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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的狠了,眼角發紅的史墨含著兩泡眼淚嗚咽,特麼的,他是那貪圖人家嫁妝的人麼,淨會想著法子幹那事!賈小環心黑的沒邊了!不過,總歸是十里紅妝、風風光光的一場婚禮。曲靈槿命不久矣的事情保密保的可好,外面只知道史家的新奶奶身子骨嬌弱,性情羞謹。曲靈槿的身子十分虛弱,勉強拜了堂沒露出紕漏來,至於洞房花燭夜,就算沒有賈環,曲靈槿也經受不得,對此,賈環的心氣兒才平復了些。在史府,曲靈槿被照顧的極好,給了她當家太太所有的尊榮——曲靈槿不能勞累,管家之職便由她一手分配給管事下人…曲靈槿一直活過了她二十歲生辰,才油盡燈枯撒手亡故,對外稱“難產而亡”。史墨為妻齊衰守喪一年,也的的確確一年未與任何人同房,給足了曲氏應有的哀榮。曲家十分感念史墨,兩家愈發交好。此為後話,暫且不表。那人特特佈置了他們的臥房,點了手腕粗的龍鳳呈祥喜燭,用腰帶把史小墨綁在床圍上,欣賞了半天才心滿意足的拆吃入腹,恨得史墨牙癢癢,直道等賈環成親的時候他也得這麼來一遭兒,方解心頭之恨。不料賈環下手更狠,史墨好歹還成了一樁親事,日後有了些說頭,賈環藉著元小舅手底下的勢力,瞞著史墨讓自己‘夭折’了好幾個‘將要定親’家的姑娘——嗯,至少別人家是怎麼認為的。有元小舅的人造假傳謠,他手底下好幾位女探子的假身份都給賈環‘將要定親’,然後‘風光大葬’了,女探子們搖身一變,該怎麼活就怎麼活~這名頭猛於虎狼,比人家那克妻的名聲強悍多啦——這兩家剛有了意向,互相通了心氣兒,將將要定下親事的時候,就把人家好好兒的姑娘給剋死了,這、這,得是多孤的命呀!人多的地方就愛傳是非,尤其是這樣有些‘傳奇’‘嚇人’的流言,更是傳播的飛快,傳播的廣泛,就連翰林院裡的庶吉士們,私底下也議論紛紛,有幾個心氣兒高的就似有似無的當面諷刺嘲笑了賈環幾句。史墨當時只覺得心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似得,又氣憤又心疼的想掉淚珠子,偏偏賈環面上平靜無波,卻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劃過史墨的手心兒以示調戲。要面子的史小墨當即惱羞成怒把氣兒統統遷怒到幾個眼高於頂的“才子”身上去。沒幾天,那幾位‘大才子’就被派去學做最散碎最累卻最沒有前途的事務——庶吉士是朝廷儲備的官員不假,都說“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也不假,可所有庶吉士學習的方向和事務並不是一樣兒的,學起草聖旨詔書和學處置陳年舊檔的能一樣麼,未來的前途能一樣麼?霎時,看熱鬧的生是非的人都閉了嘴,這賈環除了是越發敗落的榮國府的庶子外,更有別的靠山啊,這樣的人,就算不交好也絕不可得罪。史小墨捧著茶盞冷笑,雖說他沒甚大本事,但他有個有本事又護崽子的舅舅,還有個更有力的舅媽!敢欺負他家環兒,哼,這清貴翰林院裡也是一樣,沒後臺的誰都能踩一腳,管你大才子還是大菜籽!賈環覺著又暖心又心癢,恨不得立時立地就撲倒那個揚著小下巴冷笑的人,看看翰林院簡陋的斗室,灌了一口涼茶還是把火積攢下去了。墨哥兒為他報仇他心裡熨帖,也就收了手,只留著先前埋下的先手隨它什麼時候發生作用去——賈小環從裡到外都黑透了,那幾句話雖然不痛不痛,但他總得讓人知道些厲害才是杜絕麻煩的最好辦法,那幾人因為進士名次靠前,平日裡十分恃才傲物,尋些他們的紕漏在簡單不過,隨意引導下就能將紕漏擴大到無法輕易過關的程度。果然,沒等半個月,那幾人先前處理的事務就出了事兒,正值年關,就連翰林院掌院學士都受到了斥責,那幾位大才子雖未被隔除庶吉士之列,可仕途之路也就斷了,任誰都知道三年期滿後這幾位的下場就是遠遠的被派出去作個縣官兒罷了。那時候,史墨正躺在美人的大腿上,一邊兒往嘴裡塞進上的石榴子兒,一邊漫不經心的胡說八道:“這就像宮裡那些高高低低的妃嬪娘娘們爭寵一樣,站出來飛揚跋扈挑事兒的都是那沒腦子的瓦罐兒,嗯,只能看看的粗陶瓦罐兒,被人當了槍使還得意洋洋的……嘁,沒見真正的玉瓶兒都在後頭觀望麼?”賈環一邊給他剝石榴皮兒,一面兒笑道:“就你這麼些歪理,跟你進過宮見過似的。…噫,不許把石榴子兒也吃進去!”史墨擺擺手,故作夫子樣教育道:“哎,這你就不懂了,石榴子兒吃進去才有益於克化,你沒見過那小雞小鴨的都喜歡吃些小石子兒麼?就是這麼理!孤陋寡聞~~”那得意的小模樣,叫人愛的不行,當即賈環的目光就暗沉下來,也不剝皮兒了,俯□從眉眼親舔到淡色的唇,低聲道:“那讓我也嚐嚐?”說著,靈活的舌頭就長驅而入,捲走了史墨兒還沒嚼的石榴子兒……“什麼宜克化?”元小舅笑道,邊說邊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