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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輪手槍,闖入羅馬諾先生的住宅,偷走了一幅價值五十萬美元的雷諾阿的名畫,當羅馬諾先生髮現她的盜竊行為時,她蓄意朝他開槍,然後不顧他的死活逃跑了。”特蕾西的臉色變得煞白:“你——你在說什麼?”這是毫無意義的。
區檢察官厲聲說:“我們已經拿到了她殺羅馬諾先生的手槍,上面有她的指紋。”殺傷!這麼說約瑟夫·羅馬諾還活著!她並沒有殺死人。
“法官閣下,她偷走了那幅畫。那幅畫現在很可能在某個銷贓者的手裡。因此,證人要求特蕾西·惠特里承擔蓄意謀殺和持械搶劫罪,保釋金為五十萬美元。”法官轉向站在那裡已經驚呆了的特蕾西:“你有律師代表你出庭嗎?”她甚至沒有聽到他在說話。
他提高了嗓門。“你有辯護律師嗎?”特蕾西搖搖頭:“沒有。這——這個人說的不是事實,我從來沒有——”“你有錢請律師嗎?”她在銀行存有一筆錢。她還有查爾斯。“我……不,法官先生,我不明白——”“本法庭將為你指派一名律師。你將留在獄中,除非你能提供五十萬美元的保釋金。下一個案件。”“等等!全都錯了!我沒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押出法庭的。
法庭指派給她的律師名叫佩裡·波普。他年近四十歲,五官稜角分明,顯得很聰明,一雙藍眼睛流露出同情的目光。特蕾西一下就喜歡上他了。
他走進她的牢房,坐在帆布床上說:“好樣的!您這位小姐進城才二十四小時就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他咧嘴笑了起來,“不過,您挺有運氣。您的槍法太糟糕了,僅僅傷及皮肉。羅馬諾不會死的。”他掏出一支菸鬥,“允許嗎?”“當然。”他裝滿菸絲,點著了菸斗,開始認真觀察特蕾西:“惠特里小姐,您不象一般的亡命徒。”“我不是,我敢發誓。”“那得使我信服,”他說,“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從頭開始。別怕浪費時間。”特蕾西向他講述了整個經過。佩裡·波普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直到特蕾西講完。接著,他臉色陰沉地靠在牢房的牆壁上。“這個雜種!”波普輕輕地說。
“我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特蕾西的眼睛裡流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關於一幅畫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這很簡單。喬·羅馬諾把您愚弄了,就象愚弄您媽媽一樣。您完全中了他的圈套。”“我還是不明白。”“那就讓我把他的詭計向您全盤端出來吧。羅馬諾早就把把幅雷諾阿的畫藏到了某個地方,這樣他將會因為這幅畫的遺失從保險公司那裡得到五十萬美元的賠款,然後他再把那幅畫取走。於是,保險公司就會把注意力放在您身上而不去注意他。事過境遷之後,他會把那幅畫賣給某個私人收藏家,再賺上五十萬美元,當然,這都多虧了您的自願上鉤。難道您不清楚在手槍威脅之下得到的供詞是毫無作用的嗎?”“我——我是不太清楚。我只是想,如果我能讓他說出事實真相,別人就會進行調查。”他的菸斗滅了。他把它重新點燃。“您是怎麼進入他的住宅的?”“我按了前門的門鈴,是羅馬諾先生讓我進去大。”“他可不是這麼說的。房子是他的,而槍卻是您的。您知道您在和誰打交道嗎?”特蕾西默默地搖了搖頭。
“那就讓我告訴您生活中的現實吧,惠特里小姐。這座城市全都緊緊地攥在奧薩蒂一幫人的手心裡。安東里!奧薩蒂不點頭,什麼事情也辦不成。如果你想建樓房、鋪公路、開妓院、辦賭場或賣鴉片,您得先去參拜奧薩蒂。喬·羅馬諾起初充當他的打手,現在已經成了奧薩蒂手下的頭號人物。”他吃驚地望著她,“而您卻跑進了羅馬諾的住宅,拿槍威脅他。”特蕾西坐在那裡,渾身發麻,精疲力盡。終於,她問:“您相信我說的話嗎?”他笑了:“您說的完全是事實,儘管聽上去很愚蠢,但一定是真的。”“您能幫助我嗎?”他慢慢地說:“我將盡力而為。只要能把他們通通關進監獄,我什麼都能豁出去。這個城市以及絕大多數法官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如果您去受審,他們會把您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從見天日。”特蕾西疑惑地看著他:“受審?”波普站起身,在小小的牢房裡來回踱步:“我不想讓您在陪審團面前受審,因為,請相信我的話,那將是他的陪審團。只有一個法官是奧薩蒂絕對收買不了的。他叫亨利·勞倫斯。如果我能安排他來聆訊,我深信我能為您做很多工作。嚴格說來,這是違反法律的,但我準備和他私下談談。他和我一樣痛恨奧薩蒂和羅馬諾。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實情就是去找勞倫斯。”佩裡·波普安排特蕾西給查爾斯掛了一次電話。特蕾西聽到了查爾斯的秘書那熟悉的聲音:“斯坦厄普先生辦公室。”“哈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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