必須服從命令,誰也不可能在受命於危難之時還考慮幾十年後會如何。但是很遺憾,我無法給您提供更多的情況了。”
張國棟:“吳先生說得對,您提供的情況很有價值。我認為,下一步我應該去……”他拿過崇武作記錄的小本子看了看:“對!我應該去邊安、美濃、昆萊一帶去查訪,總會有些線索吧。”
第二天,張國棟爺孫倆準備跟隨吳先生和李科民回河內,吳先生答應安排一輛汽車供張國棟使用。但阮秋成堅決反對,他要留張國棟爺孫倆多住一天,然後他把自己的一輛高階轎車連同司機一併借給張國棟,而且張國棟在調查過程中有什麼困難,他準備親自出馬幫上一把。因為找到張建華的下落也是他的夙願。
張國棟算了一下時間,如果回河內,肯定要耽擱一兩天,還得麻煩吳先生,還不如聽從阮秋成的安排來得方便。再者,他還想多和阮秋成聊聊,一來是多知道一些華兒的情況,二來沒準從言談話語中還可以發現新的線索。於是他表示願意留下。吳先生和李科民沒有意見,只是叮囑張國棟每天給他們打一次電話,遇到問題好及時商量解決。
張國棟戀戀不捨地送走了吳先生和李科民。
埋葬的利劍 第十章(1)
越南·美濃
由於使館有事,魯菲斯中校必須趕回去,所以他從胡志明市乘飛機直接走了。不過他和安德森約定,他把公務處理完立即趕到美濃與他們會合。安德森請魯菲斯中校給斯考克·羅夫特打個電話,告訴他調查取得的最新進展。
安德森和艾麗絲在杜邁的陪同下首先到峴港停留了兩天。安德森很清楚,在峴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