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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經文上的字竟是歷歷在目、字字清晰。
褚閏生慢慢憶起先前的事,君無惜讓他將經文貼在鎮水鐵牛的額前,布成了道壇。那一刻,他竟知道了一些本來不知道的事情。譬如說,鎮水鐵牛,雖取牛形,卻是化形於神獸“犴”,而“犴”乃是南方井宿之獸。請神降真是君無惜的絕技,更以二十八宿星君見長,以此物佈陣,倒也順利成章。以鎮水之獸,煉製寶鏡制敵,這般明目張膽的以共濟私,君無惜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看來,只需揭去那些經文,便能從這“九煉天霜鏡”中出去了。
他想到這裡,抬手一揮。一股勁風破開霜華,只襲那頭鐵牛而去。然而,那威猛力道觸及鐵牛,也不過是輕輕曳動了經文罷了。更是在這時,霜華蔓延,覆上了他的手臂。
他輕嘆一聲,暗自道:“看來是沒辦法從裡面破壞了……”
他剛說完,忽覺一股熱力隱隱傳來。他抬頭,就見頭頂滿覆的霜華開始溶解流動,水色之間,隱隱可見火光。
落到他臉上的水,微溫。他長吁一口氣,笑得釋然。
……
鏡外,池玄看著眼前的“九煉天霜鏡”,半刻不敢鬆懈。在火咒之下,寶鏡鏡圈上的九顆水精已開始逐漸融化,水滴不斷落下,又在烈火中化為水霧,消失無蹤。
卻說宋軍將士,方才也隨君無惜一同追擊。但天犬之速,豈是凡人所及?眾將士悻悻回返,待看到池玄,眾人不解之餘,卻又憶起君無惜的吩咐,紛紛執了兵器上前,將池玄團團圍住。
池玄雖有察覺,但如今卻不能分神,任憑周遭眾人叫喊問話,他唯以沉默應對。
眾將士心生不滿,正欲上前,卻覺一股至強罡氣充盈四周。一時間,眾人心中皆生恐懼,竟無人敢貿然踏前一步。
這時,一個嚴厲女聲響起,道:“你們莫非忘了我的囑咐?”
眾將領聞聲望去,就見君無惜已然回返。她臉色蒼白,略有些狼狽。眉頭緊皺,隱含不悅。她舉步走近,看著池玄,冷聲道:“沒想到,連你也……”她說話之間,腳步一頓,似被一股無形力道阻隔。
她眉頭愈發皺緊,退了幾步,呵斥眾將士,道:“既不敢向前,還不放箭?!”
見將士尚有猶豫,君無惜收了厲色,勸道:“諸位,若是他將鏡中所封魔物放出,即便是我,怕也無法應付……”
將士聞言,生了惶恐,紛紛取箭滿弓。
池玄抬眸,看了君無惜一眼,繼續專注著手中的咒法。
君無惜眼看那“九煉天霜鏡”幾近融化,咬牙喊道:“放箭!”
話音一落,無數箭矢離弦。在千鈞一髮之時,一匹赤紅巨犬從天而降,震開了箭矢。巨犬擋在池玄身前,厲聲咆哮,駭得眾將士慌忙後退。
“你這妖畜,還敢回返?”君無惜執扇,輕輕一揮,劃出靡麗華光,只襲向絳雲而去。
絳雲想躲開,但念及身後的池玄,她咬牙站定,受了那一擊。
出乎她的所料,那華光擊身,雖說是疼痛,但也並非不可忍耐。較之先前被君無惜拍到地上的那一扇子,弱上百倍。絳雲抖抖身子,心中對君無惜的畏懼消了大半。
“丫頭,她受傷了。”梁宜的聲音響起,道,“你只需守著池玄,莫要攻擊傷人。待寶鏡一破,立刻離開。知道麼?”
絳雲心想,君無惜再壞,也是上清派的高功,殺她的確不好。她點點頭,站穩了身子,護著身後的池玄。
君無惜的呼吸已亂,神色愈發疲憊。看著寶鏡融化,心頭更是焦急萬分。她咬牙,心一橫,執扇而舞,口唸道:
“三垣四象,廿八星宿;請君聖臨,降真吾身……”
忽然,狂風四起,迅猛無匹,直襲營中眾人。
君無惜察覺一股森冷殺氣,不得已停了咒語,倉皇避開。
營中將士,有躲閃不及者,皆被那狂風震開,負了傷。
只見,空氣紛亂,聚化成風,縈繞四周。雨絲被纏進風中,化作一道道飛舞水流,景象詭異。那風飛水舞之中,有人飄然現身,朗聲道:“君無惜,你躲得開一次,躲得過第二次麼?”
君無惜看清來者,冷冷笑道:“原來是你這妖孽!”
絳雲只覺這風似曾相識,定睛看時,就見那在風雨中現身之人,一身煙青衣衫,面貌俊逸,行止風流。這人她倒是認識,正是太上聖盟的堂主之一:姜希。他也曾說過,自己乃嵐風所化,是妖非人。
絳雲又憶起,第一次見此人,梁宜就要她出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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