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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好幾年都沒栽掉,原來在那邊的“險惡環境”下嗅覺早就煉出來了,狗日的,命大!
Katherine剛聽到WT已經自動退出競爭時還很高興,但後來就高興不起來了:東金的主管部門因為老陳的事,開始嚴查這次東金收購的整個來龍去脈,雖然查不出什麼東西來,但把Kathersine唬住了。因為南福是民營公司,“牽連”的風險要大得多,東金的主管部門已經不太可能同意民營資本進來了。
後來果然如此:主管部門只留下了那家浙江銀行作為備選物件,因為他們是國營的……剩下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一個月後就簽字了。
2007年1月份,我和Elsa同時離開了北角,在上海和Katherine交接完畢後。我想了很久,還是對Elsa說“我得去趟香港,不可能就這麼走了”
她有點吃驚“去香港?你要仔細考慮清楚,維姐應該知道你已經反水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至少該見個最後一面吧”
Elsa看著我“我馬上有下一個任務,短期之內不可能再見你。如果在香港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去找……”
我打斷她“不會有事的!”
一週後,我悄悄到了香港,用的是自己的通行證(紅本通行證和老鷹國護照都已經交給Katherine了)。在尖沙咀一間很偏的酒店住下,然後到街上的公用電話給Sandy打了個手機“我想見她!”Sandy很吃驚“你在香港?”“嗯!時間地點你給我在msn上留言吧”
過了兩天,我準備打退堂鼓的時候,Sandy終於留了言,下午在港島的天星碼頭見。
那天下午我在碼頭邊的一個椅子上等了2小時Sandy才來,只有她一個人。
我很失望“她不願意再見我?”
Sandy拿出一個薄薄的信封“只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我收下信封,不知道該說什麼。
Sandy轉身要走,我想了想,叫住她“Sandy,謝謝你!”
她輕輕笑了笑,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我慢慢坐下來,撕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照片:是5年前我們剛到廣州,挑寫字樓時在中信對面小廣場的一張合影,那是我和她唯一的一次親密動作,我右手輕輕攬著她的腰。當時我才25歲,她34歲……
照面背面有八個鋼筆寫的繁體字“難忘歲月,永記於心”
我在碼頭椅子上一直坐到了華燈初上,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2IFC北角那一層。她的辦公室在面向維港這邊,她是不是也在透過落地玻璃望著樓下碼頭上那個跟隨了她5年的小夥子?……我不知道,一種從未有過的苦澀滋味充滿心間,就像當年的那首《一生何求》:
冷暖哪可休
回頭多少個秋
尋遍了卻偏失去
未盼卻在手
一生何求
曾妥協也試過苦鬥
迷惘裡永遠看不透
沒料到我所失的
竟已是我的所有……
當天晚上我過關回了大陸,補了張回成都的末班機票。在寶安機場等飛機的時候,我在衛生間裡把那張照片燒掉了。難忘歲月,永記於心,只是我已經長大。
到了2007年4月份,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中國對外資收購的政策突然來了個大改變(當然肯定也有一些中美高層角力的原因),實質性和象徵性的開放了很多行業。基本上北角這種公司存在的必要性降低了50%。外資財團現在可以明目張膽的進入中國,很多事情也沒必要再偷偷摸摸……不知道這是退步還是進步?但是至少,從事北角這一行的人都可以“見光”了。
我去上海見了一次Elsa。她當時沒事,在休假。我們吃了晚飯,又一直呆到半夜。交談的一些內容不能寫出來(關於她的工作和身份),簡單聊聊她說的一段讓我印象非常深刻的話:
“1978年以前,中國一直在被外國人左右,中國不是中國人的中國。而是各種國外勢力的角鬥場。我沒有權利評價GCD如何如何,但至少現在中國終於走到了‘自己’的路上。這和意識形態沒有任何關係,誰是執政黨已經無關緊要,至少現在中國終於變成了中國人自己的中國。我們再也不用看他人臉色……”
我靜靜地聽完,沉默了很久。
半年前決定反水,是下意識的認為我應該那樣去做,而沒有想太多這些東西。每一個70s大學畢業生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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