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140節(第1/3 頁)
這個詞本身就很驚悚。
明顯比核聚變不可控的等級更高——
人類總有一天會征服核聚變技術,但對“喜歡”這個動詞的征服史,將源遠流長。
賀津行收回了視線,盯著面前的酒杯發了一會兒的呆,腦子裡出現了短暫的馬賽克,簡單的來說就是一片混亂。
江已看他雙目發直地發呆,終於停下了繼續灌輸那些可怕的思想。忍不住問他是不是喝多了,畢竟現在桌子上四瓶洋酒,他包圓了大半。
賀津行沒理他,而是抬起頭,突然看向了在不遠處酒水吧附近的某個穿黑色裙子的女人,那女人一頭和苟安相似的長卷發,只是很高,身材火辣,已經側過頭往他們這邊看了很多眼。
眼下,當男人抬起頭,抿唇,目無波瀾地往那邊看時,甚至不需要他做出過多的表達,她雙眼微亮,立刻衝他微笑起來。
轉過頭對吧檯的酒水小弟要了一杯龍舌蘭,女人如蛇一般從高腳凳上滑下來,腰肢輕擺靠近,來到賀津行的面前。
“嗒”地一聲,酒杯落下,女人修長的指尖推著帶水霧露珠的冰杯,推到了賀津行眼皮子底下,千嬌百媚一笑:“賀先生,請您。”
賀津行沒說話,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矜持地點點頭。
來人見他沒有多說什麼也不多糾纏,更沒有質問“是你讓我來”這種蠢話,成年人的拉扯從來不需要再一瞬間分出勝負,留下酒,她便利落抽身離開。
卡座裡重新歸入寧靜,陳近理和江已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賀先生的突然孔雀開屏是在搞什麼——
此時,後者嘆了口氣,抬手將那杯酒拂進了垃圾桶,順手揉了揉緊蹙的眉心:“看到了嗎?”
陳近理:“……看到什麼?”
賀津行面無表情:“你瞎了嗎,她的眼睛裡有東西。”
江已:“嘻嘻,想上你的東西?”
賀津行:“嗯。”
江已:“……”
賀津行:“這東西,苟安沒有,我在她眼睛裡看不到。”
江已:“……”
賀津行:“懂了嗎?”
賀津行:“比豬還遲鈍。”
賀津行:“苟安她,不喜歡我。”
江已:“……”
陳近理:“……”
論一個純愛戰士的倒下(*真正物理意義上的)。
……
苟安接到賀津行的電話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當時她正在周雨彤、唐辛酒的小群裡發癲關於今天賀津行提到解除婚約的事。
【苟住別怕我能贏:雖然只是隨口一提但那絕對是試探!!是試探啊啊啊啊啊!!!】
【苟住別怕我能贏:那個狗男人,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吃醋就吃醋為什麼要嚇唬人!】
【苟住別怕我能贏:我當時要是眼淚再掉下來慢一秒現在我就是二次失婚少女了!!!!賀然就算了,和賀津行掰了,青山尼姑庵的蒲團預留本貴賓一位!!!!】
她應該是這輩子第一次公開用“狗男人”形容賀津行,這條訊息發出去大概三秒,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嚇得她差點兒把手機當炸.彈扔到床底下去。
身手敏捷地從柔軟扥床上彈起來,明明知道對方看不見,她還是伸手扒拉了一下頭髮,猶豫了三秒才劃開手機,湊到耳邊,無比溫馴地說:“喂?”
電話那邊大概是被她溫柔的不對勁的聲音搞到,沉默了幾秒,才喊了聲,“苟小姐。”
不是賀津行的聲音。
“方便來清吧這邊接一接你的未婚夫嗎?他喝多了,吵著要你……當然如果你不要他也沒關係,我就把他扔在這,反正明天時間到了,他自己也會醒。”
聲音到後面已經帶著不正經的笑意,是江已。
“……你們把人灌醉了就不管他了?”
“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管的,他又吃不了虧。”江已笑意越發明顯,“雖然我剛剛打發走了第四個來問賀先生是不是喝醉了的女人。”
酒吧這種鬼地方,永遠充斥著蠢蠢欲動的傢伙們,這些傢伙不分男女,蹲在角落裡,瞅準一個平日裡正常社交大概無論如何高攀不上的人,等她(他)喝醉到不省人事,上前將其帶回家,共渡春宵……
有個專用名詞叫“撿屍”,說的就是這些人。
苟安一頭問號,雖然完全不知道江已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知道這群人天天跟賀津行穿一條開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