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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黃粱酒,紅色的是波斯國的胡酒,無色的是“聞道中山酒,一杯千日暈”的中山酒,俱都是陳年的佳釀,人未至,酒香已到。從牆上古畫後頭的幾個小孔裡往那邊看的史墨嘟囔,“這也太奢華了,只怕一會他又得給摔了,可惜可惜……”興致勃勃也在偷看的柴貫笑眯了眼,搖頭道:“那無色的翡翠最不值錢,師兄我從雲貴那邊弄來十幾車,雕琢成首飾玉鐲也沒人要,索性都弄成這些器物了,好看精緻又不貴,這樣的酒壺只這錦雲閣庫裡也有百多個呢,不怕摔!再說了,這些都記在史二公子的賬上呢,哼哼,羊脂白玉的酒壺……,等明兒那事爆發出來,小爺就不信他敢賴賬!”“……”不值錢的無色翡翠一瞬瞬就變成了羊脂白玉……硬挺修長的指節不疾不徐的敲著桌子,看著那兩個興趣盎然偷窺的三人,杜考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師弟這屋子裡的機關不少呢,想來師弟很懂這非禮勿視的精髓……”柴貫苦了臉,看著大師兄那寡淡的面容,摸著鼻子乾笑,“沒、沒了,這是原來就有的,我才頭一次看麼……”美酒醉人,更何況本就是想買醉的人呢。史桂喝了個肚飽,暈的不知今夕何夕的時候恍惚感覺身上發熱,尤其是小腹那塊兒,又脹又熱,史桂睜著醉眼,定定看著自己的下腹,忽然又哭又笑,嘴裡喃喃道:“沒了,沒用了……呵,母親想要用在他身上的藥,豈料…豈料那賤人竟用來與我助興呢?……我又何嘗不想把碧喜那賤婦給亂棒打死、打死!可她肚裡那塊肉是我…是我唯一的子嗣了呀……”跌坐在地上,史桂撒起酒瘋。朦朧間,感覺有人把他抬到床上去,史桂只覺的小腹發熱,手腳卻冰涼的很,一直不舒服的哼哼,直到一個熱熱的身體重重的壓上來……薛蟠吃酒吃的幾乎醉死,被那妓|子攙到了一邊的房裡,胡亂的扒了衣裳就是好一頓顛鸞倒鳳,不一時雲收雨歇,他酒醒了一分,眯著個醉眼一把把那叫雲兒的妓|子推攮開,直摔到腳踏子上去,暈頭轉向的往身上披衣裳,嘟嚷道:“爺要去找……找、找……”卻是怎麼也想不起史墨的名字,最後憋出來句“去找史兄弟!”那女子正慵懶處被一把推開,腳踏子硌得腰上青紫一片,看自己小意奉承了半宿的恩客這般莽撞粗暴,又聽到他的話早就氣紅了眼睛,正巧這時外頭有閣裡的嬤嬤叫她名字,喚她出去,那女子匆匆披上衣衫,從薛蟠的衣服裡亂扒一陣子,掏走了沉甸甸的荷包才狠瞪一眼薛蟠,嘴裡罵道:“死鬼,喝死算了!去找你那勞什子的史兄弟去罷,老孃不伺候了!”說罷蛇腰一扭一扭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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