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149節(第1/3 頁)
擊劍可不是乒乓球支張桌子和樓下穿背心的老大爺都能玩兩把——
夜朗以前就是個地下游走生物,說他會檯球不稀奇,會擊劍是不是過分了點?
夜朗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周雨彤,又轉過頭來看苟安。
周雨彤莫名其妙,但苟安不會不知道他這一眼的含義——
畢竟夜朗不僅會擊劍,他還會高爾夫,會滑雪,會衝浪……
這些亂取八糟的沒用技能,全是苟安教的。
“身上還痛不痛?”
夜朗問的是她昨天被他撞到的地方。
苟安把手中的那把花劍隨手放回原處,隨意地瞥了他一眼,淡道,“還行。”
……
眼前的人沒有逃避他的目光,也沒有刻意地再對他進行任何的言語攻擊。
對待他就像是對待一個路人,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這個樣子硬生生地將夜朗其他更想問的話堵了回去,喉嚨發緊,他其實想說,他昨晚睡得並不安穩。
閉上眼,腦子裡不可避免地想著那兩個人在他離開後會做什麼,牽在一起的手彷彿刻印在了他的腦子裡,以至於接下來整晚都有光怪陸離的夢使他沉陷。
他至今搞不清楚,自己看到的所謂原著小說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對於他來說,那更像是已經經歷過的記憶——
其中一段就是苟安第一次碰他的手,就是在擊劍室。
那時候他們還是單純的大小姐和保鏢,她初步對他有了一點點的好感,但是做什麼都願意拖著他一起。
苟安的運動細胞屬實比較發達,什麼玩意都玩一玩什麼都像那麼回事,那天自己上完課,在最後的總結階段擊敗了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大點兒的男生,她心情大好,下課後抓著夜朗,讓他脫了鞋上臺來要教他也玩。
夜朗混跡於街巷,大多數情況下用拳頭或者手邊隨意任何趁手的東西幹架,搏擊他很行,但是這種規矩不是一般多的擊劍被他看做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學的時候也漫不經心,只是想著快點結束。
握著沉甸甸的花劍,他不太提的起勁兒,於是這時候苟大小姐罵了聲“你沒吃飯嗎”,從後面伸出手,掰開他的手,手把手教他握劍姿勢。
青筋凸起的手背落入柔軟的掌心,夜朗愣了愣,苟安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指尖在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上蹭了蹭,感慨:「你手一點肉都沒有噯,好硬。」
說完之後一抬頭,看著保鏢先生無語地低頭望著自己,那張白皙的臉上難得的浮出一絲不自在……
泛紅的耳尖出賣了他的情緒。
無意間調戲了良家保鏢,苟安大概是想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哦,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同樣是臉紅透了,倉促地放開了他的手,推了他的腰一把:「不教了,笨死了,回去自己看影片!」
夜朗以為自己當然不會聽她的話,畢竟這個東西學了屁用沒有。
但是當早上守夜完夜,回到家,洗漱完躺到床上,在睏意襲來之前,他還是鬼使神差地開啟教學影片看了幾眼——
單純的入門教學影片很枯燥,講解人廢話太多,講得好像還不如那個毛毛躁躁的大小姐。
她的手和他的確實不一樣,握上來的一瞬間是不是其實有點兒嫌棄,畢竟可能沒想到有人的手能糙成那樣……
夜朗最後是在影片的背景音樂混雜著樓下賣豆腐腦的大爺的吆喝聲中睡去。
後來保鏢曾經問苟安,為什麼老想教他這些有的沒的,難道就為了那一點能湊在一起時間,和能夠交流的話題?
苟大小姐捧著臉,笑的彎著眼:「倒不是因為做什麼都想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我發現這些運動專案,最後每個人多少帶點兒不同的自我風格……但無論怎麼有自我風格,它刻在骨子裡的大框架在那,所以跟誰學的,最後一般都會玩的像那個人,比如以後你往臺上一站別人就會知道,‘啊這個人的擊劍姿態和苟安一樣‘——」
她轉過頭,眼中星光點點地望著他:「不用嘴巴說,他們也知道你屬於我,是不是很浪漫?」
是很浪漫。
只是那時候夜朗不懂。
……
臺上的比試很快展開。
並且因為有幾位“圈外外來人員”闖入,原本放鬆隨意的比試迅速變味,在第一個小時過去時,就進入白熱化階段。
賀淵用手中的花劍掀翻周彥幾時,陳近理說:“這是第五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