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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聽過“小約翰釘籬笆”的故事,說小約翰脾氣暴,爸爸讓他每次發脾氣就在籬笆牆上釘一枚釘子,等到消氣了再把釘子拔出來,會發現籬笆上的釘子眼永遠存在,就像在別人心裡留下的創傷。 可這個理論在他們這裡完全不適用,籬笆上的釘子眼好像有神奇魔法,過後總是一點痕跡都不留。 連程諾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對他太過寬容,才讓他一次又一次在她這裡“為非作歹”。 可細想,他好像除了嘴欠一些,也不曾真的傷害過她,倒是經常被自己暴打。 他怎麼不還手呢,問就是打不過,特種兵的女兒天生神力。 因為打人手軟,程諾就不好意思繼續冷戰了,陳長風再一次靠胡攪蠻纏跟程諾和好。 為了鞏固來之不易的和諧友誼,陳長風請程諾去度假山莊泡溫泉。 這片度假山莊是陳氏的產業,也是陳長風才接手要做改造升級的專案,他這也算半公半私,以公謀私了。 聽說要出去玩,李皓行也要跟著,陳奕安本來不想當電燈泡的,可他媽想讓他出去泡泡水休養一下,對身體也好,“那裡之前是療養院,我和你爸以前去過幾次,水質挺不錯的。” 陳奕安從不忤逆父母,既然李柚柚發話了,他就回房收拾行李。 隱隱的,他感覺父母好像是要把他們都支走,不知要有什麼大動作。 程諾可不想跟幾個大男人一起泡溫泉,她從小就是跟著陳家三兄弟一處玩,太沒新鮮感了,就算是帶上陳長風那些狐朋狗友她都覺得有意思得多。 她問陳長風自己能不能帶朋友一起,陳長風點頭:“可以,但是這個朋友如果姓梁的話,他可能會被丟進深山老林裡喂狼。” 程諾:“啊?那邊還有狼?這麼危險嗎?” 陳長風:“不知道,反正有狼狗。” 程諾:“狼狗是狗!” 陳長風:“那它為什麼名字裡帶狼,是狼和狗雜交的吧?” 陳奕安蹲在地上把泳褲往行李箱裡一扔,聽著這兩人連狼狗是狼還是狗都能吵一架,心累地嘆氣,這溫泉他是非泡不可嗎? 程諾要帶的朋友當然不是梁雲昇,事實上,她對梁雲昇的那點愛慕隨著陳長風的迴歸已經被磨的所剩無幾了。 她每天不是正在跟陳長風吵架,就是即將跟陳長風吵架,或者是剛剛跟他吵完架,生活裡的那點情緒都佔的滿滿當當的,哪還有空想梁雲昇。 她是想約羅可妮一起玩,最近因為要給可妮當伴娘,兩人經常會發訊息聊天,關係也更加親近了。 羅可妮正被婚禮煩得頭昏腦脹,程諾一約,她就欣然前往。 坐上程諾來接她的車時,羅可妮還開玩笑:“難怪童話故事裡公主總是在大婚前夕和騎士私奔,她肯定也是被婚宴上新郎前女友坐哪桌給煩得!” 程諾哈哈大笑,笑完了咂摸過來不對勁,什麼叫“也是”? 她不可置信地問可妮:“趙宗岐還請了前女友?腦子有泡吧?” 羅可妮已經聽程諾說過她跟趙宗岐從小就認識的事了,她撇撇嘴,“你不應該問他要請哪個嗎?” 程諾認識他的時間雖然久,但來往不算密切,要不是陳長風要給他當伴郎,偶爾聊起來以前的事,她都不太記得了。 更不會知道他的感情狀況。 羅可妮像個局外人,給程諾講了新郎的幾樁情史,各個都愛得蕩氣迴腸,結果都以男主“愛情消失了”結束,有個女孩還喝過藥割過腕,聽起來很瘋狂。 程諾像個搖頭娃娃,機械地晃著腦袋,感覺羅可妮嘴裡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很炸裂,“那他還敢請來吃席,不怕紅事變白事,當場上演一個同歸於盡?” 羅可妮顯然也已經為這事跟趙宗岐爭執過了,現在一副接受現實的樣子,“瘋的那個沒請,只請了一個初戀,說是青梅竹馬,家裡也有生意往來,不請傷面子。” 程諾不理解,但她大為震撼。 尤其是聽到青梅竹馬的時候,她不自覺地自行代入了一下,如果是陳長風結婚了,婚禮請不請她是不是也要跟未婚妻吵一架。 她又想,陳長風那個蠢貨,吵架肯定吵不贏,不過沒關係,她也並不想去見證他人生的幸福時刻。 開往山郊的路途漫長,這一路程諾聽羅可妮講了許多趙宗岐的輝煌情史,反而對他倆的感情倒沒什麼可說的,三言兩語就打發了,“我爺爺是他爸爸的大學老師,就這樣,然後家裡介紹交個朋友,覺得還不錯,就結婚了。” 程諾:“這叫還不錯?他之前那個尿性,你能指望他結了婚就對你忠貞不渝?要是哪一天,又來一句‘感情消失了’,你怎麼辦?” 羅可妮:“那我就拿著一半財產美美二婚。” 她說完,看程諾驚呆了的樣子,開懷大笑,“你們不是一個富人圈子長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