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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槐往日仗著是趙姨娘表侄,一貫拿大,學著他那趨炎附勢老子孃的樣子,不僅時常舀著賈環的名頭撈好處,還對著寶玉的長隨小么兒溜鬚拍馬,看了就讓膈色的慌。賈環愈大,威勢越重,被踹了一腳後錢槐果然老實了,裝模做樣的扇了自己兩耳掛,舔著臉道:“瞧這張嘴,是好事兒,是好事兒,三爺!您不知道呢,方才寶二爺陪著老爺遊園的時候忽然發起了瘋癲,嚷著‘要死要死’,又撞又叫呢,把老爺唬的險些跌下橋去,可這邊還未安生呢,那邊璉二奶奶又瘋了,拿刀弄杖,見雞殺雞,見殺呢,闔府都說他兩個不好了……嘿嘿,若是他們不好了,日後這府裡的傢俬可不就是您的了麼,是大好事,是大……”未等他說完,賈環一個耳刮子就甩了過來,霎時把他打的跌坐地。錢槐捂著臉,吐出兩顆帶血的牙來,一時嚇得怔住了。只聽賈環陰森森好似從陰曹地府裡鑽出來的聲音問:“這些話,是誰跟說的?從哪聽來的?”錢槐唬的抖衣而顫,眼珠子亂轉,素日張口就來的瞎話賈環的目光下卻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說!”“是是是姨娘對馬道婆說的,碰巧、碰巧聽見。”“馬道婆?”賈環心急肉跳,急問:“什麼時候?還說還做了什麼?!”錢槐抖抖索索,結巴道:“沒沒什麼了,就聽見姨娘說‘若法子靈驗,把他倆絕了,明日這傢俬不怕不是環兒的(原話)’,還還給了馬道婆一張欠銀文契,馬道婆給了兩個紙剪的小還有一疊小鬼……”賈環的臉已經青了,這還叫沒什麼?這是巫蠱之事,歷來忌諱!就是正妻去做,也是灌藥沉塘的罪,弄不巧就會連累了一家子,姨娘到底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這樣做,她以為弄死了平日最嫉恨的寶玉和鳳辣子,這府裡就是他的了,果真是愚不可及、春秋大夢!當大老爺、璉二哥、蘭兒是死的麼,但別都是傻子麼!只是賈環再氣,現下這狀況也不由得他不替趙姨娘收拾爛攤子了。另一邊兒,賈母、王夫見了,唬的幾乎昏死過去,薛姨媽、薛蟠、寶釵、黛玉並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眾媳婦丫頭,都被引去了園內去。登時賈府亂麻一般。王夫死命掐著帕子,哭的淚一般,幾乎要泣出血來。忽然她掙開丫頭攙扶她的手,咬牙切齒連聲喝問:“環小子呢?環小子呢!快把他打到這裡來……”聲不成聲,調不成調,後頭的話嗚咽她的嘴裡,唯有她身邊兒被她掐紫了手臂的金釧兒聽見,反反覆覆一句話:‘他克的寶玉,他克的寶玉,早就該藥死那煞星!’作者有話要說:黑白淵扔了一個地雷hfanny0896扔了一個地雷azuo扔了一個地雷-書荒的阮少俠扔了一個地雷空空念想扔了一個地雷還有給臻玉那文投雷的晨塵,o(n_n)o謝謝親們,躺平任調戲~~~賣萌求包養,【魚的專欄】等著親虎摸~~~順便,求留爪,印下你的爪印兒,讓魚知道你還在…… 31姨娘上輩子是豬罷?一定是罷?31、姨娘上輩子是豬罷?一定是罷?眾聽說,都不免惴惴,心裡頭犯了思量:難道這事竟與環三爺有關?別慌張自不必多講,獨有混群裡心內得意的趙姨娘黃了臉,豆大的汗珠子落下來,想起偷放寶玉和鳳姐床鋪下的那兩張寫了年庚八字的紙和五個小鬼,手腳唬的都打顫了——她實不是個通透聰慧的,惡毒有,卻沒有承擔這份惡毒的腦子和膽量。而賈環早就衝去了趙姨娘的屋子,他和秋水兩個幾乎把趙姨娘能藏東西的地方兒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那紙和小鬼,秋水白著嘴唇,小聲道:“曾聽莊裡老講過,若是沒下咒的這這裡,恐怕就只有被擱苦主的地方了,最有可能的是床下。”錢槐被用團手巾嘟著嘴,麻繩綁著雙手,嚇得兩股戰戰,幾乎要尿了褲子。“不行!來不及了!”賈環道,回頭拔了錢槐嘴裡的布,冷聲問:“那兩個小是什麼樣的?和以前馬道婆做替身給寶玉驅邪的小一樣嗎?”錢槐抖著道:“一、一樣!”說完就被賈環再堵上了嘴。賈環拎著錢槐到了書房,提筆幾下畫出一個小來,道:“秋水,能照著這個絞出樣子來麼?”秋水也不羅嗦,深吸一口氣幾瞬就絞了個一樣的小來。賈環把筆換到左手,模仿著趙姨娘的筆記寫下他自己的生辰八字,字寫得似是而非,像趙姨娘又不能肯定是趙姨娘的。“三爺,您這……”“知道可能沒用,姨娘那手字若是細查定能查的出來,但好歹能唬過去一時半會!”若是那兩那裡沒搜出這東西,他這裡的小自然也不會教它暴露,若是那邊被找了出來,這就是個後招了。他賭的就是老太太、太太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把靨魔的事情捅出去,若是他也受了咒,至少明面上把趙姨娘的嫌疑摘了出去,一時半刻姨娘的性命無憂,至於日後私底下處置是少不了的,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好他手裡還有一份有來歷的毒點心。賈環又氣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