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35節(第2/3 頁)
她看見了陸晚的瞳孔震動,被人拐著彎兒罵插足別人的感情,這放了哪個有羞恥心的年輕小姑娘能受得了?
“我、我最開始不知道這件事,”她唇瓣因為極力壓抑哭腔微微顫抖,“賀然告訴我他和苟安關係不好,婚約早就說好了會取消,我才——”
陸晚停頓了下。
“後來開學新生致辭那天,賀然官宣了和苟安在一起的事,我就也沒聯絡過他。”
她搓了搓蒼白的臉,看上去極其緊張。
“夜未央那天也是純粹的偶遇,我當時急需一筆治病的錢,才拖了朋友的關係接了個臨時工……我不知道賀然那天在夜未央過生日。”
陸晚說的都是真的,可她一口一個賀然,實際上誰在乎賀然?
苟安敏銳的捕捉到了她說的“朋友”。
——夜朗,是嗎?
心裡像是被扎進一根刺,突然就不想再聽下去了。
於是苟安響亮地冷笑了聲,打斷了陸晚:“我也為我冒名頂替你救了賀然的事道歉,對不起哈,我鬼迷心竅以為那是個什麼好玩意值得我撒謊……然後說完了沒,說完你可以走了。”
包括陸晚在內,客廳中所有人都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完全沒想到苟大小姐吃錯什麼藥了,被哪個詞戳中了□□,突然發瘋,眼睛冰冷得跟萃了冰渣似的。
陸晚茫然地望著她,咬著下唇,看著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來就生的漂亮,然後因為生活壓力偏纖細,白的近乎有點兒看著不健康那種,當她這樣望著別人的時候,很可憐,應該是很有殺傷力的。
原著中,女主就是這樣美出天際,一次次地因為美貌幸運或者倒黴,來來回回折騰上一百多萬字,幾千個章節。
可對苟安來說,這什麼也不代表,她冷血地站起來:“阿德,送客。”
身穿女僕裝的胖女傭“噯”地應了一聲,她可是看著苟安長大的,清楚地知道那隻肥貓死掉的那幾天苟安除了睡覺就是哭,整個人丟了魂兒似的……
方才在旁邊聽了一耳朵後續的各種事件,不用來龍去脈已經驚呆了,她滿腦子都是,這個陸晚小姐太壞了,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人,彷彿天生就是來跟我們安安對著幹的呢?
此時得了“送客”二字口令,阿德忙不迭應了衝上來,然而還沒等她碰著陸晚,就被苟旬喊了停——
“等下,你們這是做什麼?一起欺負人?道歉也道歉了,賀然的事也說清楚了。”坐在沙發上,苟旬偏了偏頭,冷冷地看著在他看來壓根就是胡攪蠻纏的姐姐,“還想怎麼樣?苟安,你這樣糾結為難陸晚,那隻貓也活不過來。”
“我為難她?”
“對,我甚至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死咬著這事兒不放!”
“蕉蕉是我們一起撿回來的,苟旬,你發現的它!你把它從破紙盒裡抱出來,你說要對它好,你親口告訴它,以後它有家了!”苟安提高了聲音,聲音哽了下,但是沒哭,“它沒蹭過你,沒鑽過你的被窩,還是沒吃過你親手喂的罐頭?!我為難她?!”
“苟安——”
“行了。”
苟安突然擺了擺手,阻止了苟旬再繼續說下去,在江願有些著急地喊苟旬要跟姐姐道歉,他不能這麼說話的勸解聲中,她低下頭與她的親弟弟對視……
眼前的這張臉熟悉又陌生。
她突然想起了,啊,對了,在那個噩夢裡,苟旬也在的。
和夜朗站在一起袖手旁觀,看著她被警察拷走得。
苟安越發沉默,與她對視的苟旬卻愣了愣。
在過去大部分時間裡,他們姐弟關係不好,主打一個雞飛狗跳,但從始至終,他們沒怎麼動過真格的:比如剛才苟安罵他,也是罵“白痴”。
換了別人,可能用詞沒那麼文雅了。
苟安好像從來不會用此時這種眼神看他——
輕蔑,厭惡,甚至還有一點疲倦。
那雙杏狀的瞳眸想來沒有什麼威嚴,此時此刻卻讓他心臟突突跳了兩下。
苟旬看著這雙眼,突然轉過身,逃避開了那眼神的同時一把捉住了陸晚的手臂:“反正你的錯你已經道歉了,剩下的不怪你,你又不是故意要……要橫刀奪愛的!”
“阿旬。”江願警告地喊了兒子的名字。
“行了,媽!”苟旬不耐煩地揮手,“這事就到此為止了,大家都扯平了!”
苟聿“嘖”了聲,像是受不了兒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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