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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說。但若選錯,只怕上清基業毀於一旦。時至今日,你也看到了罷,以上清高功之能,誰不想拉攏利用。”
褚閏生聽她這番話,又想起當初君無惜、張惟並那薛、施兩觀主的遭遇,暗暗點了頭。他開口,“掌門的盤算,莫非是等諸位高攻各擇陣營,待大勢已定,便公開支援將勝的一方?”
何彩綾點頭,“應是如此。”她又輕嘆一聲,“此事雖是情理之中,但終究違背了修道之意。若說與門人知道,恐怕難以成算。如今茅山之上,護頂金光已開,顯然是阻人入內。若此時回去,吉凶難料。”
褚閏生忽又想起,段無錯早已回了茅山,不禁皺眉道:“師傅他……”
“你師傅沒事。”何彩綾含笑回答,“天干地支,互為陰陽。他若有事,我自當知道。”
褚閏生稍稍放下心來,又想起這些錯綜複雜的算計和陰謀,不由得感慨萬分。
何彩綾見狀,笑道:“怕了吧。”她抬眸,望著一片清明無際的天空,笑道,“我看你啊,倒是有幾分逍遙心性,終是天高海闊才適合你。早些抽身吧……”
褚閏生聞言,凝眸而笑,“那仙子呢?”
何彩綾笑了笑,“我抽什麼身?還沒玩夠呢。”
褚閏生只得無奈笑笑,一時之間,只覺眼前之人比他更身不由己。
何彩綾取出了醜符,輕吹了一口氣,一匹白牛赫然出現。她躍上牛背,又笑道:“對了,那施清雯和薛弘都,我是必殺的。你識相的,離他們遠些吧。”
褚閏生還想說些什麼,白牛已輕躍飛起,消失無蹤。
他不免悵然,低了頭,自嘲地笑了笑。此時天已大亮,他尋思,若是再不回返,恐怕不妥。他又向著何彩綾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方才舉步離開。
……
卻說此時,徐秀白緩緩醒轉,只覺晨光刺眼,一時頭暈目眩,恍惚起來。只聽耳畔有人開口,輕喚了他一聲:“徐公子。”
徐秀白朦朧之間,就見施清雯跪坐在他身旁。見他醒來,施清雯微笑,道:“醒了就好了。”
徐秀白清醒過來,忙坐起身,四下環顧。
“徐公子?”施清雯不解,詢問了一句。
“商……”徐秀白頓了頓,皺眉道,“我怎麼在這兒?”
施清雯笑答:“昨夜你受傷昏迷,千華仙子將你送來的。”
聽得這句話,徐秀白不悅更甚,眉頭愈蹙。
施清雯見狀,道:“仙子走時,囑咐我告訴你一句話。”
徐秀白抬眸,望著施清雯,略帶急切地等著她說。
施清雯笑了笑,道:“天道貴生,無量度人。”
徐秀白的神情黯淡下來,輕蔑地冷哼了一聲。
施清雯又道:“不論正邪是非,多行善事總是不錯的。實不相瞞,歷經昨夜之事,本派弟子多有傷損,公子醫術高妙,若能出手相助,本派自然感激不盡。”
徐秀白看她一眼,點了頭,輕描淡寫道:“好說。”
施清雯笑了笑,起身道了謝,又寒暄了兩句,自行離開了。
徐秀白又坐了片刻,壓下心中諸般情緒,才緩緩站了起來。想起要替人診病,他探手入懷,摸那翡翠葫蘆。便是這時,他的指尖觸到一物,讓他心中一震,又驚又喜。
他抽出手來,攤掌細看。掌心的,是一枚線軸,周身通透,瑩瑩泛光,正是網元天綱。
他不禁笑了笑。又想起方才施清雯轉述的那句話來,“天道貴生,無量度人”,一時間,心頭又起了微瀾。他閉目,握緊線軸,長出了一口氣。待平了心緒,他放回線軸,取出翡翠葫蘆來,醫治傷者去了。
果然如施清雯所言,昨夜之後,上清弟子皆有傷損。他看了看四下,一眼便看見了依舊昏迷不醒的池玄。他也不多想,徑步過去。待到了池玄身旁,他眉頭緊鎖,隱感不詳。已是一夜的功夫,池玄的罡氣竟絲毫沒有恢復。他蹲下身去,探手把脈,指下的脈象卻更叫他憂心。
這時,只聽絳雲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道:“他現在如何?”
徐秀白轉頭望她一眼,嘆了一聲,道:“我早說他不能操勞,你也不看著點。”
“他想做的事,誰能攔得了?”絳雲笑盈盈地說了一句。
聽到這番說辭,徐秀白轉身,細細打量了絳雲一番。但見她眉眼含笑,神色悠然自若,分明不似往常。
“梁宜?”徐秀白驚訝道。
她伸手輕點嘴唇,示意他小聲。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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