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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報仇?”絳雲有些茫然,她看了池玄一眼,忙道,“我沒有找他報仇啊……”
“還不承認!”幻火抬手,狠狠敲了一下絳雲的頭,“我就覺得奇怪,這些天你總是丟下主人不管,反倒纏著廣昭仙君。我早該想到,你故態復萌,又念著報仇。笨狗,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絳雲有些委屈,“我……我真的沒有……”
幻火正要再訓。卻聽池玄開口,道:“她沒有。”
聽到這句,幻火稍稍驚訝,“呃……是麼?”他望向絳雲,小聲道,“那你一直纏著廣昭仙君做什麼?”
未等絳雲解釋,池玄便開口,道:“我道行尚淺,一直無法控制自己的護身罡氣。我已練習十數年,相信不久之後,便能收放自如。”他抬眸,看著絳雲,“到那時,就不會再引人沉迷……”
幻火想了想,道:“仙……不,池玄師兄的意思,是她被你的罡氣吸引,所以才……”
池玄點點頭,不再多言,徑自往回走去。
只是那一瞬間,絳雲覺得有些失落。他果然,很討厭被罡氣吸引而來的東西……
這時,幻火帶著疑惑開口:“被罡氣吸引?那麼可怕的東西……笨狗,你真的不怕?”
絳雲輕聲回答:“不怕……”
“那你與他的血海深仇呢?就算不怕,也不該沉迷吧?”幻火追問。
絳雲搖搖頭,“殺我族人的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不是他……”
幻火越聽越糊塗,便索性轉了話題。“我才懶得管你的私事,不過你惹主人生氣了,記得賠罪。”他說完,扭頭便走。
絳雲怔忡之時,卯符一下子掙脫她的鉗制,衝她做個鬼臉,輕快地跑開了。絳雲心中愈發失落,她稍待了片刻,舉步回返。
……
但說此時,褚閏生已和童無念下完了那盤殘局。童無念看著面前的棋盤,笑道:“我曾聽張高功說過,你的棋藝冠絕茅山。這盤和局,是你有意相讓了?”
褚閏生笑道:“我入門之時,在仙人洞的試煉中,的確贏過張高功一局。不過那時候是以三敵一。當不起‘冠絕茅山’這幾個字啊。”
童無念合上手中書卷,道:“那師侄可知,我的棋力連我的兩個徒兒都贏不了?”
褚閏生聽到這句,臉色微變。
童無念拾起棋盤上的棋子,笑道:“這局棋是幾月之前張高功與我下的。不過半局,我敗勢已定。張高功念一場同門之誼,未把我逼到絕路,餘下這殘局讓我慢慢想。如今,我以這必敗之局與你對弈,竟然能和局……小師侄,看來你的處世之道,比你的幾位師兄要高明不少啊。”
褚閏生聽罷,心中連嘆幾聲。自從那時仙人洞試煉之後,他的棋力可謂一日千里。無論與誰對弈,都遊刃有餘。方才下棋,他還以為是自己太厲害,才顯得童無念棋藝不佳。原來,是真的不佳啊……作孽,這次真是失策了。
童無念笑道:“這世上,有些人喜歡聽真話,有些人喜歡聽假話。放心,我比較喜歡聽假話,這局棋,我很滿意。”
褚閏生也不知如何往下接,只得敷衍。片刻後,池玄回返,他找著了藉口,抽身離開。
待走到池玄身旁,他長吁一口氣,嘆道:“師兄,你總算回來了!”
池玄點點頭。他望著褚閏生,沉默。
褚閏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得笑著開口,“師兄……你有話跟我說?”
池玄搖頭,“我以為你有話跟我說。”
“我?沒有啊。”褚閏生連忙擺手。
池玄正要開口說什麼,卻又沉默下來。片刻之後,他只道:“當我會錯意。沒事了。”
褚閏生不禁覺得奇怪。他這個說話直白、一針見血、樹敵無數的師兄,什麼時候也會欲言又止了?可是,到了今日,這樣的欲言又止,豈不是更詭異?他還想細問究竟,幻火、卯符和絳雲便陸續回來。
眾人到齊,童無念便吩咐自己的徒兒燒水做飯。待用過晚飯,眾人各自休息。
褚閏生將駕車馬匹的車轅卸下,栓馬在旁,餵了些清水青草。春夜尚寒,又有微雨擾人。即便絳雲和卯符不是凡人,但畢竟是女子之身,便被安排在馬車內休息。池玄隨童無念師徒三人,在簡棚下安靜打坐。幻火早早就爬上了一棵樹,說是要替眾人守夜。
褚閏生有些無奈。馬車內他肯定是去不得了。打坐,也不是他的喜好。樹上麼,怕是容不了兩個人。他想了想,靠著馬車,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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