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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不及,被那紅光剖開,慘叫了一聲,化作青光,重新歸入了睚眥體內。
“原來這是……”張惟見狀,方才明白,面前這些精怪並非活物,而是精魂之流。他穩了穩心神,思忖起來。先前這少年分明是一環煞氣極重的金輪,他本已將其封住。卻不知為何,被人解開。而後,金輪便出了人身。如今看來,金輪中封著數個精魂。天上地下,除去地府,還有誰有拘魂索魄的法寶?張惟又看了看徐秀白。此人乃是“太上聖盟”之人,和這少年又是什麼關係?
他的思索不過片刻,眼下情勢混亂,並非講究這些的時候。他凝神,對徐秀白道:“不愧是‘靈寶派’的弟子。既然動了道壇,我便與你拼上一拼吧!”
他言罷,舉筆一揮,紅墨飛灑,化成了長纂,結著紅幡。長纂落地,破土三尺。瞬間,紅幡飛揚,在一片陰鬱雨色中染出了壯麗鮮豔。萬千細絲被那長纂紅幡之力一震,脫土而出。
徐秀白見他使出這般陣法,也凝了心神,起手訣,鎮住了絲線。
兩人鬥起法來,相持不下。漫天大雨也被法力所懾,未敢在那二人身上落下一滴半點。
端坐在高臺上的睚眥見此情狀,手捻起一顆硨磲珠子,輕輕一彈。一瞬間,一隻精怪現形。此怪狀如大鱷,生得猙獰,軀幹之上竟是百孔千瘡,露出白骨森森。精怪形定,便猛衝向張惟而去。
張惟此刻自是無法□應付,他身側的兩名道童迎上前去,手中各持了一杆長幡,刺向那醜陋精怪。
卻不想,這精怪生得粗莽,行動卻甚為靈巧。它輕鬆避開那兩杆長幡,擺尾一掃。那兩名童子躲閃不及,身子被那勁力劃開。說來也奇怪,這般重傷之下,那兩名童子卻滴血未流。但見紅光一閃,童子化作兩片符咒,飄然落地。
那精怪一擊得手,也不停留,直衝向了張惟而去。張惟見狀,急退一步,起手阻擋。卻不想亂了道壇,法力反衝,一時間激起氣血,迫得他停下咒法來。
徐秀白輕蔑一笑,手指一握,道:“天罡絞殺!”
周遭絲線立刻聚攏,往張惟身上纏去。張惟急急提筆,憑空畫了幾筆。只見無數紅色絲線出現,纏住那“網元天綱”,阻了絞殺之勢。紅絲結網,又成盾牆,擋住了那醜陋精怪。
張惟穩住氣息,道:“太上聖盟也不過如此,只會些下九流的招數。”
徐秀白不惱反笑,道:“先前你布壇暗算,更以宋軍圍攻,叫作設計佈局。我們不過以一隻精怪偷襲你,就是下九流?修道之人所思所想,果然非同一般。”
“這些人本就是偽善君子,弟弟何須與他計較,殺了便是。”睚眥開口,冷冷道。
聽他們語氣輕蔑,言語之間盡是譏嘲。張惟皺眉,也不願多做反駁,一心做法。
徐秀白轉過身去,望著高臺上的睚眥,不滿道:“少跟我稱兄道弟。今生我只得一個妹妹,高攀不起。”
睚眥垂眸,不再多言。
徐秀白冷哼一聲,轉身望向張惟,正要出殺招。忽然,地上絲線輕動,引他注意。
“還有幫手,想得挺周到的麼。”徐秀白冷嘲一句,順那絲線望去。
但見不遠之處,雨幕之後,赫然站著一個少年。他一身衣衫樸素,眉目身形也無出奇之處。只那雙眸子,凜然有光,不可逼視。
張惟見那少年,微微驚訝,道:“褚閏生?”
來者,正是褚閏生。他含笑,抱拳行禮,道:“弟子見過張高功。”他言罷,又望向了徐秀白,尊了一聲,“徐大哥。”
徐秀白自然是認得褚閏生的。只是此刻,他直覺得有什麼不同,卻又說不上來。
忽然,那狀似大鱷的精怪大吼一聲,轉了朝向,直撲褚閏生而去。
褚閏生卻是不驚不忙,他提勁,腳踏禹步,縱身而起,越過那精怪,落在了張惟的身前。
張惟亦有驚訝,正要詢問,卻又聽徐秀白開口,道:
“小兄弟,你以為憑你就能扭轉局勢麼?”
褚閏生含笑,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從徐秀白肩頭越過,落在了睚眥身上。果然,與他昨夜夢佔所見一般無二。也是這三人,也是這般鬥法。張惟自然是要救的,只是,以他現在之力出手,怕是惹人生疑。幸好,他早有準備。
他正想時,那精怪又嚎叫著,攻了過來。他淡淡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枚金鈴,向上一拋。
鈴音清響,幽幽迴盪。剎那之間,天空中雷聲大作,閃電交織。一道霹靂轟天而下,正擊中那精怪。只聽一聲淒厲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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