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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番言語,讓眾人的臉色都萬分陰沉。徐秀白見狀,卻不禁笑了出來。他側開頭,努力壓下自己的笑意,繼而輕聲對李延綃道:“我看你今天是拿不了人的。這小子天生罡氣護身,這丫頭是妖獸天犬,體內似乎還容著梁宜的生魂。比那褚閏生更棘手啊。”
李延綃笑而不答,不置可否。
眾人正僵持之時,只聽客棧之外,有人聲嘶力竭地喊道:“李延綃,你出來!”
絳雲認出那聲音,歡快地道了一聲:“是閏生哥哥回來了!”
李延綃聞言,神色之中,亦生了疑惑。他舉步,走到門外,就見來者,果然是褚閏生。
他滿身鮮血,遍體鱗傷,形容疲憊,身形頹萎。正踉蹌地往客棧走。怒意,染得他的雙眸湛湛發亮。
客棧周圍,早已佈滿黑甲計程車兵,已將他重重包圍。只聽方才前來報訊計程車兵咬牙怒道:“就是他!他就是刺殺校尉的兇手!”
眾人聞言,紛紛亮了兵器,殺意一觸即發。
褚閏生卻對身旁之事視而不見。他看著李延綃走出來,眼神中,憤怒愈盛。他抬起手來,嘶啞道:“你……你給我……”
他話未說完,忽然就倒了下去,再無舉動。
李延綃看著眼前的發展,正靜靜思索,忽覺身後那清透罡氣愈勝先前。只聽池玄念道:“八方風聚,九霄巽生!”
狂風忽起,摧得眾人東倒西歪。趁著這空隙,池玄縱身而起,越過眾人,落在了褚閏生的身前。他蹲下身去,輕輕喚了褚閏生幾聲,又探了探他的脈搏,繼而將他扶起。
褚閏生突然出現,雖讓李延綃不解。但此刻,已容不得他再想了。他舉步上前,道:“刺殺宋軍校尉,諸位以為還能全身而退麼?”
“你胡說!閏生哥哥不會殺人的!”絳雲的聲音,滿帶怒氣地響起。方才池玄動手突圍,她一時驚愕,反倒慢了幾步。如今,她縱身而來,站在了這包圍之中。
“姑娘,說話要講真憑實據,難道我還會汙衊他不成?”李延綃看著池玄和絳雲,道,“兩位雖法力高強,但宋軍是我盟友,我太上聖盟傾盡全力,未必奈何不了。兩位還是不要做無謂頑抗,束手就擒吧。”
“呸!”絳雲不滿,“什麼真憑實據,我又沒看到!我幹嘛要聽你的!”
李延綃正要措詞,卻聽池玄開口,對絳雲道:“不必跟他爭。我們回客棧。”池玄說完,扶起褚閏生,舉步走回客棧。
絳雲點點頭,上前幫忙扶著褚閏生。
周遭的黑甲士兵哪裡能料到池玄的舉動,個個眉頭緊鎖,刀劍在握。然而,池玄每走一步,黑甲士兵便退一步。那罡氣,如同無形的盾牆,將濃重的殺意阻擋在外。
李延綃微微皺眉,“這位兄臺,你這是……”
池玄道:“他受了傷,需先行治療。你拿人不過是為了審問,在客棧裡審也一樣。”
“放肆!”不待李延綃開口,未符上前一步,厲聲呵斥。
池玄看她一眼,道:“在他醒來之前,任何人也休想動他。你若有自信破我罡氣,可以試試。”
李延綃伸手,攔下了未符,對池玄道:“這位兄臺,你是修道之人,難道要包庇這殺人兇手。”
“他是不是兇手,不是你說了算。”池玄道。
李延綃沉默片刻,淡淡一笑,道:“好,我便等他醒來。”他說完,揮了揮手,示意眾士兵讓開了一條道。他又望了身旁的徐秀白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徐秀白會意,跟著池玄一行上了樓。
待池玄將褚安頓好,徐秀白上前稍行診視,開口道:“一點皮肉傷。只是內息受損,所以暫時暈過去了。不礙事。”
池玄只點了點頭,算作答謝。
徐秀白抬眸看了池玄一眼,又道:“不怕死的我見得多了,你這樣倒是少見。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的病症最忌操勞,少替別人操心。”
他說完,不等池玄回答,便離開客房,下樓去了。
絳雲見他離開,衝他離開的方向做了個鬼臉。她走到褚閏生床邊,小心翼翼地檢視他的傷勢。
吳亨站在房中,臉色愈發難看。方才他心中混亂,一時慌了手腳。如今冷靜下來,愈發覺得自己毫無膽色,竟不如這新入門的師弟。這麼一想,他更無臉面站在這房中。他低聲道:“我出去守著……”
他也不等人回答,徑直出了門。
絳雲自然也不會理會他,她看著沉睡的褚閏生,自語般地問道。“閏生哥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