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30節(第2/3 頁)
在說話的年輕女生轉過頭,習慣性地四處張望——
這就夠苟安看清楚她的臉了。
陸晚那張未施粉黛,依舊精緻漂亮的臉蛋出現在苟安黑漆漆的瞳眸中。
此時此刻,對櫃子裡還有個人的事一無所知,少女拎著一杯豆漿和一碗粥,輕車熟路地放在了屋內唯一那張破舊的桌子上。
像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什麼個性,她放了東西,揹著手向後退了幾步,臉蛋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早餐給你的,謝謝你幫我安排夜未央的臨時工呀,奶奶做手術的預付金湊到了的。”
夜朗不置可否。
陸晚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也像是習慣了眼前人的沉默寡言,笑眯眯地衝他揮了揮手,道別離開。
房門開啟又關上,屋內陷入死寂。
幾秒後,衣櫃的門被開啟,立在外面的人表情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正想叫衣櫃裡邋邋遢遢的野貓崽子出來——
猝不及防,卻對視上了她一雙烏黑的雙瞳。
那雙眼黑沉如水,仿若幽暗池潭,深不見底。
“?”
夜朗又有一瞬間茫然。
下意識地,他覺得自己不喜歡被眼前的人用這種陌生又恍惚的眼神望著。
“出來。”
他只能發出命令。
然而縮在櫃子裡的人卻一動不動,保持著最開始被他塞進衣櫃裡的姿勢,微微仰著下巴,那張髒兮兮的臉蛋沒有了總盛在眼裡的不正經笑意,只是沉默地望著他。
……
你看。
原著線的惡毒女配就是這樣壞的單純又愚蠢。
從前的她,自以為完全攻陷了她的保鏢,直到人生算是重來一次,明知道他的名字其實出現在了原女主的名單上,在提及他時,也依然毫不懷疑地說:我的保鏢,純白如雪。
她甚至忘記了那個最後害她以蓄意謀殺罪名被逮捕、實則一點傷害沒造成、腦洞大開騎共享電單車去“給人一點教訓”的蠢蛋,是夜朗去找的。
以他的性格,他不應該犯下這種低階錯誤。
苟安從來沒有怪過他,哪怕後來眾目睽睽之下被摁進警車,戴著冰冷的手銬,顏面盡失,她又怕又難過,想的也只是:哎呀,我好倒黴,我怎麼那麼倒黴?
她從來不會動腦筋想到關於一個人如果真的對你好,怎麼會一聲不吭送你誤入歧途,甚至被扣上謀殺的罪名?
好笑不?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被騙了。
作者有話說:
……【這套很復古但真的對作者很有用之:頭頂鍋蓋爬走
你們不要慌哦,我保證在現實線夜朗全程無任何反殺被吃的死死的並且是火葬場最轟轟烈烈的那個(。)
以及我覺得你們可能已經氣的不在意了但還是要有的:本章也掉落200紅包
下章可能下午就掉落了,然後星期天不更新了哈,週一恢復中午12點更新
第22章 野貓崽子(二更合一)
兇得很。
從古至今, 好像沒有哪個覺醒的女配在覺醒之後又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從蛛絲馬跡瞭解到,自己身邊居然還有一個很大的叛徒。
像他媽一場荒謬的大型狼人殺,殺瘋了殺到最後發現最大的一匹狼就在身邊。
最好笑的是從覺醒的那一刻, 她就一直在等待著和夜朗的重逢, 還天真地想, 這一次從一開始就要對他很好……如果可能的話,無論如何也要說服父母讓她解除和賀然的婚約, 然後她就會第一時間向保鏢先生表白。
——非常符合一個少女的心境, 重來一次的話,要彌補所有錯的事情, 其中包括不想和喜歡的人浪費哪怕一天的時間。
然而苟安確實萬萬沒想到,所有的等待和憧憬在陸晚以輕車熟路的姿態走進夜朗的家那一刻崩潰瓦解。
自己人生最大的滑鐵盧, 居然來自身邊最親近的人有意推動——
那警察手中的手銬, 如果說是賀津行親手為她戴上, 那麼必然是夜朗, 早早精心打造、定製準備放在那裡備用。
一時間苟安真的震驚到錯愕,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夜朗。
對方對她此時的心情毫不知情——
甚至完全不理解怎麼關在衣櫃裡兩分鐘眼前的人就像去了一趟納尼亞王國當了幾個月的國王一樣突然神情大變……
她看他的眼神幾乎快要凍結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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