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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西方式的。蓮達豁達、開通、寬容。她不會象中國傳統婦女那樣,因發現丈夫的外遇而痛不欲生,或大吵大鬧,或將淚水暗暗嚥進肚裡。蓮達對待丈夫的女友,不卑不亢,不嫉不慍,禮貌而得體。她的博大胸懷反而使那些美侖美奐的姑娘自覺形穢。
李小龍不象不少有身份的中國男性那樣,喜歡掩飾自己,盡力扮成正人君子狀。李小龍在這方面亦是驚人的坦誠,他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過:“我承認我喜歡很多女人,但我愛的卻只有我太太蓮達一人。”
李小龍和蓮達的婚姻,是建立在真誠和互相信賴的基礎上的。
李小龍在貝爾區的住宅,最初就他與妻子蓮達、兒子李國豪三人。生活穩定後,他把孀居香港的母親何金棠接來。到1969年,家裡又添了二人:一位是他們的女兒李香凝,一位是李小龍的弟弟李振輝。
李振輝在香港暫住在大哥李忠琛家。他是由大哥買的機票,然後一人飛往美國。在洛杉礬國際機場,李小龍見到久違的弟弟,不禁脫口道:
“你不可向他人說你是我的弟弟!”
當時,李振輝聽了此話非常愕然,亦是非常的傷心。叫李振輝赴美是李小龍的主張。在越洋電話裡,李小龍向李振輝共敘同胞手足情,使得失去父親,而母親又不在身邊的李振輝落下感動的眼淚。現在,李振輝只有慍怒、不解,而又心怯地望著異常陌生、異常強悍的二哥。
李小龍拍打著弟弟柴棍似的肩膀,憐憫而又不滿地說:“你太瘦弱了,太瘦弱了!象根水份不足的豆芽,呼一口氣都會把你吹倒!你要鍛鍊,鍛鍊!你懂嗎?”
李振輝點點頭,表示理解。他性格內向文靜,跟剛烈好動的二哥恰好相反。
李小龍覺得弟弟的贏弱懦軟是他家族的恥辱。他同時也將華人同胞的瘦小膽怯引以為民族的恥辱。旅美的華人,以廣東籍的為多。廣東人本是中華民族中較矮小的一支,在高大的美國人面前就愈顯矮小。
李小龍不認為洋人視中國人為“東亞病夫”是無稽之談。他常為同胞的不爭氣而莫名地生氣。矮小是天生的,但應該透過鍛鍊使自己結實剛強。李小龍特別瞧不起矮小瘦弱又形容猥瑣的同胞兄弟。若在有洋人在場的社交場合,有這樣一位華裔仁兄同李小龍共敘民族情、同胞義,李小龍會臉呈慍色,甚至拂袖而去。這使得有的華裔人士對他產生誤解,認為李小龍是以中國人為恥,背叛了民族!
在華人相聚的場合,李小龍往往會以教訓人的口氣告誡同胞要勤練功強大自己,使得洋人不敢小覷中國人,更不敢妄加欺辱。李小龍的這套理論,頗似二三十年代留洋歸國的仁人志士,高擎“教育救國”、“實業興國”的大旗。李小龍的這套理論不會強加於同胞姐妹身上,因為他認為女人天生是弱者,理應受到強大男人的保護。
現在,瘦弱怯懦的李振輝正要與二哥朝夕相處,他理所當然成了李小龍實施“功夫振興民族”的試驗品。
李振輝的英文名字叫羅勃特·李,就讀於加州史德克頓的聖喬金中學。在家中,李小龍要大家只叫他羅勃特,而省去一個“李”字。李振輝跟大多數的留美華人學生一樣,面臨語言障礙問題,這使得他頗感學業吃力,只能靠早晚的時間來彌補。
但李小龍全然剝奪了弟弟早晨溫課的權利,晚上的時間亦被他侵佔去一大半。李小龍是個一意孤行的人,他喜歡強行推行他的意志,而不管他人是否願意、是否適應、是否必要。他企盼弟弟早日強壯,雖不能象他那樣成為家族的驕傲,也要使他人不因其弱小而輕慢李家的人。
於是,每天清晨,鄰居便見李小龍帶著一名“名叫羅勃特的,香港同事託給李家照料的少年”在山丘上跑步(李小龍的這一說法,常逗得熟悉李家成員的朋友啞然失笑)。李小龍每天堅持跑3英里,不論上坡下坡,李振輝哪裡適應得了這麼激烈的運動。他沒跑上幾步就氣喘吁吁,臉色蒼白,遠遠落在後面。李小龍跑到頭,然後跑回,見弟弟或坐路邊休息,或艱難挪步慢似蝸牛。李小龍憤怒地斥喝弟弟,帶著他跑,直到把他累趴下。
跑步完畢,便是健身運動,以鍛鍊肌肉。李小龍配備了全套健身器械,他先自己練,爾後再責令李振輝練。母親何金棠站一旁看,看到小兒子吃力的可憐相,不禁淚水潸然。但是,李小龍才不管這多。這之後,李小龍跟弟弟喝特製的飲料,以補充所消耗的熱量。李小龍每天必喝不可,視為上等補品。這種飲料由一定量的牛奶、蛋白質的粉末、香蕉泥、生奶油、生雞蛋液混合,再加l/4加侖(一加侖摺合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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