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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聽得有點愣。 “都說紅氣養人,但是女方的紅氣養的是他,費的是自己啊。”陳長風把這事說得玄之又玄,“你看你,才說喜歡他,家裡就發水災了。” 程諾反駁他:“你怎麼不說是因為你回來了,害我家被淹。” 陳長風指著自己:“我?你說我?開玩笑呢,就我這張宜家宜室的帥臉,那一看就旺妻。” 程諾認真看他三秒,故意說:“看起來不旺。” 陳長風:“怎麼不旺?我旺!” 程諾:“不旺。” 陳長風:“旺!” 程諾:“不旺。” 陳長風被她攛起來了火,聲音都高了幾度:“我旺旺旺!” “叮鈴鈴鈴~”內線電話響。 陳長風眼睛瞅著程諾,還在跟她置氣,沒拿話筒,直接按了擴音。 陳世羽的聲音傳來:“讓保安查查,好像有野狗溜進來了。” 大作 因為被他爸嘲諷是“野狗”,陳長風生氣了,不再等老陳一起回家,坐了程諾的車先走一步。 程諾開車,他坐副駕。 調整座椅空間的時候,發現椅子底下有顆銀色袖釦。 陳長風探手拿出來,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哪個野男人的?” 程諾等紅燈時候扭頭看了眼,沒想起來,但多半是她舞團的同事,“之前載過舞伴。” 陳長風把窗開啟,拇指抵著食指一彈,把那枚袖釦彈出了窗外。 程諾:“……喂!你幹嘛把人家東西扔了!” 陳長風:“什麼人家,哪個人家,你都不知道是誰的,留著幹嘛?” 程諾:“誰說我不知道了,我知道!說了,舞伴的!” 陳長風:“哦。那你倒車回去,撿回來。” 程諾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的車水馬龍,猶豫了幾秒,作罷。 這一局,陳長風自覺佔了上風,心裡因為有別的男人坐她副駕的不爽消解了幾分。 開玩笑,這可是副駕駛,那是能隨便坐的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身份! 程諾的假期很短暫,沒多久就又被喬安娜安排著接了商務,拍廣告、拍雜誌。 期間她問過一次陳長風裝修翻新的事,陳家是做裝修起家的,現在依舊有地產的業務,她覺得陳長風應該懂一些。 陳長風讓她不用管了,他跟房東已經談好了。 程諾覺得陳長風被扔去國外磨練的這幾年,長進確實不小,社會生活能力好像比她強了很多。 她心裡有種不想被比下去的犟勁,投入工作努力賺錢,雖然自己也不清楚這有什麼可比性。 陳長風已經捋清了公司的業務脈絡,他不再坐在總裁辦門口接電話,被陳世羽安排著跟業務總出門當學徒。 這天他們談得順利,提早結束。 陳長風沒有直接回家,繞道回了公司,想找一份之前的合作案。 結果在他爸辦公室碰見了親自來送喜帖的趙宗岐他爸。 寒暄幾句,趙伯伯誇陳長風年少有為,又感謝他給自己兒子當伴郎,再追憶一下往昔籠絡籠絡感情。 他說起經常被提及的那件童年趣事,“長風從小就是個熱心腸,那次你家院子裡堆著新買的石雕,我開車看不見路,長風那麼小個人,站在那裡給我指揮,說‘倒!倒!倒!’我還以為是真懂呢,結果是瞎指揮,‘咚’給我車屁股撞個大坑,哈哈哈!” 陳長風跟著爸爸伯伯一起笑,笑完拿著資料夾要去加班了。 只是才從辦公室出來,他臉上的笑就消失不見。 趙伯伯說的那件事確有其事,可原因卻並不是他天真爛漫無知。 只有陳奕安和小浪花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那時候陳家跟趙家有很緊密的生意往來,趙伯伯經常帶著兒子來陳家談事。 趙宗岐這小子在家橫行霸道慣了,在陳家也作威作福。先是嫌棄陳奕安體力不好跑得慢,不願意帶他一起玩;後來還拿毛毛蟲去嚇唬同是來陳家做客的小程諾。 只是陳長風聽他媽叮囑了十幾遍要和平相處,不許跟趙宗岐打架。 所以他選擇了子債父償的解決方案,破趙家點財,把趙宗岐炫耀了很多次的全球限量車給撞“破相”。 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大家都覺得他“好心辦了壞事”,他爸訓都沒訓他一句。 晚上回家,陳世羽把請帖拿給夫人看。 李柚柚之前就知道趙家有喜事,也聽兒子說過要去當伴郎,只是拿到了喜帖還是有些感慨,“結得夠早的啊,說不定等長風結婚的時候人家孩子都滿地跑了。” 程諾也是才到家,她今天拍廣告的妝還沒卸,因為鏡頭吃妝,這種上鏡的妝都畫得比較濃,程諾本想先回房間去卸妝洗澡,可是看到陳叔叔和柚柚姨都在客廳坐著,便過去打招呼說了幾句閒天。 陳長風經過,盯著程諾暈開的眼妝看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