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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望別的感情,只期望他們之間的友情常在,畢竟歐洲之旅結束後,他們又得道珍重了。淡淡的友誼比複雜的關係更容易恢復原狀。想到這裡,若茴笑自己多愁善感,平時她是不會想這麼遠的。
當若茴穿著及膝的藻綠洋裝出現在客廳時,引來一陣小騷動。董芝正嬌坐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和金楞聊著天,她的驚呼伴著陌生男子的口哨聲,令金楞微側過頭來。若茴看著他的表情,只見他眼底閃過一抹訝異後,便回覆原來的神色,他那抹不經心流露出的淡淡笑容隨即也給了若茴淡淡的失落。
若茴失望了。他沒有驚豔的表情,也許對她稍微的改變感到新鮮,然而那份新鮮卻是這件衣服帶來的效果,與她這個人無關。若茴發現那種酸酸的感受正一丁點慢慢散去,最後她又恢復到原先的她了,原來船過水無痕的感受就是這麼的沮喪。
“嘿!金楞,介紹一下吧!”抱著董芝的男人催促著好友,笑望著若茴。
若茴不等金楞開口,便主動打招呼,“你就是麗沙?那個麗沙?”
“沒錯!可不是高掛在羅浮宮裡的蒙娜麗莎哦!”麗沙咯咯笑了起來,對於擁有這麼一個女性化的名字似乎已司空見慣。“事實上,我排行老麼,在我呱呱墜地前,前面已有三個兄長,所以不難想象出我母親當初思女心切的渴望,簡直是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好險……”
“嘿!這樣損你母親,缺德!”董芝急忙以手捂著麗沙的嘴,整個身子壓住他,然後轉頭對若茴跟金楞說:“你趕快掏了麗沙的鑰匙把車開走,以防他賴皮不給你。”
金楞閃電似地衝到麗沙的腳旁,順勢從老友褲袋裡掏出一串鑰匙,對若茴勾勾手後,就往門外踱去。若茴慌張地跟上前去,臨出門前還回眸瞧見一臉黑青的麗沙正扳開老婆的手說:“我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那輛破跑車那麼遜,還不如開新車的好……”
當若茴氣喘吁吁地跑到一輛鮮紅中古跑車旁時,他頎長的身軀已跨坐進窄小的前座,安全帶從左向右一拉便扣住了鎖,調整了一下身子後,將鑰匙插入一扭開始暖車,嘈雜的渦輪引擎聲頓時教若茴掩住了耳朵。她就這麼的站在一旁看著他俐落的完成所有的步驟。
“上車吧!”他冷冷的催促著,眼睛直盯著車頭,等到她坐穩後,才解釋:“這輛中古跑車是麗沙的寶貝,但是偏偏麗沙有先天性狹心症,不能開快車。董芝為此傷透腦筋,好不容易說動他割愛,才把跑車以平價廉讓給我,算是做為我得到大獎的賀禮。不過等我返回英國後可就得傷腦筋了。”
“為什麼?它這麼美,要是人家肯割愛給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可憐的麗沙!“它很漂亮!這是我第一次坐在跑車上。”若茴的語氣有一絲的興奮,光是看一輛弧形優美的迷人東西就已是賞心悅目的事了,更何況是坐在上面享受風馳電掣的追風快感,難怪麗沙會不惜己身的安危也要跟命運一搏。
“看來這一趟歐洲之旅,你開了不少洋葷。”他也不好澆她冷水,只是附和地點頭說:“它是很美,但是我怕它換了一個高緯度的地方後會出現水土不服的症狀。首先得送廠檢查引擎是否能在攝氏零度以下的天氣運作,若不行的話,就必須改造引擎。英國和大陸各國的開車方向正好相反,還得花錢請人調整駕駛座的位子。英國的速限是一小時七十哩,若換算成公制後,頂多只能跑到時速一百一十二公里,簡直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這部義產法拉利老爺跑車開起來雖然拉風,但是很吃油的,光是維修費用和燃料費就讓我吃不消了,更何況我答應麗沙要悉心保養它,即使我三餐不繼也不能毀了這部車。瞧!麗沙寧願要車活,連我死活都不管了!這朋友真是夠義氣,足以氣死我。”
哦!原來還有這麼多的問題存在。“既然這樣的話,你為什麼還接受呢?”
“不這樣做的話,麗沙不會死心的。他雖然沒有真的開過時速兩百,但這裡是義大利,瘋狂飈車是家常便飯的事,說沒超速的話簡直承認自己不帶種。哪天他心血來潮突然飆起車來,警察也懶得理會他。若放這輛車在這裡,說得難聽一點,無異是一枚定時炸彈。”
若茴看著身旁的他的表情,沉默不語。他竟是如此重義氣的人,只為了朋友,即使負擔不起養名車的能力,還是扛了下來。對一個小建築師而言,無異是將所有財產丟進黑洞裡,所得到的回報卻是一部可能得終年放在修車廠裡保養、等到空暇時才能去發發引擎的骨董;只是中看,卻不中用。
他啟用排檔後,車子便平穩地滑了出去。不到十秒,驚爆的速度嚇得若茴緊緊地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