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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風:…… 陳長風來的時候宴席已過半場,他今天才回到滬市,時差都沒倒,完全是因為聽程諾說她在這裡,才來湊了個熱鬧送她個驚喜。 眼下他也沒什麼心情應酬結交,跟主人家聊了幾句,就捎著程諾離場。 倒像是開著拉風的加長林肯,專程來給程諾當司機的。 坐上陳長風的車,程諾的狀態立馬鬆弛了許多,小肚子也不必時刻繃著了,癱坐在座椅上把高跟鞋給脫了,再度詢問陳長風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告訴我?” 陳長風坐在她對面,看她這慵懶的樣子,彙報完了行程後,嘴欠地問:“你是不是胖了啊?” 程諾抄起自己的水晶高跟鞋,作勢威脅他:“再胡說嘴給你打爛!” 陳長風對著嘴巴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不說了。 送程諾到了家,陳長風跟著下車,看了一圈周邊的環境和樓層,覺得這小區還行,揮揮手讓程諾先走,等她到了家,客廳裡亮了燈才離開。 他人走了,程諾卻沒要告別的意思,打著電話跟他又聊了一路,問他最近的打算。 他們倆總是這樣的,有時候幾周不聯絡不發訊息,但是有事要說的時候立馬就能接的住,即使說通宵也不會覺得尷尬。 程諾晚上喝的那點酒還沒消散完全,她一興奮,就把自己差點跟梁雲昇告白的話告訴了陳長風,“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矜持一點啊?不然上趕子倒貼,人家會不珍惜了。” 陳長風沉默了一瞬。 然後他說:“你完了。” 程諾:“我怎麼了?” 陳長風:“你完了浪花,你完了,我要告訴程叔叔你在倒追個老男人,你等他打斷你的狗腿吧。” 程諾一頭黑線,躺沙發上對著空氣跺腳,“你有意思嗎?多大人了還打小報告!” 陳長風不在意她的鄙視,他只是像從前抓住她的把柄以後那樣,得意地笑,“說點我愛聽的,求求我,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程諾:“不求,愛守不守,明天我就昭告天下我要追梁雲昇!” 陳長風一陣牙疼,“你來真的呀?” 程諾哪能那麼高調,她隨便說的。 結果就愛跟她唱反調的陳長風說:“那我可就要先下手搶人了。” 程諾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快跳了兩下。 手機聽筒裡,陳長風的聲音不復少年時清朗,帶著誘人沉醉的低啞,劃破這夜色溫柔,霸道地說:“我今晚就昭告天下,說我要追梁雲昇。” 程諾:??? 接班 就像程諾只是隨便說說要公開示愛一樣,陳長風的話也是信口開河。 他在被程諾罵了半天有病以後,笑呵呵地說自己到家了,掛了電話。 夜還不深,陳長風想著自己久未歸家,一進家門必然是溫馨燈光和父慈母愛、兄友弟恭的場面。 他推開陳家的大門,聲如洪鐘地喊了句:“爸!媽!我回來了!” 回應他的只有保姆的笑臉和招呼。 家裡如此清冷,陳長風在八月的盛夏感覺心裡一陣寒涼。 “哥。”樓上傳來陳奕安的聲音,他扶著樓梯向外探頭看陳長風,解釋著家人的動向,“媽在公司開會,爸出差了明天才回,皓皓去外婆家了。” 陳長風冷哼一聲,為家人們的漠然感到氣憤,他走上樓梯,走到弟弟身邊,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還是你有良心,知道不亂跑給我接風。” 他才說完,陳奕安的電話響了,接起來那邊的女聲傳出聽筒:“快來快來,到你家樓下了!” 陳長風:…… 陳奕安歉意地對他哥笑笑,“今天同學過生日,我去吃口蛋糕就回。” 陳長風能說什麼,他只能囑咐陳奕安別玩太晚。 這就是他,陳長風,陳家長子的家庭地位。 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蛋後悔剛才送程諾回家的時候,沒去她那吃點喝點、找個碟片看看。 現在頭腦發脹卻又自己躺大床上睡不著的感覺真難受,就像有個小人拿錘子敲他腦殼一樣煩躁。 他實在不知道乾點什麼好,給程諾打電話過去找她聊天,不行就讓她再罵自己幾句,“好聽,愛聽,喜歡聽。” 程諾:“想得美,想聽我還不罵了呢。” 陳長風吐槽起他爸媽兩個工作狂,“我爸都一把年紀了就不能歇歇嗎?” 程諾替陳父說話,“陳叔大概是怕他賺錢的速度趕不上你花錢的速度吧,想多留點家底。” 陳長風語塞。 這話他爸倒確實說過。 春節的時候他回家過年,那次父子倆在書房裡促膝長談,他爸在培養他做接班人一事上非常猶豫。 陳家三個兒子,最小的李皓行跟著母姓,已經確定要繼承外祖家的產業,老二陳奕安有先天性的心臟病,身體不易過於操勞,陳氏這偌大的產業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