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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嗎?”
“不知道,這—點我可以發誓。”
凱姆相信他說的是真話。只要問話過程有狒狒在場,犯人便不敢稍有隱瞞。
奈菲莉默默祈禱並感謝布拉尼的在天之靈,他果然保佑了他的學生。
門殿長老的晚餐只有幾個無花果和幾片乾酪。由於睡眠不足,使得他一點胃口也沒有。前陣子因為受不了身邊有其他人晃來晃去,便辭退了所有的僕人。他有什麼好自賈的呢?他只不過想繼續維持埃及的和平秩序罷了。然而,他的良心卻著實不安。當了一輩子法官,他從來沒有如此背離過律法。
他感到反胃,一把推開了木碗。
外頭傳來悉悉卒卒的聲音。該不會是法師口中的幽靈,回來折磨像他這樣的卑劣的人吧?
長老走出門去,卻見到凱姆扯著御醫長的耳朵站在門口,旁邊還有一隻狒狒。
“奈巴蒙來向你招供了。”
長老並不喜歡這個努比亞籍的警察。他明白凱姆過去的暴力紀錄,凱姆加入了保安警力更使他覺得遺憾。
“奈巴蒙並非自願前來,他的證詞完全無效。”
“他不是來作證,而是來招供的。”
御醫長企圖掙脫,但立刻遭拂拂咬住小腿,幸好咬得並不深。
“小心一點。”凱姆建議道,“你要是惹火了它,連我也控制不了的。”
“你們走吧!”長老憤怒地下逐客令。
凱姆把徹醫長推向長老,喝道:“快點,奈巴蒙。狒狒是很沒耐心的。”
“帕札爾的案子,我有關鍵線索。”御醫長沙啞著嗓子說。
“不是線索。”凱姆糾正道,“而是證明他清白的證據。”
長老臉都自了:“你這是在教唆他嗎?”
“御醫長可是個德高望重的人。”
奈巴蒙從袍子裡抽出一卷蓋了章的紙軸。“這是我檢驗布拉尼屍體的報告。嗯……現場殺人是錯誤的判斷。我忘了……把報告交給你。”
長老緩緩地接過這份檔案,紙軸握在手裡,燙得就像是火炭。
“我們弄錯了。”門殿長老發出悲嘆,“但是對帕札爾來說,已經太遲了。”
“也許還來得及。”凱姆反駁道。
“你忘了他已經死了。”
這個努比亞人笑了起來,“大概又是判斷錯誤吧。你太容易遭人愚弄了。”
凱姆以眼神示意狒狒放開御醫長。
“我……我自由了嗎?”
“滾吧。”
奈巴蒙一跛一跛地逃開了。在他小腿上留下鮮明齒印的拂拂,雙眼在夜色裡閃爍著光芒。
“凱姆,假如你願意忘掉這些不幸的事件,我可以派給你一份安定的工作。”門殿長老試圖說服他。
“不要再插手了,門殿長老,否則我就放開殺手。再過不久就會真相大自的,一切真相。”
第五章
在一片金黃沙地和黑白山影中,揚起了滾滾沙塵。有兩個男人騎著馬漸漸靠近。帕札爾在巨大石塊所投射的陰影下,舉步維艱地走著。沒有水,他實在走不下去了。
來者若是沙漠警察,他們會把他送回牢營。若是貝都莫人,則視他們此時的心情而定:或許會折磨他,也或許將他擄回當作奴隸。除了沙漠旅隊之外,沒有人會冒險進入這片廣闊無邊的沙漠。倘若真的成了奴隸,帕札爾頂多也只能以纏腰布為自己贖身了。
果真是兩個貝都英人!他們身上穿著彩色條紋的長袍,披著長髮,下巴留著短髭,問帕札爾:“你是誰?”
“我剛從竊賊牢營逃出來。”
較年輕的那人下了馬,仔細地打量帕札爾。“你的樣子並不健壯。”
“我好渴。”帕札爾虛弱地說。
“想喝水就要自己爭取。站起來和我決鬥。”
“我沒有力氣了。”
那個貝都英人拔出短刃,“你不能決鬥,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是法官,不是軍人。”
“法官?那麼你就不是從竊賊牢營出來的嘍。”
“我是被冤枉的,有人想陷害我。”
“我看你的腦袋是被太陽給曬壞了。”貝都英人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
“你要是殺了我,你將會在冥世遭到報應。地獄的法官會讓你的靈魂支離破碎。”
“我才不在乎。”
但年紀較長的那人攔下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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