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未央宮(八)(第2/2 頁)
你,怎麼能虛弱成這樣?”他鬆開她的手,又抬頭問。
“可,可我也沒覺得我很虛弱……”
“那你的意思是,孤誤診?”
“不是,我也沒這樣說……”她侷促不安地挪動了下身子,“殿下,婆婆呢,婆婆到底如何了?”
“阿鳶比你好得多。”解清澤低下頭去,一面寫著什麼,一面繼續道,“但她是魂體,生性寒涼,應該是怕影響了你,才選擇在玄玉中沉睡。”
“噢,原來如此。”她點點頭,和解清澤討論這些事,好像有些難為情。
“那,我就不打擾殿下了。”她胡亂地行了禮,起身就要離開。
“孤聽聞華珍命紅珠等人照看你。”她突然聽到身後人這樣道。
“嗯,嗯……”她停下要離開的腳步,略為忐忑地回頭道,“華珍夫人說,太醫說我......氣血不足,所以夫人又說,要替我調養。”她試圖回憶了那天她們說的什麼什麼之症,但記不起來了。
她又有些疑惑,“這些小事也需殿下過問嗎。”
解清澤拿著奏章的手似是停了片刻,抬頭閒閒地看她一眼,“怎麼,孤的地方,突然進來幾個人,孤不該過問嗎?”
“也不是……”她低下頭,“殿下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解清澤又偏著頭看了她兩眼,倒也沒和她計較,又低下頭看著手裡的奏章道,“有華珍照顧你,自然也不錯。”
“華珍夫人金尊玉貴,怎麼就敢時常勞煩她呢……”她低下頭小聲嘟囔,又抬起頭道,“殿下,我能走了嗎?”
解清澤卻在微微擰著眉打量她,但又似乎不與她計較,“你這是嘟囔什麼呢,華珍來照顧你都不行嗎?”
她心裡默默嘆了口氣,立刻將頭搖成撥浪鼓,“不是的,夫人來照顧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殿下,我能走了嗎?”
解清澤合上了手裡的奏章,若有所思地眯著眼睛盯著她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被他看得古怪,又連忙道,“哦,我前幾日好像在醒來時看到殿下了,殿下是何時醒的,可曾去看過我?”
“去了。”解清澤又拿起筆,“你的架子倒是大,勞動孤親自去看你,還當著孤的面又睡過去。”
“不應該啊。”她皺著眉思索了一陣,只好道,“都是我的錯,殿下,你下次來看我,我定誠惶誠恐地向殿下道謝。”
不知這句話又哪裡愉悅到了解清澤,他看著奏章,皺著眉笑了一聲,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殿下再見。”她又匆匆行了一禮,直接就向外跑去,偏閣的門卻直直在她眼前關上。
她匪夷所思地扭過頭去看解清澤,他撂了筆,拂去手指上蜷曲的白光,然後指著身旁大開的門輕描淡寫道,“孤冷了,把門關上。”
她深吸了口氣,沉默地走過去,將一扇扇大開的門合上,一陣冷風吹過,吹得她又打了個寒顫,腹中也升騰起一些不適來。
“殿下,這下我能回去了嗎?”她聲音悶悶的,這下是真的有些累了。
解清澤突然又對她招手,“過我這邊來。”
這次是那個靠近炭盆的地方,她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卻發現不知為何,原來那裡鋪了能躺下的褥子,還有厚厚的絨毯。
“把鞋脫了,上來。”
她有些茫然,但是服從解清澤好像已經成了習慣般,乖乖照做了。
走到解清澤的案旁才發現,這邊的腳底竟也是暖的。
她小心翼翼地跪坐在解清澤身旁,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卻看他解開了她的披風,又道,“躺下。”
他示意她躺在褥子上,她侷促道,“我,我不想躺在這裡。”
解清澤精緻的眉眼裡含了她看不懂的危險笑意,“哦?你不躺在這裡,我就罰你去雪地裡面跪著。”
她一時無言以對,索性真的躺下了,解清澤又給她蓋上了在炭盆旁邊烤得熱滾滾的絨毯。
剛剛的不適一掃而空,她迷茫地看著頭頂上的人,“殿下,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孤今日無聊。”他一面說著,一面將她蓋得嚴嚴實實。
幾乎是同時,滾滾睡意襲來,她無暇再去想解清澤的古怪,沉沉地在他身旁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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