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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鵲卻顧不得這些了,她心裡腦裡都是三爺醒來後知道這一切的情景,想起她前時偷聽到的是史大爺和三爺的話,不由的心裡甜蜜,她這是為著三爺得罪了太太和老太太了。她知曉了環三爺的打算猜準了他的性情,越發肯定賈環會看重她,她雖然成不了正房,可卻能成為一個比正頭娘子腰身還要硬的姨娘,就憑著她對三爺的瞭解,這回一定是……“嘔!”正當小鵲想著日後的美景,忽然連連吐了好幾口黑血,她呆呆看著瀝拉低下去的血,想開口卻被血嗆的從鼻子、耳朵裡也開始流血。“不!還……”噗通,瞪大雙眼的小鵲直直後仰,沒氣了。屋內針落有聲。此時,一個丫頭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福身就道:“太太,不好了!方才去請馬道婆之時不知為何她神情慌亂,妄逃數次,周嬤嬤起了疑,逼問她,她慌了吱唔說、說……說是趙姨奶奶用小鬼靨魔的寶二爺和璉二奶奶,不關她的事!”“靨魔、小鬼!”王夫臉比金紙還黃,哆嗦著扶著媳婦子就衝了出去。小鵲的屍體癱那裡,這廂房彷彿一陣陰風吹過。那老大夫已是面色煞白,閉了眼,哀嘆命不久矣。史墨神色微沉,給珊瑚使了個眼色,珊瑚悄悄支使史墨的小丫頭帶大夫出去了,眾驚惶恐懼中,誰也沒發現老大夫不見了。讓膽大的婆子捲了那屍體出去,史墨索性把賈環抬去他的保古齋去。秋水特特落後一步,床鋪下拿了什麼東西。沒了外,賈環一下睜開眼睛,他神情沉重,嘶啞道:“姨娘這回,……希望能保她一命罷。”讓落霞守門,秋水進房來,挪近前來,把手從寬寬的袖子裡伸出來,手心裡赫然是一疊青面白髮的小鬼並兩個寫了年庚八字的小,另一隻手裡正是她剪給賈環的那個。賈環睜大眼,讚道:“好丫頭!”秋水嘻嘻笑了幾聲,又正色道:“趙姨奶奶那裡偷空著她說了一句,叫她說死了都不認。只是那馬道婆手裡還有趙姨奶奶的借據,大爺和環爺還要早作打算才是。”史墨把那疊紙都丟盡熏籠下燒掉,喚了一聲,珊瑚親自進來把那灰掩了,再找不出一絲的跡象。末了,史墨看著秋水才道:“怎麼弄來的?”秋水道:“果然瞞不過大爺,是舅老爺的幫著咱們弄出來的。”史墨想著也是如此,小舅舅去過巧莊,還特特見了秋水、落霞的父母,定會有什麼交代,他知道自己開口元澈絕不會瞞他,但史墨卻不打算去問,蓋因元澈做的是要從四家手裡弄來證據給元家翻案,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眨眨眼睛,史墨笑了:“舅舅既然這樣的神通,那必定還能讓給趙姨奶奶遞個話罷!”他對著賈環問:“那憑據果然只有欠銀的字樣?”賈環心中一動,卻是明瞭了史墨的打算,他點點頭,笑道:“定是,姨娘雖糊塗,也不敢把事因寫欠條子上,再有那馬道婆為著她自己也是不敢的。如今上下緊著寶玉和璉二嫂,想來姨娘現下已被拘了起來,還來不及審問。若是咱們給馬道婆的道場裡擱上尊祈福求祿的菩薩,菩薩下放著的庚辰八字,豈不是姨娘的借據的由頭就有了麼?再有給姨娘遞個話……”能從寶玉和王熙鳳床下弄出那紙,想來身份必定不低,老太太、太太、寶玉和鳳姐身邊的親近,想來給姨娘說句話還是能的。史墨一笑:“那菩薩最好放馬道婆臥房裡的小佛堂裡,聽聞這種道婆都有自己的小佛堂,平日那靜室修行,他輕易進不得……”秋水冰雪聰明,福一福身,立刻出房門去辦。賈環放鬆下來,想起趙姨娘,眼眸暗一暗,拉住史墨的手不說話。史墨怎看不出他想什麼,不由嘆道,這趙姨娘果然是朵奇葩,環兒長成如今這樣真是太不容易了。作者有話要說:魚知道親們肯定對小鵲的心思有許多疑問,魚下章揭曉。至於豬一樣的隊友趙姨娘,魚打算讓她先隱退……腦殘沒治好之前環墨兩個必定不敢再放出來溜達。【奉上肥章,求親們留爪爪】 32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32、雖說賈環這邊悄悄把靨魔寶玉和鳳姐的紙與小鬼都給燒了,但那廂兩仍然胡言亂語,要打要殺,急紅了王夫,哭壞了老太太。賈環中毒幾乎‘死去’,直到次日午時才將醒過來,嘴唇和眼圈仍舊有些泛黑,就叫架著他來上院看望寶玉來了。王夫見到他,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眼神真跟刀子似的,哭罵道:“來作什麼!看看寶玉被們害死了沒有?們這兩個黑心賊,若是的寶玉有個什麼,看饒了哪個?!”賈母只一徑哭,嘴裡喊的寶玉的心肝。賈環站都站不住,聽到這誅心之言,眼淚一下子落下來,推開下噗通跪下,卻是對著賈政哭道:“太太說這話,卻是教去死了。聽說二哥哥受靨,五內俱焚,恨不得替他受罪!老爺、太太明鑑,常日裡二哥哥與環兒不說親密無間,也是兄友弟恭,受了這麼多年的聖教誨,怎會生這樣的陰毒心思……”說到最後,泣不成聲,連連咳嗽,似乎要把血和心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