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長生殿(三) rouwe n8.co m(第1/2 頁)
解清澤聞言猛地抬頭,盯著他的眼神已是變了樣。
“你為何,會知我在沙漠遇險?”
他起身,走近那癲狂的國君,將他一步步逼退至角落。
“你為何,會下令以災民飼餵妖禍?”
“你又為何,會殘害親生骨肉?”
他盯著解令止,似是早有答案,卻難以言說。
“你勾結了妖魅?”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 u shuwx.c om
“和它們合作,令它們在沙漠裡追殺我?”
他似要咬碎了後槽牙一般,眼中尚含淚,卻盯著解令止一字一句道,“我當年,為了不給洛川招來禍端,四處漂泊,結果你竟和它們,勾結?”
“那幫妖邪的頭目究竟是誰,如今又在何處?”
解令止步步後退,直至跌坐在王座之上,突然看著他傻笑起來。
“那群蠢貨!廢物!還敢吹噓自己是多厲害的大妖,寡人白白對它們有所期待,廢物!廢物!”
“解清澤,你為何沒有死在沙漠!”
他抓著扶手怒吼。
解清澤看著他的眼睛,說得極為乾澀,“你,草菅人命,殘害宗親;驕奢淫逸,濫殺忠臣;枉為人君,枉為人子,枉為人父。”
他突然抬手,一把寶劍突然自上而下落在他手中,他握過劍柄一震出鞘,從其中拔出一把寒光鋥亮的寶劍,其身顫顫,又錚鳴似龍吟。
“你用冶薇殿取樂,卻不知高祖的佩劍一直懸掛在這大殿之上。”
“解清澤,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那國君面露懼色,坐在座位上不住地往後縮著,直直地盯著他手裡的劍猛看。
“你不以為然,可約定本身,極為重要。”
“我當年為算那一卦,用盡氣力,竟未算到,你與我完全不同。”
“可諷刺的是,你並不是第一個讓我嚐到悔恨之人,也不是第一個賦予我痛苦之人。”
他紅著眼盯著解令止,扯開一抹慘烈的笑,“用它罰你,不算委屈。”
“解清澤,你幹什麼,叔祖,叔……”他還未喊完,話音戛然而止,呆呆地低下頭,那把劍已經沒入他的胸膛,而劍的另一端,正握在解清澤的手裡。
他愣愣地抬頭去看解清澤,解清澤也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臉上劃過從剛才積聚起的最後一滴淚。
“叔祖,我,好痛……”他看著解清澤,沒了剛剛那些癲狂,嘴唇因失血而蒼白,面容因疼痛而扭曲,眼中的淚大顆大顆滾落。
萬籟俱寂,解清澤定定地看他,突然發狠將劍拔出,噴湧而出的熱血飛濺在他的臉上,座上的人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倒在背靠的王座之上。
帝王心臟中的血仍然在湧出,很快順著座位流到地上。
解清澤握著那把滴血的劍轉過身,眉目陰冷。
他看著底下跪倒如篩糠的眾人,如往日那般,微微揚起精緻的下巴,高聲對著所有跪著的大臣道:“瞿堰已死,那新立的司正呢?滾出來見我。”
底下人哆哆嗦嗦地不敢言語,又有幾個人暗自推搡著,將一個穿著考究的人猛地推了出去。
解清澤看著他緩緩活動了下脖子,好讓臉上的血順暢地流下,然後才偏著頭,漫不經心地往那跪著的人身前走了幾步。
“你便是新的司正?”他低下頭看著他冷笑,“你覺得,自己比瞿堰強?”
“瞿瞿瞿,大人,秉公為民,微臣,微臣,雖九死,不敢望其項背。”底下人語無倫次地回道。
解清澤笑了,突然又下了幾級臺階,隨手一揮劍,嚇得臺下人一個緊縮,他卻只是在他肩膀的錦緞上,一點一點,抹去了劍上的血。
“孤現在交待幾件事,你記好。”
“臣,臣,臣,恭請聖令。”
“擬旨,解令止昏庸無道,今廢除王位,降為慎王。擬旨,廢除圈田之令,著各地府縣,廣開糧倉,賑濟災民。擬旨,著令各地召能人異士,驅除邪魅。”
他說著說著,似是有些累了,緩緩彎下腰坐在臺階上,頓了片刻,才繼續道,“擬旨。”
好半響,他都沒有動靜。她遠遠地,只看見他似是雙目通紅,一直停在那裡。
“擬旨,儲君解元臻,純善仁孝,憂思為民,故積勞成疾,現鑾駕賓天,著以國君之禮厚葬。”
“可,可,殿,殿下,”那人大著膽子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磕磕絆絆道,“如今若是鎮,鎮災,怕是國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