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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竟化作了微燙,灼紅了她的臉頰。她抬眸,看著眼前之人。
池玄的笑意久久不散,染得眉眼間盡是溫柔。他抬手,輕輕拉上她的衣衫,道:“這樣就好……”
此時此刻,所有的思緒凝滯,唯剩下一股衝動,攛掇催促。絳雲傾身,攀著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嘴唇。
池玄微驚,卻毫無抗拒之意。他低頭,輕攬著她的腰,靜靜回應。
長久以來,兩人皆是小心避讓,不敢妄近一步。到了今日,壓抑的情念一湧而出,讓那親吻褪去了生澀溫柔。肆意糾纏,縱情掠奪,似要將對方納為己有一般。那是燎原的烈火,覆頂的洪濤,足矣吞滅意識。
忽然,一抹腥甜血氣,在口唇中擴散開來。池玄只覺方才收入體內的煞氣瞬間躁動,引得血脈賁張,熾烈欲燃。心中狂躁,竟不知何處發洩,迫得他脈搏紊亂,不住喘息。
絳雲察覺,只疑他是傷勢所致,不禁心慌,關切問道:“怎麼了?”
池玄的眸中滿是茫然無助,他搖了搖頭,咬牙沉默。
絳雲撫上他的臉頰,又問一聲:“沒事吧?”
滾燙的肌膚因這撫觸生出疼痛來,細察之時,那疼痛裡竟帶著莫名的歡愉,她掌心的微涼,更將他的狂躁安下了一分。他不由自主地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擁著。
火熱,隔著衣衫熨上她的肌膚,引得心跳驟然加快。她雖心智單純,但身為妖獸,有些事情並無需教導。只待一個契機,開其竅奧。
此刻,她已然明白。她定了心,仰起頭來,復又吻上他的嘴唇。這一次,她不再深索,淺淺的親吻自唇畔到耳垂,沿著頸項落下,輾轉於鎖骨。
這樣的親吻,讓他愈發心馳神蕩,灼熱伴隨著觸痛,將他緊緊纏繞。他由著她解開自己的衣衫,放任她的親吻自胸膛綿延至小腹……
便是這般意亂情迷之時,他忽然握住了她的雙肩,輕輕一推,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絳雲一驚,剛要說話,卻被他的吻封住了聲音。
這樣的熱烈與狂躁,她從未在他身上見過。但心中卻無半分不悅和抗拒,便是此人,她願全心接受,亦願意交出所有。她攬上他的脖子,仰身迎合,將那一吻化得愈發濃醇。
昔日相剋相殺,相隔再遠,亦能平靜忍受。但到如今,一縷衣衫都成隔閡,一寸罅隙亦不可容。仿似惟有以十指相扣,惟有將肌骨相融,才能緩去渴求,安撫下百轉的情思。
或痛、或哀、或狂、或喜……都隨那情潮起伏,翻騰流轉……
……
紫氣嫋嫋,自殿內升騰而起,染出香氣奇美。
徐秀白站在宮邸之外,靜靜望著天宇。他心中憂慮,始終不可平復。
這時,一陣旋風忽至,風止之時,殿外赫然出現了一個綠衫白褂,慈眉善目的老婦人來。
徐秀白大驚,恐她是敵非友,忙取出了網元天綱,小心戒備。
那老婦人手抱團扇,走上了幾步,笑道:“小娃娃別忙,婆婆乃是神鳥山上看護返魂林的紫宿元君,可不是什麼壞人。”
徐秀白聞言,一時錯愕。想來先前也聽池玄提起過此人,他慌忙正了身姿,抱拳行禮,道,“失禮了。”
“無妨。”紫宿元君笑吟吟地點了點頭。她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宮邸,讚許道,“情之所至,萬死不辭。果然不錯。”
徐秀白並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一心擔憂池玄和絳雲二人的安危,不由問道:“元君既有辦法相救,為何還有‘九死一生’之說?他二人究竟如何?”
紫宿元君笑道:“婆婆我哪有什麼救人的辦法啊,只是活得久了,知道得自然多些。大荒之境妖獸天犬,天生煞氣能引萬物殺念。而那池玄是廣昭仙君的轉世,天生罡氣,淨靈驅邪。此二人,是天底下最不該在一起的一對兒。莫說那天犬命元損毀,即便不毀,也是一局死棋。”她微微停頓,輕搖團扇,又道,“也幸而那天犬命元損毀,倒有了一個先破後立的法子。凡身得道,血肉之中皆藏道行。以池玄的血肉補全她的命元,恢復她的道行,待煞氣生成之時,以淨靈燈收之。以此,他二人能將煞氣與罡氣在體內相融……”
徐秀白聽到此處,皺眉道:“太冒險了!那兩股力道豈是能輕易相融的,若有差錯,他們……”
紫宿元君笑著打斷他,道:“既有血肉之絆,豈有不能相融的道理。至於危險麼,自然是有一些。”
徐秀白細細思忖片刻,道:“即便相融,池玄的道行……”
“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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