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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的話、我們就要有打硬仗的準備了。”
“我想講了也是白講,你絕不會撤走我住處的防護措施,對吧?”
“即使我不是警察總長,即使你下令撤銷,我還是會繼續監護的。”
帕札爾永遠也看不透凱姆。他冷漠、疏離、對自己總是信心滿懷,雖然不贊成這個法官的行為,卻仍舊義無反顧地幫他。凱姆惟一信得過的只有狒狒;狒狒若是受傷,他的心會傷得更痛。
司法正義?全是騙人的。但帕札爾相信司法,而凱姆相信帕札爾。
“你通知首相了嗎?”凱姆問。
“我已經呈上詳細的報告。哈圖莎到孟斐斯,似乎沒有告訴任何人。現在,奈菲莉正日夜守著她呢。”
到了第五天,奈菲莉用藥西瓜、黃色赭石和一點點銅屑製成了油膏。只見她將油膏徐在傷口上,並仔細地加以包紮。儘管痛苦萬分,哈圖莎仍堅強地支撐著。
第六天,她的眼神變了,彷彿睡了好長的一覺之後終於醒過來。
“撐下去。你在孟斐斯的中央醫院。現在是最危險也是最關鍵的時刻,你多撐一分鐘,治癒的機率也就越大了。”
王妃姣好的容貌已經毀了。雖然全身塗滿了藥膏,但是她原本光潔無理的肌膚,如今也只剩一道道暗紅色的斑紋。奈菲莉最擔心的是王妃向她要鏡子的那一刻。
哈圖莎王妃抬起了右手抓住奈菲莉的手腕。奈菲莉向王妃承諾:“放心,我有把握,我會為你治好的。”
帕札爾看著熟睡的妻子。
她終於願意休息一下了。這幾天來,她不眠不休地照顧哈圖莎。親自為她包紮、配藥,如今王妃嚴重的傷勢已經漸漸復原了。她為王妃付出的愛心起了作用,就像棕擱樹上的環形冠冕逐漸開展成形。她每天醒來。都更容光煥發,奈菲莉就是有這樣的天分,能夠讓每個生命綻放微笑,讓黑夜大放光明。帕札爾之所以能一直保持戰鬥的精力。也是為了繼續吸引她,向她證明他脆弱的背後有一股堅定的力量支援著他,這股力量就來自他與奈菲莉的結合,無論是時間、習慣或艱難的考驗,都拆散不了他們。
一線陽光射進了臥室,照在奈菲莉的臉上,她懶懶地醒過來。“哈圖莎得救了。”她喃喃地說。
“你一心念著病人,不會把我給忘了吧?”
她挨近丈夫身邊嘆道:“這麼年輕漂亮的王妃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拉美西斯出面了嗎?”
“王宮的內侍來傳話了。王妃一旦可以移動,就馬上送進宮去。”
“那也得看她的告白會不會剝奪她的特權才行。”
奈菲莉憂心地起身坐在床沿。“她受的懲罰還不夠嗎?”
“對不起,不過我還是得訊問她。”
“她一句話都還沒有說。”
“等她能說話的時候,再告訴我。”
哈圖莎吃了一點大麥粥,又喝了點角豆莢果汁。她漸漸恢復了生氣,可是雙眼卻依然空洞無神,彷彿迷失在一場惡夢中。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奈菲莉問她。
“他推我,我要逃出工廠,他不讓我出去。”
她說得斷斷續續,聲調又慢又痛苦。奈菲莉心有不忍,便不再追問下去。但病人又繼續說:“青銅夾鉗……燒到我的衣服,火花進出來,我撞到熔爐,全身都著火了。”
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尖銳。“他們逃走了,丟下我不管!”
哈圖莎驚慌地回想著,又疲累又氣餒。突然間,她坐了起來、使盡最後的力量痛苦地大叫。“他們逃走了,該死的戴尼斯、謝奇!”
奈菲莉讓哈圖莎吃了鎮靜劑之後,繼續陪著她直到她睡著。
她一走出醫院、便見到皇太后宮殿的總管向她走來。“太后現在要見你。”總管請奈菲莉坐上轎子,立刻讓轎伕快步進宮。
圖雅私下接見奈菲莉,並無正式的排場。奈菲莉先禮貌地問候一聲:“太后身子可好?”
“多虧你的治療,我現在情形很好。你聽說醫師委員會的決定了嗎?”
“沒有。”
“真叫人無法忍受,御醫長的人選下禮拜就要決定了。委員會商議之後,必須推出一個人來。”
“這不是既定程式嗎?”
“可是牙醫喀達希的對手全是一些不起眼的角色。他很懂得心理戰術,很多對手都不戰自退。以前和奈巴蒙友好的人、較弱勢的人以及三心二意的人都會投票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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