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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去找表姐,她去求聖上,聖上那麼寵愛她一定會答應的!我這也是為了表姐的兒子著想呀,以後、以後我一定勸肅王爺不和她的兒子爭……對,表姐一定會幫我!”抱琴抬手用帕子點點嘴角,掩住那一星兒鄙夷,順勢也不著痕跡地把衣袖兒從這位史姑娘手心裡抽出來。這位史家姑娘可真是蠢的沒邊兒,這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眨眨眼,抱琴溫和勸道:“芷姑娘別急,這事兒已是定了的,是陳太妃的令喻,史侯爺和府中的二夫人已是接下了令喻,芷姑娘可萬萬莫說旁的話了,陳太妃是太上皇老聖人跟前的老人了,若是傳進她老人家耳朵裡,豈不是平白得罪了貴人?”史湘芷被戚夫人寵的不知天高地厚,自被接進宮小住以來又被這鳳藻宮裡的元妃那份奢華尊貴迷了眼睛,那裡就聽得進抱琴的話去,依她素日私底下所想,是可惜自己生的太晚了些,要不然以她的才貌出身,這只是榮國府不承爵二房大姑娘的賈元春怎能和她相提並論,說不得如今金尊玉貴的就是她史湘芷了。“哼,你也莫哄我,先前不是說好是側妃呢,怎麼又驟然變了卦,莫不是有那紅眼睛的小人作怪?這氣我是忍不下的,且若不是表姐和姑祖母百般允諾相邀,我豈會應了此事?必得與大表姐討個說法兒。”史湘芷委屈的紅了眼眶,愈發不客氣起來。抱琴神情淡下來,心中好笑:說好的?哪個與你說好的?好一個侯府嫡姑娘,哪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兒會張口側妃,閉口男人的?真真是個不知羞的,老太太這算盤打得可臭極了。也不與她歪纏,抱琴眼珠子一轉就乾乾脆脆的攜這位史姑娘去往元妃的寢殿了。賈元春自有孕後,是千般小心萬般謹慎,若不是身家性命皆握在手裡的心腹,輕易不叫人進她的寢殿,史湘芷入宮這麼些天,也只在她心情好的時候見過寥寥數次罷了。附在元妃耳邊,抱琴將史湘芷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賈元春放下手裡鮮亮的小衣裳,神色冷淡下來,撫著有些氣悶的心口,冷道:“帶她進來。”元妃心下暗度:如今太妃的令喻已下,史湘芷這枚棋子已然廢去了大半,如今耐著性子周旋一二,不過只是備未來不時之需罷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給肅親王按個絆子呢,這棄子也得物盡其用,才不枉自己和老太太為她打算這麼一場麼……史湘芷滿面淚痕,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見了元妃就委屈的想撲上去,只是離著足足五步開外呢,就被兩個嬤嬤攔下來,那嬤嬤十分冷淡道:“姑娘有話就在這裡說罷,咱們娘娘如今不好聞那些香脂油膏的味道呢。”“表姐……”史湘芷臉上閃過一絲羞惱,又垂下眼瞼嚶嚶哭泣。賈元春聽到她這麼一聲“表姐”,越發膈應的慌,就連府裡的老太太、老爺、太太見了她都要行大禮呢,這史湘芷算個什麼東西?心裡越厭憎,賈元春臉上的笑容越柔和,連聲命抱琴親去服侍表姑娘淨面更衣。須臾史湘芷整齊了儀容重新踏進寢殿,她也是溫聲細語,態度著實暖人心窩子——只是到底也沒讓史湘芷近身去,依舊離了幾步遠來說話。“芷妹妹,姐姐知道你委屈了,可此事木已成舟,就算姐姐有幾分薄面,也萬萬不敢違了太妃的令喻。”元妃微微一笑,嘴裡話鋒一轉,卻道:“只是妹妹也不必傷心,妹妹閨閣女兒家,想來不曾聽過這位肅親王的傳聞呢,親王妃早逝,肅親王又是不看重女色的,莫說嫡子,就是庶子庶女也沒有呢,王府後院可是出了名的清靜,如今位份最高的也就是個吃齋唸佛的寧側妃了。姐姐說句逾矩的話——妹妹這樣的人才品貌,進了府哪有不受寵的道理,但凡日後有個一男半女,豈不就是王府的當家女主子了,這位份,到了那時,卻不只是個側妃了……”這話說的露骨,只是這史三姑娘姑娘去不是常人,聽得十分仔細,等從元妃嘴裡聞到那句“不只是個側妃”才低下頭露出嬌羞的神情,不依的嬌嗔一聲:“表姐~”殿中人人心下鄙夷,史湘芷卻全然不知,她的全部心神已經被元妃引到那‘親王正妃’的美夢上去了。打發走了史湘芷,賈元春擰起眉角吩咐抱琴:“這史丫頭是上不得檯面的,今日就叫保齡侯府來接人罷,另外賞一套金頭面給保齡侯府內宅,就說本宮育龍嗣精力多有不及,權作提前給史丫頭添妝罷。”抱琴低頭應了,元妃想想又道:“挑兩個你手裡知根底可心的丫頭,一併賞賜給史丫頭,日後陪史丫頭進去肅親王的後院兒,倘或比史丫頭還有用呢。”元春說這話,卻也只是可有可無的姿態,畢竟那位端肅親王十分能為,她也沒指望只憑兩個地位低下的丫頭能在親王府裡有什麼作為。抱琴又笑著說了幾句小主子的吉祥話,才退出去。轉眼兒點了兩個小宮女給史湘芷作陪嫁,其中之一赫然就是那位腫著半邊臉的鈴蘭——如今皇后病著,後宮裡元妃位分最高又懷有龍嗣,指派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