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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讓自己快樂起來,這樣也好,現在你聽我說的不高興,過幾天就忘了。” 不是的,陳長風心裡想,你說的這些話我不會忘記,會想很多遍,反覆想。 然後反覆難過。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買單的時候老闆問他們味道怎麼樣,有沒有寶貴的意見。 陳長風把衝鋒衣拉鎖拉到頂,丟下一句,“不好吃。” 成功讓老闆的臉變得跟他一樣黑。 下午程諾沒有去旁邊的遊樂場玩,陳長風也無心呆在這裡,他的腦子就像這皚皚雪地一樣白,大腦溝壑還沒雪上的腳印深,這樣去運動容易出意外,惜命的他選擇跟程諾一起坐車回去。 程諾噼裡啪啦的一頓輸出完,自己舒坦了,還問他需不需要送他去機場,陳長風搖頭,想靜靜。 程諾說也好,她還要跟著劇團去做下一站的準備。 陳長風就這樣一個人回了家。 房門口遇到陳奕安問他玩得開心嗎,他行屍走肉般躺倒在自己床上,說了句“開心得要死”。 這句話配上他生無可戀的表情,讓陳奕安不敢再多問,心想要跟程諾發訊息打聽打聽情況。 “我沒事!”陳長風在弟弟要出門的時候喊了一嗓子,待他回過頭來,強調了句,“別給浪花發訊息,以後我的事都別問她,不然我會生氣。” 陳長風從不跟陳奕安生氣,哪怕陳奕安小時候打碎了他最喜歡的水晶奧特曼,他也只會關心陳奕安的手有沒有受傷。 所以這是一句挺重的話,陳奕安聽了很認真地點點頭,替他把門輕輕帶上。 然後在門外給程諾發訊息:“浪花姐,我哥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很崩潰。” 程諾:“沒事,天要下雨,姐要嫁人,他攔不住。” 發這條訊息的時候,程諾已經收拾好行李箱準備休息了。 她看著陳奕安發來的感嘆號笑了笑,回答他“嫁誰”的追問,“只是比喻,還沒誰,出現了我會告訴你的。” 她今天很累,但又覺得很輕鬆,好像困擾她很久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 他們被鎖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那晚的事是一把鑰匙插進鎖芯,今天她選擇轉動鑰匙把鎖解開。 她懵懂地喜歡過他,儘管她不願意承認,甚至把十八歲悸動的記憶徹底鎖起來,自己都快要忘了。 是的,她的十八歲,她的大腦自動保護而刻意遺忘的那段時光。她一面跟陳長風吵架鬥嘴當冤家對頭,一面偷偷關注他的穿衣戴帽,珍藏著他寫的“一歲一喜”賀卡。 可他那時候總是肆意妄為,逃學打架,缺席了她的生日卻一聲不吭,後來忽然就出國留學去了,突兀地消失在她的生活中,讓她的小心思措手不及。 程諾也間斷地期待過愛情,但是今天她說服了自己也勸退了他,他們真的不合適,不要再浪費時間和情緒,不如就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 這樣挺好的,新的開始。 下一站巡演的城市從北地跨越到南城,程諾剛買的棉服都沒了用武之地,時間好像也從冬天倒流回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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