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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子要我娶她。對不起,本人對有勒人脖子癖好的女人沒興趣。”
“你是否要跟我強辯為了報八國聯軍之仇及鴉片戰爭之恥,所以也要殘害無辜的歐陸女人?”
他惡狠狠地盯著她,良久,才突然憋不住地爆笑,“謝謝你!這個說法倒不失為一個堂而皇之的藉口。”然後嘴角倏地緊抿,咬牙地迸出話,“關你何事!你這個八股、守舊的小道姑!她們不會感激你的同情的,只要我手指一勾,她們照樣緊跟在我屁股後面。”
“你太傲慢了,女人比你想象得聰明多了。”
“的確!唯獨她們例外!你儘管躲進自己的沙坑裡,不是每位女孩都像你這麼思想頑冥,她們想爭取男女平等、性開放的自由,就得付出代價,如果輸不起,就乖乖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免得口裡說不在乎,心裡卻一味地怪到男人頭上。你把同情心擱在別處可能還好一些。我們回家吧!”他捉著她的手肘,推她走出茶縮,朝他那輛二手的日製小汽車踱去。
若茴鎮定地拍掉他的手說,“我會自己搭車回去。”
“你會後悔的!”他眉一挑,篤定地說。
“後悔也是我的事,你少理我就好!”
他聳了聳肩頭,看一下腕錶說:“隨你便,現在是下午四點,我們七點見了。”然後雙手插入外套口袋,閒定地離她而去。
若茴看著他那泛白牛仔褲緊裡著的臀部,想起陽子的話……他那性感、迷人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唉!也許,她真的不太瞭解那些女人在想什麼。
若茴放棄搭乘地下鐵,改坐公車,因為她不喜歡密閉的空間。
原本以為只需花她二十分鐘的車程就能回到社群,豈料竟拖了兩個小時,因為當地公車不多、車班又少,所以每輛車幾乎繞著大街小巷來回迂曲的行進,本是下兩個街口就該到的,哪知卻在她不經意時車頭一轉,又朝另一個方向駛走。弄到最後,若茴認命地將這趟原本平凡無奇的旅程假想成市區遊覽。退一步想,海闊天空嘛!
若茴伸手重重的敲著門,只見門一開,他掉頭走進去,不問候也不睬她。
這棟房子是金楞的贊助者撥給他的佣金之一,他有權將室內外的陳設隨意裝潢改造,所以室內傢俱、擺設皆帶有濃濃的中國風。一排四方形竹椅上墊著湘繡靠枕、燈泡上的紅燈罩將室內烘托得喜洋洋、矮茶几上放著一套完整的茶具組、壁爐上端橫掛著一把蛇皮製成的二胡,牆緣是用磚頭與甕瓦砌成的書架,其上擺滿建築、旅遊、茶道,以及生態保育的書籍。書架的對面則是用一塊塊浮木挖成一個個細長方形的縫缺,尺寸大小正好塞得下一張張的光碟片。若茴大致為他數了一下,總共有一千來張,被畫分成古典、歌劇、管絃樂、各國民謠、雷鬼、中國胡琴等。太多了!多得今若茴眼花撩亂。
“開飯了!小道姑。”他一屁股的坐進椅子裡,不等她就位就大口吃了起來。
若茴餓了,也累了,根本不想和他做無謂的爭辯,只得乖乖地坐在桌邊扒著飯。她夾起久未嘗到的空心菜,送入口裡,一咬之下,咬出了思鄉情懷。“我不知道這裡有空心菜,還有長條劍筍。”
“這裡是沒有,但我後院裡滿地都是空心菜,有空再帶你進溫室參觀。”他沒瞧她,只是大口的吃飯,似乎對今天下午在茶館裡發生的插曲感到不滿,甚至不提她坐了兩個小時的車、逛遍格拉斯哥近郊的事。
用膳畢,他趁若茴清洗碗碟時,燒了壺開水,準備泡茶。等到她走回竹椅旁,面對茶几席地而坐時,他才從茶罐裡取出一小撮茶葉放入小紫壺裡。“你喜歡喝什麼?”
“有香片嗎?”
他瞄了她一眼,只是點頭不語,再從另一個密封的袋子裡取出幹茉莉丟進壺裡,有模有樣地衝起茶來了。他利用第一泡潤杯後,再重新將熱水注進壺裡。
若茴雙手接過他遞上前的聞香杯,忍不住地攫取氣息芳雅的茗香,不安地瞟了他一眼,然後打破僵局。“這茶好香,是什麼茶?”
“這是金萱配上茉莉的效果,叫素馨茗。還是你喜歡桂花?或日式粉末綠茶?如果是的話,我再衝另一壺。”
“不用了!這很好!”
“嗯!再過幾天就是秋分了,晝夜一樣長,爾後太陽會每天晚五分鐘升起,晚五分鐘西沉。你似乎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
“中秋。”
“哦!”她楞了一下,赫然發現,她是真的把日子忘得一乾二淨了。旅行時,她常算著日子,反倒安定下來後卻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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