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舍附近的省體育館喝完酒出來。在紅色年代門口,聽見有人喊我“背背兒”。我轉身一看,我日!7年不見,是江海!他現在基本上已經在“社團”裡操出來了,一身名牌,背後跟一幫子麼兒。我們倆緊緊擁抱,然後跑去又大醉一頓,接著瘋狂XXX一夜。後來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我幾乎天天都和他在一起。
江海告訴了我瓜皮的事,說是早就沒事了,都去了哈爾濱一年多了。我聽了很吃驚,最後終於心一橫,在千禧年的那天,拿出幾乎所有的錢跑去買了個手機(好像3k多,記不清了)。在晚上跑到宿舍一個無人的空房間,鼓起最大的勇氣,給程璐打了手機。她在電話裡聽見是我,嘻嘻笑。
我問“又扇人家耳光了?”
她說“去!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沒臉沒皮啊?隨便讓我扇……”
我嘿嘿笑,心裡面卻很痛。
她突然問“你用誰的手機打的?”
“我下午自己去買了個……想在沒人的地方給你打個電話”
她立即發飈,大聲說“你是不是有病?本來就沒工作了還跑去買這麼貴的東西!把臉拿……你自己扇自己一下!”
我趕忙對著手機扇了自己一耳光。
“聲音不大,我沒聽見!”
我於是再狠扇一耳光。
她笑了“豬,想給我說什麼?”
我支支吾吾“我……你,你還記得……那次我胃出血在西醫大住院麼?”
她聲音一下子變得很輕“記得!”
“我想給你說,實際上……實際上是這樣的……”於是我慢慢的把瓜皮跑路的事情給她斷斷續續地說了。說完之後,如釋重負。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了。我問“……你在聽麼?”
她聲音有點咽哽,帶著哭腔“你這個豬腦袋……你怎麼這麼傻啊?”
我嚇壞了,趕忙說“你……你不要多心啊,你現在早都有男朋友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並沒有騙過你”
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問“豬……你願意來廣州麼?”
我再也忍不住,心一橫,大聲說“願意!”
後來我們約好,等再過一個多月春節,我給我媽老漢兒解釋清楚,然後開春就去廣州“打工”。
大年初四,中午,我還在郊縣我父母那裡。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我問“哪個?”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一個女娃娃聲音說“我是唐怡”我大吃一驚!自從高一分別以來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我剛忙問“唐怡,你還好嘛?你……你咋會曉得我電話的?”她在電話那頭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我和江海在蘇坡橋,你能不能趕快過來!”
我趕忙坐班車跑回成都,到蘇坡橋時,都已經下午4點過。我推開一個農民房的門,江海坐在地上,靠在唐怡的懷裡。他只披了一件羽絨服,裡面沒穿衣服,肩膀上的繃帶上全是血,手裡面拿了把仿五四。老子當時就愣住了。
後來當天晚上江海和唐怡在北站因為帶著東西,所以沒有走脫,被按了。我在第2天初五早上也被按了。自此,直到8月份出來,總共在寧夏街吃了半年的白水煮蓮花白。唐怡免於刑事處罰,4月份放了,被她姐姐帶著去了馬來西亞。江海在6月26日五花大綁去塔子山。死兔兒在沒有上綁之前,可以在各個監室開啟風門和相熟的告別一下。我從勞動組的風門裡伸出手,和他緊緊地握了握。我一直死死抓住不願意鬆開,武警上來在我手上狠砸一槍托,“砰”的一聲把風門關了。江海在外面對我大喊一聲“多保重!”我在裡面慢慢坐在塑膠凳子上,已經淚流滿面。到了11點45的時候(午時三刻),給他在地上點了3根軟五牛……
8月份出來後,我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在八寶街上的一個公用電話,打了個電話到廣州。程璐的手機已經換號(他們都是用的測試號),辦公室電話打過去說是她已經調到到省局了。我接下來打了一通電話,很費了番周折才查到程璐在省局的辦公室電話。是個小mm接的,我說“我是程璐的同學,她在嗎?”小mm說“不在,去深圳開會了。你有事的話就打她老公的電話啊!”我呆住,心一下子掉到了無底深淵,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她……她結婚了?”“都結婚好幾個月了,你不知道啊?你不是她廣州的同學吧?……”我默默地放下電話,一屁股坐在街上,半天起不來。
安頓好之後,我想了半天,給大傻打了個電話過去。他一聽是我就大罵“我操你丫怎麼回事?跑到北京去了怎麼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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