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她太緊張了,結果把所有的東西都看成是威脅?她們威脅過她嗎?那不是真的。她們也許只是想表示友好,她讀到過關於以威脅表示友好的描寫。她聽說過監獄裡有同性戀活動,但那只是極個別的。監獄是不會允許這種行為的。
但她還是有點疑惑不安。她決定整夜不睡。只要她們中的一個人有什麼動靜,她就高喊救命。保證犯人安全是警衛人員的責任。她再次告訴自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她只要保持警惕就行了。
黑暗中特蕾西坐在床沿上,聽著周圍的動靜。她聽到那三個女人一個接一個地走到馬桶跟前解手,然後又到床上。當特蕾西實在憋不住時,她走到馬桶前。她想把它沖洗一下,但又辦不到。一股惡臭幾乎使她窒息。她趕緊回到床上坐下來。天不久就要亮了,她想,早上我將要求見監獄長。我要告訴他我懷孕了。他會把我轉到另一見牢房的。
特蕾西的身體繃得太緊,開始痙攣了。她躺到床上,過了幾秒鐘,她感到有什麼東西從她脖子上爬過。她極力忍住,沒有發出喊叫。我能挺到天亮。天一亮。天一亮就會萬事大吉了,特蕾西想。每隔一分鐘,她就重複一遍。
凌晨三點,她再也睜不開眼,她睡著了。
當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兩隻手抓住她的乳房時,她驚醒了。她想坐起來呼喊,接著她感到她的睡衣和褲衩正在被剝去。幾隻手塞進她的大腿之間,迫使她兩腿分開。特蕾西拼命掙扎,企圖站起來。
“別緊張,”黑暗中,一個聲音低聲說,“我們不會把你弄痛的。”特蕾西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猛揣了一腳,她揣到了結實的肌肉上。
“哎喲!給我揍這個婊子養的,”那聲音氣喘吁吁地說,“把她掀到地上。”一記重拳落在特蕾西的臉上,接著又有一記重拳擊中她的腹部。一個人騎在她身上,把她緊緊壓住,使她喘不過氣來。與此同時,幾隻下流的手開始對她進行姦汙。
有一剎那,特蕾西掙脫開了,但是一個女人抓住她,按著她的頭朝鐵柵欄上猛擊。她感到血從鼻孔裡噴射出來,她被拋到水泥地板上,接著手和腿被死死地按住。特蕾西發瘋似地反抗,但她不是那三個女人的對手。她感到幾隻涼冰冰的手和熱乎乎的舌頭在她的身上摸來蹭去。她的兩條腿被分開,一個又硬又冷的物體猛地杵進她的體內。她絕望地扭來扭去,拼命想喊出聲來。一隻胳膊從她嘴邊移過,特蕾西一口咬住,竭盡全力咬了下去。
一聲壓抑的慘叫:“你這狗孃養的!”拳頭雨點般地落在她的臉上……她感到疼痛,越來越疼,終於,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陣鈴聲使特蕾西甦醒過來。她正躺在牢房那冰涼的水泥地板上,身上一絲不掛。她的三個同屋各自躺在她們的窗鋪上。
鐵褲衩在走廊了喊道:“起來曬曬太陽。”當這位女看守走過她們的牢房時,她看到特蕾西躺在地板上,身下有一小灘血,臉上血肉模糊,一隻眼睛腫得睜不開。
“這是他媽的怎麼回事?”她開啟牢門走了進去。
“她一定是從床上掉下去了。”歐內斯廷·利特爾查普暗示道。
女看守走到特蕾西身邊,用腳踢了她一下:“喂!起來。”特蕾西覺得這聲音好象來自很遠的地方。是的,她想,我是得起來,我得離開這兒。但是她一點兒也動彈不了。她疼得想呼喊。
女看守抓住特蕾西的胳膊肘,把她拉得坐了起來。特蕾西疼得差點暈過去。
“出了什麼事?”透過一隻眼,特蕾西模模糊糊看到同放的三個人都默默地等著她的回答。
“我——我——”特蕾西想說真話,可一句也說不出來。她又試了一次,但某種深藏的潛意識卻使她說:“我從床上掉下來……”女看守怒氣衝衝地說:“我最討厭漂亮的蠢貨。我要把你扔到地牢裡去,直到你懂得什麼叫禮貌。”
一切都是那麼混濁朦朧,彷彿又回到了媽媽的子宮裡。她獨自一人處在黑暗中。在這狹窄的地牢裡,沒有一件傢俱,只有一條鋪在水泥地上的又薄又破的褥墊。地上有一個發出陣陣惡臭當馬桶用的洞。特蕾西躺在黑暗中哼著她爸爸很久以前教給她的幾首民歌。她不知道她距離精神錯亂的邊緣還有多遠。
她弄不清她在什麼地方,但是沒關係。她只感覺到那受盡摧殘的身體的疼痛。我一定是從床上掉下來摔傷了,但媽媽會照顧我的。她斷斷續續地喊著:“媽媽……”沒有聽到回答。她,又睡著了。
她一連睡了四十八個小時,劇痛終於減弱了,繼而又逐漸變得不碰就不疼。特蕾西睜開眼睛,四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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