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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人,愈來愈受觀眾歡迎,把大量應屬影院的觀眾拉到家室的電視機前。這使得好萊塢的老闆感到莫大的威脅及恐慌,他們不得不調整策略,向電視靠攏,組織電視劇攝製機構,向電視網出賣電視劇,並將一些過時的電影複製賣給電視網。於是,好萊塢出現影視合一,或者獨立的電視製片及演職人士。
一天,“20世紀福斯公司”的電視製片人威廉·杜西亞來雪伯靈的髮屋理髮。健談大概是天下理髮師的共有特性,“心懷鬼胎”的雪伯靈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跟杜西亞閒聊,頻頻掏出守口如瓶的杜西亞口裡的話。杜西亞說到他正在籌拍電視連續劇《陳查禮》,幾個重要的角色已定下演員,還就差“長子”一角懸在那裡。“長子”是個帶有歐洲血統的中國青年,他擅長古老的中國功夫。
雪伯靈說:“找這樣的亞歐混血的演員是不容易,又要懂中國老古董功夫,又要會腔正字圓英語對白,還要擅長表演,至少得具備這方面的潛能。找一個會徒手格鬥擒拿的白人演員倒也是可以,就是化妝師無論多麼高明,扮出來的角色形象總覺得失真和彆扭。”
雪伯靈抑制住心頭喜悅,慢慢地修飾杜西亞的髮型,精益求精,旨在拖延時間。突然,雪伯靈一激靈,說:“我想起一個人,這人演這個角色再適宜不過,他便是個混血兒;曾在香港拍過幾十部影片,屢屢獲得世界華語電影大獎,有東方少年影帝之稱。可這些年,他走火入魔,一心想做功夫大師,就不知他還有沒有興趣重返影壇。”
雪伯靈料想杜西亞跟眾多的好萊塢人士一樣,對華語電影狀況的瞭解是個白痴,便將“布魯斯·李”胡吹海誇一通。果真,杜西亞的胃口給雪伯靈呼嚕吊了起來,他聚精會神地聆聽,理完髮還待著不走。杜西亞問:“有他主演過的華語片沒有?”雪伯靈說:“上哪去找?除非飛到香港去看。美國總是向別的國家傾銷自己的影片,從沒想過要進口別人的複製。”杜西亞說:“其實東方國家也能拍出好電影,比如日本的《羅生門》,印度的《流浪者》,就是我們對華語國家和地區的電影關注太少。”
雪伯靈告訴他:“我的空手道老師艾伯嘉跟布魯斯是好友,聽說艾伯嘉曾把布魯斯的功夫表演拍成資料電影。”杜西亞急切地說:“那你去把資料電影借過來看看,我錄用了布魯斯,會付給你佣金。”
雪伯靈答應試試看,又說我們是朋友,佣金一事就擴音。雪伯靈送走杜西亞,現在顛倒來,成了杜西亞有求於雪伯靈了。
這是件雙方意投之事。最後的事實證明,雪伯靈最初對李小龍的“吹捧”,不含任何水份。
雪伯靈沒將訊息告訴李小龍,而是先與艾伯嘉取得聯絡。艾伯嘉帶上李小龍在長堤國際空手道大賽中功夫表演的資料電影趕往好萊塢,在放映室將資料電影放給杜西亞及有關人士看。李小龍的精彩表演,使得“審查官”杜西亞像一名熱情的觀眾一樣拍手叫好。杜西亞激動而鄭重其事地託付艾伯嘉將李小龍請來。
雪伯靈和艾伯嘉共同掛通李小龍的電話,話說得很含糊,說好萊塢的一個電視片需要一名會一些功夫的亞裔演員,他們打算推薦。
李小龍放下手頭之事,立即趕往好萊塢。
雪伯靈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講與李小龍聽,盼望已久的李小龍此刻顯得異常激動。雪伯靈連向李小龍潑來幾桶涼水,他說:“合約還沒簽,現在什麼都不算數。”又說:“簽了合約也可以毀約,好萊塢常有這種事,了不起賠償一部分錢,這不是你所希望得到的。”還說:“你曾是東方的少年影帝,就得有影帝的派頭,不可在杜西亞面前唯唯諾諾、畢恭畢敬。就像推銷商品,急於將商品脫手,卻還要做出不想成交,留以日後漲價賣得好價錢的姿態。當然,你不是商品,你是寶貝。”
雪伯靈的美式幽默說得三人鬨堂大笑。
於是,李小龍心定而從容地跟杜西亞洽談。他不像初涉影壇的年輕演員那樣,什麼都不詢問就把一切應允下來,甚至連自己要扮的角色是什麼都不明白。李小龍仔細問過劇情及他所紛的“長子”角色,沉思良久,說他願意扮演“長子”一角。爾後洽談合約的細節,鄭重其事在合約簽上“Bruce·Lee”(布魯斯·李)。
李小龍趕回奧克蘭的家,把喜訊告訴蓮達,蓮達自然高興萬分,噙著淚說:“我早想過,親愛的,我們會有這一天的!會有這一天的。”他們馬上處理武館的事務,搬家至洛杉磯住下來。李小龍進了“20世紀福斯公司”的演員學校。這是好萊塢各影業公司的習慣做法,對來自非英語國家的外籍演員通常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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