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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他想到這裡,尷尬笑笑,忙找了客棧內的夥計,詢問起來。
夥計聽了他的話,半是驚訝半是好笑,道:“客官真有趣,這也能迷路?呵呵,這兒是湖嶺鎮,地處南平。離金陵可遠著呢。”
褚閏生心裡叫苦。這裡已是宋境,果然到了完全不熟的地頭了。他正想著,卻見一群官兵走了進來,也不多說,直接找了掌櫃,進了內室。
褚閏生心知與官府扯上關係總是不好,便與夥計又寒暄了兩句,回房去了。
待入了夜,他又聽說,這隊官兵的確是為造船而來。大部分計程車兵都在城外紮營,唯獨幾個工匠與將領住在這客棧的上房之中。
晚飯時分,褚閏生向池玄和絳雲說起此事。幾人商定,儘快離開此地為上。但若趁夜離開,恐怕更招麻煩,為今之計,只有等天亮之後,再從長計議。
是夜,夜風凝滯,悶熱無比,似是雨兆。褚閏生在床上翻了幾個身,終是無法入睡。池玄依然守在絳雲房中,他估摸著,以池玄素來打坐修煉的習慣和絳雲的性子,怕都還沒睡。反正長夜漫漫,倒不如去找那二人聊聊天。
他思定,便滿心歡悅地去廚房沏了壺茶,往絳雲房中去。他剛到門口,正要抬手叩門,稍一低頭,卻皺了眉。只見,這客棧的樓板上,不知為何,多了無數纖細絲線。那絲線通身透明,隱泛光華。
“網元天綱?”他低聲默唸一句,又順著那絲線望去。只見這法寶沿著木紋脈絡絲絲蔓延,最終聚往了一處,正是這客棧內的上房所在。
褚閏生心知不妙,也懶得糾結禮數。他推開絳雲的房門,閃身進去,又隨手關上了門。正如他所料,池玄安靜打坐,而絳雲則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玩自己的頭髮。
見他進來,絳雲一個骨碌坐起身來,笑道:“閏生哥哥!”
褚閏生伸手點上自己的嘴唇,示意她小聲。他放下手中的茶水,小聲對池玄道:“師兄可察覺異樣?”
池玄慢慢睜開眼睛,道:“天綱列陣。”
褚閏生笑了起來,“那師兄準備如何?”
池玄答:“不準備如何。”
褚閏生笑道:“他是‘太上聖盟’之人,更與童高功有過一戰,如今他在此處動手,分明是要對付宋兵。以我們跟他的立場,不阻止一下,好像說不過去。”
池玄道:“他對我有救命之恩。”
褚閏生聞言,微微一愣,無奈道:“這倒是。”
絳雲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不滿道:“你們在說誰?”
“徐秀白。”池玄回答。
聽到這個名字,絳雲好半天,才想起那一身獵裝,說話奇怪,但卻身懷靈藥的人來。這麼一想,倒也有些為難,也不知這人是敵是友。
“既然這樣,就不勉強師兄了。”褚閏生笑著說完,轉身要走。
“慢著。你不是他的對手。”池玄開口,制止道。
“也不是要跟他鬥啊。”褚閏生一派輕鬆,“只看上一看罷了。我有分寸。”他說罷,推門走了出去。
池玄起身,微微皺眉,剛要跟上,卻不可自抑地咳嗽起來。絳雲忙下了床,走到他身邊,關切道:“你沒事吧?”
池玄咳了一會兒,才慢慢平復下來,臉上已然泛起嫣紅。他搖了搖頭,道:“急著說話,嗆到了。”
只在他開口之時,絳雲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她正要追問,池玄卻道:“你不能動用妖力,別跟著來。”
絳雲不滿,剛要反駁,他已出了門外,緊緊關上了房門。
……
但說褚閏生雖想壞徐秀白的好事,可心中也沒什麼盤算。他凝了呼吸,順著那絲線慢慢往前移。寂夜無風,客棧之中,靜得詭異。褚閏生這才想起,方才沏茶之時,未見一人。即便客人都已睡下,那夥計呢?
他想到這裡,不禁嚴肅了幾分,腳下也愈發小心。他踮腳,儘量不踩上那些絲線。只是,絲線甚密,很快便無他落腳之地。他嘆口氣,一躍而起,腳踏禹步,飛身往前。
忽然,他的面前出現數人,擋他去路。他頓住身形,定睛一看,那幾人正是這客棧的掌櫃和夥計。但見這幾人神情呆滯,行動遲緩,甚是詭異。
他正要上前,卻被人一把拉住。他回頭,就見池玄已然站在他身後,神色雖平靜如昔,但眉宇間卻有了一絲焦躁。
“這是‘天綱結偶’。”池玄說罷,俯下身去,手撐地面。通透靈氣順著他指尖溢位,沿地上的絲線而去,只是瞬間的功夫,掌櫃和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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