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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不是想取幾份重要的檔案，他是不會回來聞這股味道的。然後就在章傑在找檔案的時候，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章傑看了眼來電顯示，立刻接通電話賠笑道：“殷縣長您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是正是長豐縣的副縣長殷國偉，他怒氣衝衝地道：“章傑，你在搞什麼鬼，小洲河的汙水是不是你們廠排放的？”

章傑愣了片刻。連忙一口否認：“沒有啊，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別把我當傻瓜！”殷國偉在電話那頭咆哮：“剛剛公安局和環保局都接到舉報，說你的東鑫精細化工廠在往小洲河裡排放汙水！你是不是要我親自帶人過去看了才肯承認？”

既然殷國偉都把話說明了。章傑知道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只能訴苦道：“殷縣長。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新產品的生產任務太重，汙水處理能力一時跟不上。所以只好先這樣了。”

殷國偉不滿道：“你知道這樣做的影響有多大嗎？小洲河下游好幾個村都有投訴，我讓環保局把這事暫時壓下去了，但要是再這麼發展下去，連我都幫不了你！你明不明白？！”

“殷縣長對本廠的支援，我向來是非常感激的。”章傑當然明白殷國偉的意思，連忙放低姿態道：“我上次去省城時，買了兩幅名家的字畫，要是您今晚有空的話，我想去拜訪您，請您鑑別一下這兩幅畫的真偽。”

殷國偉喜好收藏名人字畫，或者說喜好名人字畫所擁有的價值。聽章傑說要自己幫忙簽定字畫，心知肚明的他語氣也緩和許多：“小章啊，企業的經濟效益要抓，但社會效益也不能放棄嘛。你們要從這次事件中吸取教訓，爭取以後不要再犯，我會責成環保局處理這件事，不過處罰也是免不了的。”

章傑從殷國偉的語氣中就能聽出，自己在這次汙染事件不會受到太重的處罰，立刻虛心道：“是是，我認罰！多謝殷縣長的關心。”

“嗯……”殷國偉滿意地應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問：“對了，你是不是一個叫蕭平的有仇？公安局和環保局的舉報電話都是他打的，這人好像對這次汙染事件特別關注，你好好去查一查吧。”

“蕭平？！我明白了。”章傑咬牙切齒地重複著蕭平的名字，在對殷國偉奉承了幾句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章傑另外撥通了一個電話，陰沉著臉道：“彭連雲，到我辦公室來，就現在！”

沒多久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就匆匆走進辦公室，剛關上門就大大咧咧地問：“老闆，找我啥事？”

“我這幾天不在，廠裡的情況怎麼樣？”章傑關心地問：“有沒有附近的人來找麻煩？”

彭連雲得意道：“情況很不錯，新產品的生產速度很快，咱們是要賺大錢的。我按照您的吩咐，不讓亂七八糟的人在廠區附近逗留，也沒人敢來找咱的麻煩！”

“很好。”章傑滿意道：“加快生產速度，保持機器24小時運轉，不要浪費時間。”

彭連雲點頭道：“我知道了，不過……”

章傑皺眉道：“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還是汙水處理的問題。”彭連雲搓著手道：“小洲河已經毀了，我怕這樣下去政府會查咱們。”

章傑不耐煩地揮手道：“這事不用擔心，我會擺平的。等配套的汙水處理設施一到，儘快裝上也就是了。不過眼下有個人在舉報我們，聽說還鬧得很歡呢，你給我帶幾個人警告他一下，讓這傢伙不要亂說話！”

“行啊。”彭連雲一口答應下來：“老闆您有那傢伙的資料嗎？”

“他叫蕭平。”章傑一字一句道：“他在下游承包了一片土地種菜的，好像叫什麼仙壺農莊，應該不難找到這個人！”

“行，您等好吧。”彭連雲把握十足道：“三天之內，一定會有好訊息！”

在確定了東鑫精細化工廠就是汙染源後，蕭平一直在等待著有關部門的說法，同時每天都要去河邊看好幾次，希望看到汙染的情況會有所好轉。

然而事實卻讓蕭平非常失望，到了第二天小洲河的河水不但沒有變得清澈，汙染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河岸邊的野草也已經開始枯萎，足以說明情況有多嚴重。蕭平擔心這種情況再持續幾天，農莊的大片土地都會收到影響。農莊出產的蔬菜本來就是以“健康”、“綠色”為賣點，要是土地受到汙染的話，那農莊只能關門大吉了。

有關部門遲鈍的反應讓蕭平十分憤怒，幾乎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象昨天一樣，獨自在小洲河邊徘徊，面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