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要趕了。她的心臟跳得象敲鼓,別的聲音她都聽不見。
警報器在正門的左邊,一共有五個按鈕。紅燈亮著,這表明警報器有效。把它關掉的密碼是三二四一一。紅燈一滅,你就知道警報器已經失效。這是大門的鑰匙。進去以後,你別忘了關門。用這支手電筒。屋裡的燈,一盞也不能開,以防萬一有人駕車駛過。主人的寢室在樓上,靠左邊,正對著海灣。保險箱在洛伊斯·貝拉米的肖像後面,那是一個很普通的保險箱,你只要照著這個號碼把鎖開啟就成了。
特蕾西呆呆地站著,身上抖個不停,準備一有動靜馬上逃跑。四周一片死寂。慢慢地,她伸出手,按照密碼的順序依此按了那警報器的按鈕,真希望這密碼不對。但紅燈滅了。她不得不走第二步了。
特蕾西把鑰匙插進鎖孔,門一下子開啟了。她等了整整一分鐘才進去。當她站在過廳,側耳細聽,動也不敢動的時候,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緊張得亂跳。整座房子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響。她拿出手電,看到了樓梯。她走了過去,開始爬樓。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儘快結束這件事,然後跑掉。
樓上的過道在手電桶筒的亮光下顯得陰森可怕,那搖擺不定的光柱使人覺得四周的牆壁正在前後移動。特蕾西每經過一個房間,便朝裡窺探一下,所有的房間都是空的。
主人的寢室在過道的盡頭,面對著海灣,和摩根說的一樣。寢室很漂亮,牆壁是暗淡的粉紅色,擺著一張蒙有床罩的床和一個飾有粉紅色玫瑰花的五斗櫥,裡面還有兩隻雙人沙發,一個壁爐,壁爐前擺著一張餐桌。我差一點兒就要和查爾斯以及我們的孩子生活在這樣的一間屋裡,特蕾西想。
她走到窗戶跟前,望著遠處停泊在海灣上的幾隻小船。告訴我,上帝,你為什麼要讓洛伊斯·貝拉米住在這樣漂亮的房子裡,而讓我到這兒來行竊呢?動手吧,姑娘,她自言自語地說,不要去想什麼道理了。這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幾分鐘就可以辦完,但要老是這麼站著,可就永遠也完不成了。
她轉身離開窗戶,走到摩根描述的那幅肖像跟前。洛伊斯·貝拉米顯得冷酷、傲慢。沒錯,她看上去的確是一個很叫人討厭的女人。那幅畫朝前傾著,沒有貼著牆,在它後面有一個小小的保險箱。特蕾西已經背下了那號碼鎖的號碼。往右轉三下,轉到四十二,再往左轉兩下,轉到十,然後再往右轉一下,轉到三十。她的手抖得厲害,不得不重來一次。她聽到“喀嗒”一聲,門開了。
保險箱裝滿了厚厚的信件,但特蕾西沒有管它們。在後面的小擱板上放著一個裝珠寶的鹿皮包。特蕾西伸手把它從擱板上拿了起來。就在這一瞬間,防盜報警器響了,特蕾西從來沒聽到過這麼響的聲音。警報器尖叫著,那生音彷彿來自整座屋子的每個角落。她站在那裡,驚呆了。
怎麼回事?難道康拉德·摩根不知道珠寶被移動時,保險箱內部的警報器就會啟動嗎?
她得趕快離開這裡。她把鹿皮包塞進衣袋,開始朝樓梯奔去。這時,除了警報器的鈴聲,她又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越來越近的警笛聲。特蕾西驚恐萬狀地站在樓梯頂,心臟狂跳,嘴裡發乾。她急忙走到窗戶前,拉起窗簾,朝外窺視。一輛黑白相間的巡邏車剛在房子的前面停下。特蕾西看到一個身穿制服的警察朝房子後面跑去,而另一個正朝房子的前門走來,逃不出去了。報警器還在響著,突然,它變成了南路易斯安那女子監獄走廊裡那可怕的鈴聲。
不!特蕾西想,我不能讓他們把我送回那兒去。
前門的門鈴響了。
梅爾文·德爾金警官在海崖警察部隊幹了十年了。海崖是一個平靜的城鎮,警察的主要工作是處理毀壞他人財產的行為、為數不多的偷車事件和星期六晚上偶然發聲的酒後爭執。但貝拉米家的報警鈴聲卻另當別論。德爾金警官之所以參加警察部隊,正是為了防止這一類犯罪活動。他認識洛伊斯·貝拉米,知道她收藏了許多值錢的名畫和珠寶。由於她不在家,他每隔一段時間就專門到她家巡視一遍,因為這幢房子是盜賊們垂涎三尺的目標。看來,德爾警官想,我終於要逮著一個了。當無線電的呼叫聲從保安公司傳來時,他正好離這兒不遠。這回我可要露一手了,他嗎的,好好地露一手。
德爾警官又按了一下門鈴。他希望能在他的報告裡寫上,他是按了三次門鈴才破門而入的。他的夥伴已埋伏在屋後,盜賊絕無逃脫的可能,誰也逃不出梅爾文·德爾金的手心。
正當警官要第三次按門鈴時,門突然開啟了。他站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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