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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圍住了安德森,把他拉開。一位警長走過來,審視了一下問道:“先生,您認識死者和這個女人?”
“死者?你是說瓊斯……不,你是說麥克斯韋爾死了?天哪!為什麼?”安德森絕望地叫道。
“您的證件,先生?”警長緊盯著卡爾伸出手等著。
安德森掏出證件遞了過去。警長面色略顯驚訝,他很恭敬地把證件還給安德森:“將軍閣下,看來這件案子與您有關。”
“這是怎麼回事?”安德森急得眼中快要冒火了。
警長不緊不慢地說:“半小時前,麥克斯韋爾先生被一顆口徑的手槍射出的子彈打死了。子彈是從嘴裡射入,從後腦穿出,當場死亡。我們現在還不能斷定他是自殺,但是,這個女人說他是在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您,對嗎?將軍閣下。”
安德森坦然地答道:“是的,昨晚約好的。可他為什麼會……”
警長不住地點頭道:“呃,將軍閣下,昨晚您來過這裡,夜裡又打過電話,死者的女友伊麗莎白剛才談到了這些。另外,死者還給您留了一張字條。我們已經派人去酒店拜訪您了……”
安德森急切地問:“他寫了什麼?字條呢?”
“這很快就可以給您看。不過我想請您到我的辦公室去介紹一下情況,您不反對吧?相信我,不會佔用您太多的時間,我想半個小時足夠了。”警長客氣地然而又是不容反對地說。
“我很願意。”安德森跟著警長鑽進汽車。
艾倫·瓊斯自殺了,他給卡爾·安德森的字條上這樣寫道:
“卡爾·安德森先生,您終於找到了我,我知道會有這一天,而這一天的到來也是我的生命終結的時刻,我沒有勇氣面對您,我是個懦夫,請原諒我吧,看在上帝的分上!艾倫·瓊斯。”
埋葬的利劍 第五章(1)
越南·河內
列車播音員用中、英、越三種語言通知乘客,越南首都河內就要到了。
張國棟睜開眼睛,結束了打坐,一邊穿鞋一邊說:“崇武,活動活動吧。”
張崇武把行李從門上方的格子裡搬下來,又把小桌上的零散物品收拾好。這時,車速慢下來了。
張國棟剛剛踏上站臺,一位中年男子就迎上來:“您是張國棟同志吧?”
張國棟急忙答道:“是我、是我,你是大使館的李科民同志吧?”
“叫我小李吧。張老,一路辛苦,來,把行李給我。”李科民十分熱情。
飛機震動了一陣,輪胎接觸跑道後發出轟隆聲。卡爾·安德森扭頭看了看身邊的艾麗絲,發現孫女也在看著他,他們互相報以微笑,安德森輕聲說:“我們到了。”
“是在飛越了半個地球之後。”艾麗絲似乎沒睡醒,懶洋洋地把頭靠在爺爺的肩膀上。
這是一位美麗的姑娘,彎彎的眉毛下一雙藍色的大眼睛會讓人聯想到清澈寧靜的海灣。從小就有不少人驚歎艾麗絲的美貌有如伊麗莎白·泰勒。此刻,她把長長的金髮用絲帶紮在腦後,更顯得嫵媚、精幹。
“希望上帝賜給我好運。”安德森沉重地嘆了口氣。
“噢,我可憐的老卡爾……”她用手輕輕拍了拍爺爺的臉,“別這麼愁眉苦臉的,要知道,上帝欠你一個人情。”
卡爾·安德森的心情一直不好,艾倫·瓊斯的自殺給了他強烈的震撼。多年來,他一直認為兒子的死亡像千千萬萬戰死沙場的軍人一樣,是被子彈擊中或是與敵人搏鬥而倒下的,但現在看起來,事情極不尋常,兒子的失蹤簡直可以說是一個謎。他暗恨自己沒有及早地盡一切努力尋找線索,因為事實證明,如果透過某種特殊的手段是可以很快找到瓊斯並防止他自殺的,而他卻沒有這樣做,這是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本來飛機在夏威夷停留時他計劃去看望一位海軍的老朋友,但惡劣的心情使他不想離開機場一步。
不過,艾倫·瓊斯的自殺更加激發了卡爾·安德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雖然這條最有價值的線索斷了,但他畢竟知道兒子當年執行任務的第一個落腳點——美濃,到那裡也許能瞭解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在來越南的前一天,他又去紐約會見了克利特德斯·布徹,聽他嘮叨了近四個小時。這一次,卡爾·安德森沒有感到厭煩,相反他正需要布徹先生把當年派遣兒子執行任務時的所有細節儘可能地回憶起來,儘管不一定有用。
出港口,使館的副武官魯菲斯中校早已等候在此了。他沒有見過卡爾·安德森,但因為出港旅客中很少有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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