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185節(第2/3 頁)
裂!
這巨響彷彿驚醒了眾人!
“帶上你的小寵物。”夜朗說,“走。”
站在門裡還在發呆的周雨彤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已經被苟安拎著衛衣的帽子往外扯——
站在冷風中被吹的清醒了下, 她扒著門被風吹的睜不開眼, 回過味來想問“小寵物難道說的是我”, 嘴一張喝了一肚子涼風,嘴皮子都被吹飛掀起來要露出牙齦。
周雨彤:“……”
算了算了。
……
老天爺的眼睛這一回像是長在了屁股上。
風在苟安他們離開建築後的不超過三分鐘內就好像是電風扇被人強行開啟了下一個檔位,他們根本走不出棚屋區。
風中夾著海水的腥鹹,雨沒停過,耳邊好像隱約能聽見狂風捲起海水拍打在廢棄的碼頭上,發出猶如怪獸咆哮的巨響……
令人窒息。
但是這種情況下在風中艱難前行的三人根本沒心思感覺到害怕,他們眼中只有下一個能夠穩住他們的身體不被穿堂風吹跑的落腳點。
他們在的這排屋是最靠外的,平日裡照的到陽光的代價就是這會兒也是最先承受風的力量的。
只有五六層樓的老舊房子在風雨中搖搖欲墜,苟安身上已經被淋透了,內褲都是溼的,身上冷到麻木,手腳的血液好像都被冰凍住。
回過頭看了眼出來時的方向,正當她想是不是真的應該待在屋內不應該出來,倒映在她的眼眸中,曬場的一顆足夠四人環抱的大樹突然發出木質的呻.吟——
然後再縮聚的瞳孔中,狠狠砸向她十分鐘前才從那裡離開的建築。
沒有鋼筋混泥土的建築本就風雨中飄搖,被這樣龐然大物一砸,整棟樓立刻有了裂縫,在肉眼中猶如電影畫面迅速坍塌……
苟安手一鬆差點沒握住此時的著力點。
下一秒,鬆開的手被一把摁回了此時死死握住的別人家的窗戶欄杆上——
她惶恐地回過頭,臉上都是水,根本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汗水或者是眼淚,迎著暴雨,她對視上野狼沉靜的黑色雙眸。
“別看。”
他說。
耳邊是樓房坍塌的聲音,苟安唇瓣哆嗦了一下,心臟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幾乎失去了跳動的功能:“樓裡,還有人……”
有被玻璃割傷的中年女人。
還有絮絮叨叨帶外地口音的阿公。
阿公家裡可能還有同樣行動不便的阿嫲。
除此之外,那棟樓裡還有多少別的住戶?
一切的情緒在生命的面前都變得很渺小,此時此刻苟安真正的感覺到後知後覺的恐懼在心中擴散,她甚至來不及思考與後怕關於“如果我還在那棟建築中”——
冰冷的臉上感覺到切實滾燙的液體流淌而過。
那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死死地將她痠軟的手壓在鐵欄杆上的人從始至終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只是重複著兩個字:別看。
風雨不歇,他們只是離開了最外排的危樓,然後在某一棟後排的建築前,夜朗停了下來,手在大門上摸索了下,推開了那扇門。
他們最終鑽進了這棟建築。
潮溼冰冷的味道混著老鼠尿味鑽進鼻腔,這一路上過來,平時只用走三分鐘的路程他們幾乎花了將近二十分鐘,苟安和周雨彤都有點兒精疲力盡的意思…
一下子進入封閉空間,耳邊好像也跟著一下子安靜下來。
黑洞洞的一樓,苟安與周雨彤交換了個沉默的眼神。
雙雙看見有驚慌失措在彼此的眼中閃爍,眼角泅著一抹血紅。
周雨彤剛發出“呃”地一聲音調,就被夜朗冰冷的腔調打斷:“廢話除了引起恐慌,什麼用都沒有。”
苟安狠狠地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周雨彤只能把提問吞嚥回了自己的肚子裡,問,“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外面風吹著建築發出不堪負重的奇怪聲響,誰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沉默更使人心中的恐懼擴大,大概是為了打破這種僵局,夜朗說:“不知道,我們被困在這了,誰也不知道這棟樓會不會被吹塌,什麼時候塌。”
周雨彤倒吸一口涼氣,苟安很想給這條野狗一腳——
“這時候你就不覺得自己的廢話除了引起恐慌什麼用都沒有了?”
“這不是廢話。”夜朗說,“這是事實。”
土撥鼠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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