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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實在抱歉,因為魚自身的一些原因,好幾天沒有更新。魚不敢再下什麼保證,但是魚的這一週都會窩在家裡,好好的多寫幾章,有了存稿之後至少有事的時候能頂一下,不會隨便斷更。ps:親們,年節將近,在外面吃飯的時候會很多,請一定要注意飯點菜館的飲食安全,要不然魚就是你的前例!近日來榮國府裡王夫人心情甚為如意,先是嫁進同為四大家族的薛家的妹妹來信說要上京來,一為送女待選,二為望親,王夫人數年未見這妹妹,聽到這信兒自然高興;緊接著又一大喜,卻是孃家親兄王子騰昇了九省統制,又奉旨出都查邊,這可不是聖寵隆盛的兆頭麼。一時間王夫人在榮府裡的體面是水漲船高,不說別人,就是老太太和賈政待她也比往日不同。聽說二老爺已經連續一月沒有去姨娘屋裡歇著了,不在外書房的時候就去正院;聽說老太太又讚了二太太,還賞了一整套的寶石頭面;聽說……這些跟史墨他們倒沒什麼干係,只是看著這府裡的下人整日眉開眼笑,得意洋洋的,讓人有些彆扭罷了——倒好似這加官進爵的是榮府裡自己的兩位老爺似的。王夫人得意,也樂得在這時候表現她的賢惠大度,不僅把積年的衣裳拿出來賞給有體面的丫頭婆子們,就是賈政的幾位姨娘那裡也得了今日時新的好料子,鬧的整個府裡的氣氛比得上過年一般喜慶。人人都贊二太太,甚至除了正房王夫人自己的丫頭們,榮國府裡許多下人也都改了稱呼,直接稱王夫人作“太太”,聽得邢夫人堵心的很,卻也只能強顏歡笑,不敢在這時候掐尖拈酸。就算薛蟠的人命官司傳了出來也沒在這大宅裡翻出多少浪花,有那做粗活的丫頭婆子說嘴,也只道“那可是真正的富貴人家,有百萬家財,如今人家母舅又升了官兒……這事兒就是不央別人,只看咱們府上,也沒有不了的……”等等。這話說的多了,叫史墨、賈環和賈蘭聽到耳裡,面上雖笑這些愚婦蠢笨,但史墨卻真是心驚。他偷眼細觀賈環和賈蘭的神色,發覺這兩個嗤笑之餘,臉上隱隱也有那麼一股子贊同倨傲之色,像是對這人命官司並不放在心上。史墨皺起眉頭,心說這榮國府真是從根子上爛了,怪不得日後百年世家一朝就灰飛煙滅了呢,只看這府裡從上到下的做派,簡直比龍子鳳孫還要妄自尊大呢!古往今來仗勢欺人、草菅人命的,但凡有點腦子誰不是把這等事捂得嚴嚴實實的,沒腦子的譬如薛家譬如賈家,飛揚跋扈,這簡直就是送把柄戳到人家鼻子底下,真是哭著喊著讓別人收拾呢,敗了也是活該!他這邊走了神,賈蘭和賈環卻被他不錯眼珠兒盯著的做派給看的渾身發毛。賈環見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目光裡沒有以前那些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潤,滿是打量,還夾雜著一些些的不贊同和厭惡,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似的,驟然升起一抹恐慌,連忙扯住他的袖子搖了搖,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史墨回過神來,見賈環小臉白白的透著惶恐,而賈蘭卻是單純的好奇,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賈環的發頂,知道這孩子大小不受重視,趙姨娘又不像李紈一樣全心的為了兒子,卻是大半的把他當做爭寵的“武器”,使得賈環心思敏感,對人情緒的細微之處也看的清楚,怕是誤會他的神情了,他不過是厭惡這鮮花珠玉底下藏汙穢的榮國府罷了。正巧這時李紈房裡的大丫頭素雲來叫,賈蘭連忙隨著回去了,只留下賈環眼巴巴的瞅著史墨。史墨攜了他的手,下定決心從現在給這兩個他看著好的小孩兒把思想擰回來,至少是能擰多少擰多少,便走到僻靜地方,說道:“環兒,你覺得薛蟠……嗯,是薛家大哥哥這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賈環瞅著他的神色,怕說錯了話惹他不高興,但在史墨面前他從來說不出謊話來,猶豫一會兒,還是遲疑的點點頭,又趕忙結結巴巴的補救道:“這些我不懂,但是聽大老爺說過,咱們家隨太祖打下江山,武將出身,打打殺殺的事情很平常……大老爺還教訓說我們這些子弟在外頭不能畏畏縮縮,墜了祖宗的名頭……”這是哪跟哪呀,史墨頭疼,連忙追問,才知道這些話是有一年年節時宴席上賈赦對他說的醉話,他握了握手心裡的小手,心頭有些酸澀,小孩兒平常得被忽略到什麼程度,才能把這醉話當做長輩教誨記在心裡?“大老爺那人,大概說的是醉話,環兒別太放在心上。”史墨只好自己細細分說,想要矯正賈環尚未被摧殘到底的人生觀價值觀,“……環兒你看,但凡世家大族,雖然顯貴,但相應的也乍眼,會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平時一點的小錯處尚且會傳的十分不堪,更何況這樣的人命大事呢?別看現在鮮花著錦,風光的很,若是有一日落難了,那現在這不看在眼裡的小錯都能成催命符,更別說‘論罪當誅’的人命官司了。”頓了頓,史墨話鋒一轉,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